14. 十二
作品:《[综]银狼与黑猫》 鬼,和猎鬼的剑士,还有弹跳的肉块——?
琴酒拒绝再次回想起这种糟糕的场面,他只是与那名剑士对视着,眼神不闪不避,直至对方率先移开了视线。
跪地哭泣着的女人……不,对方应当是鬼,她的外表跟人类没什么两样,甚至于比普通的人类还要漂亮些。琴酒见过很多人绝望时的丑态,却没有哪怕一次像是现在这般,哪怕处于旁观的位置,都如同被潮水般的悲伤和愤懑淹没一样让人难以呼吸。
这应当是何等的痛恨与愤懑?
“她是鬼吗?”琴酒仍旧站在原地,他全身的肌肉紧绷,木质的匕首仍旧被拿在手中——虽然那玩意儿在这种场合下似乎没什么用。
“……我是。”出人意料的是,充当解惑者的并非一旁的红衣剑士,而是刚刚还形容狼狈的女性,“我叫珠世,那么关于鬼和鬼王之间的故事,我将向二位一一道来。”
“在此之前,请原谅我刚刚的失态。”大概是觉得有小孩子在这附近,珠世很是迅速地整理好了情绪,她轻轻抬袖拭去脸上的泪水,随即深深地鞠了一躬,“鬼舞辻无惨因这位先生的斩击,陷入了史无前例的虚弱状态,这使我能够暂时摆脱他的控制,可先生,他应当不会在您还活着的时候出现了……他擅长逃跑和藏匿。”
“鬼舞辻无惨,那是个胆小且狡猾的男人。”
而那位红衣剑士闻言也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斩鬼刀,他的表情仍旧淡淡,可言语中所蕴含的坚定可丝毫未减:“我的诞生即是为了斩杀鬼王,珠世,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那么你呢?”名为继国缘一的男人又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孩童,“你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
琴酒并不喜欢这种视角,他很久没有仰着头看人了。或许是脑中那条名为警示的神经一刻不停地在为他发送讯号,他不得不绷紧精神、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来应对这名以人类之躯斩击恶鬼的剑士。这种预警无数次救了他的命,这次或许也是同样。
在食人恶鬼的世界生存……?他手中没有枪,更没有其他武器,仅仅靠自己的拳脚,哪怕恢复到巅峰状态也不能斩杀刚刚那位‘鬼王’吧。
或许可以用手雷、炸弹或者RPG试一试?总感觉自己刚刚见识到的那种剑法已经超越了常规的认知了,哪怕是狙击枪的子弹,这家伙也会用手中的刀来把它劈开吧。
“我叫阵。”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姓氏,虽然黑泽阵只是为了在日本生活才起的名字,但谁又能知道这个明显不够科学的‘古代’能不能借着姓名来达成一些目的?他又不是不了解日本本土的一些奇幻作品,比如说名字是咒什么的。
琴酒试图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到可怜的层面上,不过很显然,失败了。不过矮小的、脏兮兮的孩童原本就很让人心生怜爱,更别说他现在面对的两位都足够正直或者……‘正面’。
很好,他就喜欢跟好人打交道。
“我从那边来。”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来时的方向,“我被(该死的996)丢到山林身处,顺着溪流(实际上是看着地图里诸伏景光的方位)走了出来,然后乘坐无人的小船来到了这片竹林。”
越是平静简短的描述越能让人产生联想,珠世在被鬼王转化之前是一位可敬的医生,她看了看穿着脏兮兮且不合身的衣物以及沾染着灰土却仍旧不掩亮色的短发后,很是思维发散地脑补了什么,并且面露怜悯之色。而继国缘一不同,他听后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开口道:“入夜后不要露面了,会有恶鬼出没。”
“……但我无处可去。”他后退一步,看了看珠世,又低下头,“我能跟你学那种剑法吗?可以斩杀恶鬼的那种。”
想学,想会,想用这玩意儿砍子弹,琴酒想。
第一印象虽然重要,但琴酒并不认为这位继国缘一先生是一眼就能看透的类型,直面对方的时候,他所能感受到的并非是刚刚那种剑法展现出来的强大和压迫感,反倒更像是……太阳,炽热且包容。
可那双眼明明死寂如深潭……真是个看起来过于矛盾的男人。
“我只是个无能的浪人而已。”继国缘一拒绝的方式倒是出乎琴酒意料,“你的肢体力量很强,成长的潜力也非常大,可以去加入鬼杀队。”
“他们都是可以斩鬼的、令人尊敬的剑士。”
但他们的刀也能砍鬼王砍子弹吗?那些人的剑术也能像这家伙强到如此地步吗?如果真的是……那他就要想办法将收集副本改成求生副本了,琴酒对此表示了自己的怀疑。
“可他们不是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语气也非常坚定,墨绿的眼与暗红的瞳对视,“让这位女士摆脱了鬼王控制的,也是你。”
“我……”
或许这位剑士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事,琴酒暗自思忖。幼小的身躯是桎梏,同时也是机遇,他可不认为如果是成年的自己在这里,对面那两位会生出什么诸如怜悯和可惜的情绪。
还真有自知之明啊琴酒先生。
“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你们。”他打算了剑士的未竟之语,“哪怕只是让我在一旁注视着你斩鬼的身姿也可以。”
言下之意是我可以围观的时候偷学一两招。
继国缘一:……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如通过死水般的眼中产生了些许波澜,他沉默片刻,随即放松了身体,轻声答道:“……好。”
珠世与继国缘一达成了合作,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会在缘一去世之前找到鬼王的踪迹并且将其灭杀,如果不行,那也将在有限的时间内寻找到可以克制恶鬼的方法。珠世临走之前还揉了揉少年略显杂乱的短发,她唇角微勾,已经将彻骨的恨意隐藏在心底,声音也变得清澈温和:“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决心,日后,你也会成为合格的猎鬼人吗?”
