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支农

作品:《四合院:三位绝色奶娘带我飞!

    “二叔、二婶来了,快坐下说。”起身分烟招呼。


    “让你坐,你就坐,明远又不会跑”。秦大田推着这个老实巴交的二弟。


    “你先吃饭,别饿坏了身子”秦母一脸疼爱。


    “娘,不要紧。”


    秦二叔两口子紧张的望着快速扒饭的周明远,心里满满的期待。


    “二叔,仓库缺个保管员,吃住你不用操心,一个月21.5元,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中?”


    “中,中,中”秦二叔兴奋地直点头,都四十好久了,能拿21.5元一个月,就跟做梦一样。


    秦二婶高兴得热泪盈眶,随即低声问道:“明远,这跟那10个招工指标......”


    村长秦福义也带着询问的目光望来。


    “无关,这是我采购科额外的一个名额。”


    秦福义悬着的一颗心又放了下去。


    吃完饭,几人回到秦家。


    “爹,我这是从厂里弄来的支农指标,明儿一早就让嫂子带着我去黄村。”


    “要不要我去?”秦大田热络得很,这可是有面子的事。


    “村长不是让您帮着一起选人吗?”


    “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洗漱完,周明远就去了秦淮如原来的住房,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还有一股子浆洗的皂角香味。


    “咯吱”,秦母进来把门关了。


    “明远,被子够不够,还给你加一床?”


    “娘,够了,挺暖和的。”


    秦母坐到床边,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扭捏。


    “娘,有话直说,咱又不是外人。”


    秦母攥着袄子,不自然的问道:“娘就是问问,大壮两口子还好吧?”


    周明远不假思索的道:“挺好的呀,怎么啦?”


    “怎么也不见秀兰怀上呢?”


    这个问题就不好回答了,你应该去问儿媳妇啊,又不是我播种。


    “娘,你问问嫂子。”


    “哎,我就是问过她才来的。”


    “怎么说?”


    “支支吾吾的说没事,我寻思有点奇怪,才来问问你,该不是他们俩闹别扭了吧?”


    周明远沉思了一下,郑重的摇了摇脑袋:“从没见过他俩吵架。”


    “没事就好,不然心里总是不安,你歇着吧。”随手掖了掖被子,一脸心事的出了门。


    清早起来,吃了早饭,吉普车去了黄村,停在黄秀兰娘家。


    周明远给黄家说明来意,先将黄秀兰的弟弟定下一个招工指标。


    黄家父子惊喜万分,心里更是感叹,过年送的那几只野味是真的值。


    黄秀兰本来就有让妹夫帮忙的想法,但羞于启齿,一直未提。


    如今听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她家,开心的闪烁着泪花,满满的感动。


    兴高采烈的黄父带着他去了村里,听到介绍来意,村长震惊得瞠目结舌。


    周明远开门见山:“村长,要不是因为我嫂子,这9个指标也落不到这黄村。所以,第一个指标肯定给到黄家,您没意见吧?”


    “应当应分的。”他哪有什么意见,激动地老泪纵横。


    黄父站在边上,背脊骨挺的笔直。


    黄秀兰只听到了周明远前半句话“要不是因为我嫂子,这9个指标也落不到这黄村。”


    隐忍着泪水,捂着自己的嘴巴,心里恍然大悟:


    妹夫,居然这样喜欢她,看待的如此重!


    用10个工人指标来诠释这种真情。


    这是什么分量?都能娶上10个城里媳妇了。


    这种特别的爱,不可谓不重。这片心意,不可谓不真。


    周明远不知道她的内心戏,将招工要求跟村长一一申明。


    拒绝了热情的挽留,马不停蹄的到了柳村老村长家。


    车子在村长刘兴邦家那低矮的土坯院墙外熄了火。


    周明远推开车门,闻到了熬煮野菜和棒子面粥的熟悉气味。


    老村长刘兴邦吧嗒着旱烟,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周明远的胳膊,“工作那么忙,咋又跑回来了?老婆子,明远来了,赶紧的,看看锅里还有没有贴饼子,热乎热乎!”


    张婶搓着手,张罗热水。


    周明远接过粗瓷碗喝了一口,润了润一路风尘带来的干渴。


    “老村长,”他放下碗,神色认真起来,“上次跟您说的招工的事,总算争了口气,给咱们柳村,要来了十个名额。”


    “十个?!”刘兴邦猛地吸了一口气,烟袋锅差点从手里滑落。


    他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他的嘴唇哆嗦着,重复了一遍:“十个工人指标?进城当工人?吃商品粮?月月拿工资?”


    “对,十个。”周明远肯定地点点头。


    老村长眼眶有些发红,声音也哽咽:“明远!明远啊!你这……你这可是给咱柳村立了天大的功劳啊!这……这十个娃的前程,十个家的活路啊!我……我代全村老少爷们儿,给你……”他说着,竟激动得要作揖。


    周明远赶忙拦住他:“老村长,您这是干嘛!我也是柳村出去的,这点力应该出的。”


    他看着老村长欣喜若狂的样子,心里却像压上了一块巨石,原本接下来要说的话,变得更加艰难。


    刘兴邦激动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已经开始盘算:“十个……得好好挑,得开大会……得让大伙儿评议……这可是天大的事,不能出一点岔子……”


    他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周明远脸上逐渐收敛的笑意和变得沉重的神色。


    “老村长,”周明远终于打断了他的畅想,声音低沉了下去,“指标的事,就这么定。厂里过几天会派人来对接。不过……我这次回来,还有另一件事。”


    刘兴邦停下脚步,脸上的兴奋还未褪去:“啥事?你说!只要村里能办的,没二话!”


    周明远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油灯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我回来前……去梁会计家看了一眼。”他顿了顿,注意到刘兴邦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美玲她……病得厉害。”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刚才的狂喜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刘兴邦脸上的红光褪去,慢慢坐回凳子,拿起烟袋却忘了点火,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唉……那丫头,病了些日子了。郎中也请了,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顶事。一天比一天瘦,眼看就……”


    “我上次回来,可还好好的。”


    周明远的声音干涩,“这才多久,瘦得快脱了形,躺在那里,就剩一口气撑着似的。”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躺在昏暗土炕上的身影,曾经像春天柳枝一样柔软鲜活的身子,如今盖在打补丁的薄被下,几乎看不出起伏。


    那张曾经白皙红润、总是带着羞涩笑意的脸,凹陷下去,苍白得像一张透明的纸,只有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下,显示她还活着。


    炕边站着的梁会计,佝偻着背,一脸的愁苦和绝望。


    “梁会计私下跟我抹眼泪,”周明远的声音更低了些。


    “他说……他说美玲这病,吃药不管用。她这是……心里憋着事,郁结住了。再这么下去,人就真的……”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刘兴邦沉默地吸着早已熄灭的烟袋,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