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盘浴分为男浴与女浴，几个女生冲完澡后先去汤池里泡着，新鲜的瓜果镇在冰块里，林宛点了份奥利奥雪冰，每一层牛奶冰里都铺着奥利奥碎，与巧克力酱完美融合。


    毛利兰吃着热乎乎的华夫饼，和林宛说：“我那儿还有点猫粮，你可以拿点去应急。”


    “好。”林宛点点头，又问毛利兰，“小兰你会养猫吗？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我帮你去问问妈妈。”毛利兰说，“晚点告诉你。”


    “可是尸体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呢？”一旁的铃木园子还在思索着之前的事。


    “对啊，尸体明明不会自己动了，”步美也凑过来说，“难道是……有、有鬼？”


    林宛身边的毛利兰瞬间身体僵硬，表情都抽搐了起来：“不、不会吧……”


    知道毛利兰怕鬼的林宛噗嗤一笑，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放心吧，这世上没有鬼。”


    “话是这么说……”毛利兰对鬼的惧怕仿佛刻进了骨子里，“小宛你晚上能来陪我睡吗？”


    林宛笑着点点头，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喝果茶的灰原哀开了口：“最佳泡池时间到了噢，我们去岩盘床吧。”


    一个一个的岩盘床中间有小围栏作隔断，几人互相聊了几句后就都陷入了安静的休憩中，林宛刚要闭上眼，就发现日记本弹射着出现在了她面前，原本淡蓝色的封皮此刻闪着红光，跟黑夜中闪烁的警灯没什么两样。


    “怎么了？”林宛问。


    日记本紧张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杀意！有杀意！”


    林宛连忙直起身，她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安静地躺着，有一对刚走进来的朋友也正说说笑笑地在选岩盘床的位置，没什么异样。


    “你不是能精准锁定杀意来源吗？”林宛焦急地问，“锁定了吗？”


    日记本摇了摇头，毛利兰看到林宛坐了起来，她也摘掉了身上的毛巾，直起身子，探过头问林宛：“怎么了小宛？有什么事吗？”


    林宛只能继续躺回去，并安慰着毛利兰：“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喝点饮料。”


    毛利兰抿唇一笑：“再忍忍吧，过会儿我们就可以去四楼吃吃喝喝了。”


    林宛躺在岩盘床上，望着做成了星空的天花板，问还在闪个不停的日记本：“你的这个探测范围，是一个立体的100米吗？”


    “是啊。”日记本的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拍来拍去，试图按灭自己这颗闪耀的灯球，“以我为中心，半径100米之内的都能探测到。”


    “也就是说，可能不一定是在岩盘床这里，楼上楼下也都有可能。”林宛分析说，“你的这个技能是不是和我的差不多，要看到了对方才能知道？”


    日记本“嗯”了一声，但它安慰林宛：“有杀意不一定代表会发展成案件。”


    “所以才更要防患于未然。”林宛对日记本说，“等真的下了手，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林宛和毛利兰说自己实在渴得不行，提前出了岩盘床，漫无目的地在两三层楼里晃，希望日记本能找出那个杀意满满的人。


    然而日记本的红光反而渐渐淡了下去，又恢复成了淡蓝色的模样。


    “这是为什么？”林宛问。


    “可能对方离开这个范围了。”日记本说，“也有可能是杀意消失了。”


    “杀意消失是指没有杀意了，还是……”林宛沉默了一会儿后问，“还是指得手了？”


    “都有可能。”日记本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顶着林宛无语的目光越来越小声地说，“但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多半是得手了。”


    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来米花久了，林宛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这个叫声代表了什么，这让她恍惚了一下。她想起了很久之前扪心自问过的一个问题，这米花的犯罪率，为何如此之高。但此刻容不得她多想，她裹紧了身上的浴袍，往楼下大厅跑去。


    ***


    大厅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林宛好不容易钻到前面去，却看到柯南已经在尸体旁仔细观察着，火速赶来的目暮警官正在一旁和鉴证科的工作人员们说着些什么。


    “小宛你去哪了？”毛利兰看到了林宛，冲她挥了挥手，“刚才我们去四楼都没看到你。”


    “买完饮料后我就去游戏区玩了会儿。”林宛走过去，看了看尸体，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


    “凶手不在这儿啊。”林宛对日记本说，“而且这个尸体的鞋子……怎么这么眼熟呢？”


    “因为这就是下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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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看到的那双鞋。”日记本确定地说，“只不过现在没有了泥土。”


    “得先确认这个尸体的身份。”林宛听到目暮警官这么说，“现场没有他的包，他身上也没有身份证，浴场里问了一圈也没有认识他的人，只能先去失踪人口那里看看了。”


    高木警官和千叶警官立刻表示会去查一查。


    警方抬走了尸体收队后，浴场里渐渐地恢复了热闹的景象，但林宛他们一行人已经没有继续呆着的心思了。


    “是下午我们看到的那个人吗？”回去的路上，光彦问柯南。


    “是的。”柯南非常笃定地说，“从死亡时间上来看，应该是今天上午十点左右死的。”


    “那尸体怎么会从公园到了浴场呢？”


    “只能先等高木警官那边的消息了。”柯南说着，掏出了手机开始发消息。


    由于角度的关系，林宛在一瞬间看到了柯南的手机屏幕，发信内容一晃而过没看清，但收件人是简短的“ZERO”。


    好奇怪的姓名，林宛想了想，但没有特别在意。


    ***


    安室透开着他的马自达行驶在繁华的大街上，车窗没关，他一手把控着方向盘一手靠在车门上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呼啸的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将他溜圆的眼睛完整地展现在了夜色之中。


    “很兴奋？”坐在副驾上的贝尔摩德问安室透。她放下遮阳板，对照着化妆镜摩挲着自己的唇角，那里不小心沾到了一点血迹。


    “和你的口红很配。”安室透扭头看了眼贝尔摩德，又继续往车的正前方看，“别这么看我，你知道的，我只对情报感兴趣。”


    “你是指这个吗？”贝尔摩德的指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乌鸦吊坠，“莎当妮的尸体上找到的，我想，你也许需要这个？”


    “她当时不是给了琴酒么。”安室透平静地说，“结果芯片计划一直失败，这个动态密码相当于是个废物。”


    “那真是可惜了。”贝尔摩德慵懒地说，她收起乌鸦吊坠，把自己这一侧的车窗也降了下去，徐徐地点了根烟，礼貌地询问安室透，“不介意我在你的爱车上抽烟吧，波本？”


    安室透轻笑一声，他将车子拐进一条小道上，消失在了马路的监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