“谁知道呢?”琴酒扯了扯嘴角,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躲开对方的触碰。
……谁知道这家伙又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技能或者杀招?
珠世与两人道别后,竹林中也只剩下这一大一小的身影。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四周皆是刚刚战斗过的痕迹——倒塌的竹林、被深深的刻痕分割的地面,还有碎掉的乱石,以继国缘一为中心,放眼望去甚至看不到有几分完整的地貌。
这就是对方的实力吗?琴酒认为普通的热武器都不会对继国缘一产生伤害。
“……她是合作者。”良久,继国缘一转身,“所以不要对她产生戒备,走了。”
“嗯。”
琴酒低声应答。
或许应该给这个男人再加上一个[敏锐]的标签。
他并不知道的是,促使珠世选择离去的理由并非只是信任缘一一条,还有他眼中对‘无惨’这一存在的厌恶。而珠世同样不懂,那并非是对无惨的负面情绪,而是对[那位先生]的。
又怂又能躲的千年老王八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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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乖乖伸出头被人砍断,如果不无法实现的话,就敲碎他的壳好了。
“在想什么?”不得不说,继国缘一先生是很能体谅人的类型,他体贴地放慢了脚步,声音从前方传来,让暂时放松下来的琴酒——不,现在他是黑泽阵,稍稍回过神来。
“你住在哪里?”他询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不想再睡在野外了,蚊虫太多,还有可能遇到鬼。”
“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做晚饭。”
黑泽少年对杀手沦落到厨房伙夫这一巨大落差感想平平,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能帮对方整理房间。
能屈能伸嘛,讨好人的事儿他又不是没做过,只不过被讨好的对象是那位教官先生,最后被他一刀割喉。
并没有想要对继国缘一先生割喉的意思,他认为自己做不到。
“……我有住处,不用。”
第一句话是回答,第二句话是回应。
很寡言,也足够温柔。
黑泽阵再次给男人下了判断。
他从未见过这样集矛盾于一身的人,很奇怪,他想。
这样的人,在这种几乎肉眼可见的危险世界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强大的实力吗?还是别的缘故……?继国缘一是特别的,此时此刻,他只能做出这种判断,至于有什么特别之处,接下来可以慢慢探明。
二人行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继国缘一才停下了脚步。
出人意料的是,缘一的住所还算不错,它处于小镇的边缘,此处已经能看到些许住所,只不过几乎没有行人在夜间闲逛。对方的住处虽然不够宽敞,但容纳两人已经足够。房间干净整洁,同样也过于空旷,只有必要的生活物品,没有一丝烟火气。
“今天已经很晚了,现在要睡觉吗?”剑士意外的体贴,不过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银发少年,稍显迟疑地开口道,“我没有……合适的衣物。”
“或者,你饿吗?”
“我有这个。”黑泽沉默,他从身后背着的‘简易黑色布料制成的包裹’里掏出一根黑漆漆的棍子,很有‘未来’敲击工藤大侦探头部那根的风范,“蛇肉干,昨天在山里烤了蛇之后晾了一夜,还没有变质。”
“……啊。”
继国缘一眨了眨眼,“那是……蛇肉干?”
“是的。”黑泽阵笃定。
于是他们的晚饭就是蛇肉干和野果,由黑泽少年提供。
能量收集进度[7/100%]
而此时此刻,刚刚照顾老婆婆睡下的诸伏景光从破烂的床铺上爬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走去厨房,米缸里只剩下了铺满了缸底的糙米,旁边放着几块可以煮食的植物根茎,老婆婆曾经的家人送来了一些兽肉,被晾干后吃了一些,还剩下大半。
“接下来是换一些米……蔬菜的话,附近有野菜可以收集吗?”他蹑手蹑脚地准备返回自己睡觉的地方,却在路过窗边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的咀嚼声。
是野兽?
诸伏景光停住了脚步,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或许不是,这里虽然是村子边缘,但周围也有不少住户。大家在远处扎了篱笆,也放了火把,更是有青壮的猎人居住在附近,如果有野兽闯入,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那么……会是鬼吗?!
他的心脏如擂鼓般跳动,像是要跳出自己的喉咙。
那种,食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