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问心
作品:《四合院:三位绝色奶娘带我飞!》 “我不是很想去,不愿意离开爷爷。”
“说说为什么?”
这家伙还挺执拗,也是一根筋的种。
“爸妈被害,我带着秋水没日没夜的亡命跑啊、逃啊,打个盹都会被吓醒。直到遇上了爷爷以后半年多,这才敢踏踏实实的睡上觉。在这世上,爷爷才给了我这份安稳,真的不想离开他”。
哎,乱世的孤儿就是无根之萍。
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在半空没个着落。
这兄妹俩就是缺乏安全感!对秦家辉有了深深的依赖。
一旦离开他,心里彷徨不安,惧怕未知、忐忑未来。
“长生,我理解你的想法。最后如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哥,谢谢”。
长生这声谢谢发自肺腑,不只是两次的救命之恩。
这种理解和尊重的平视,让他没有任何外人的违和,而是感动于这种真切的兄弟之情。
自打跟着秦家辉来到大院住下,经过这么久的观察和体会,深深的感受到他的胸怀和博爱。
要说亲人,大院二十几号人当中,跟周明远有血缘关系的没有一个。
可周明远跟谁都亲、对谁都好。
不是爱屋及乌的对人家好,而是发自真心的为人着想。
不说给铁柱买自行车、手表这些物资,也不提给众人找工作、弄房子。
就平日里为刘奶奶双手端茶、给牛姨守着炉子熬药、为巧儿请老师、手把手指点他们兄妹武艺......
细微之处,体现的就是这种最朴实、最真诚的尊重与大爱。
完全不是乔装热情的礼遇相待,也不是急功近利的阿谀奉承。
真、善、美。
“男儿志在四方,是老一辈的期望。守护亲情是对的,更为珍贵,两者并不矛盾。当兵能探亲回家,不去部队也有发展机遇。你如何决定,自己问问本心。”
周明远话锋一转,郑重地道:“但男子汉不能迟迟犹豫不决,就如遭人围攻之时,你敢犹豫出招吗?得当机立断、迎难而上。”
长生闻言,唰的一下羞红了脸。
心里并没有揭破的恼怒,反而因为这振聋发聩的话,知道应该正面对待事情,而不是一味逃避。
更懂得他是把自己当亲弟弟,才会说出这种做人的重话。
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根本懒得说。
回到轧钢厂,约上蒋志伟一起到李怀德办公室喝茶。
“李处长,我来讨杯茶喝啊,哈哈!”
“老蒋,什么时候来,都是最好的茶叶招待你。”
周明远打趣道:“哟哟,你们的革命友谊深,最好的茶叶招待。可怜我们这样的新人,只有喝白开水的命。”
李怀德手指着他,对着蒋志伟苦笑道:“你说说,这小子来了厂里后,我李怀德是怎样子掏心掏肺的。别人不不知道,老蒋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蒋志伟点头颔首:“在轧钢厂,有人说谁比你还对他好,我第一个不答应。”
“听听,这才是明白人。”
李怀德划拉着火柴点燃烟,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和?松木清香?。?
这种独特的味道,在后世流行打火机的年代,成了内心深处最美好的回忆。
“叔,我问问,咱厂里升级能增加多少个编制?”
李怀德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高度警惕道:“咋地,你有啥想法?”
周明远自个儿都觉得有点脸厚,还是不动声色的回道:“咱工人一心一意搞建设,农民兄弟也努力生产,以实际行动支援现代化建设。”
蒋志伟对这些没太多感观,左右摇晃着脑袋,吹着滚烫的茶,听周明远到底想说个什么花出来。
“可现在农民兄弟穷啊,那棒子面粥能照见人影,就这还一天吃不了两顿稀的。”
这些情况,李怀德是知道的,但不会触动什么悲怜之心。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属于“投资型”思维,并无家国大义的信仰,一切以自身利益为先。
只要觉得这事有利可图、回报丰厚,他可以扯大旗、说大话、下老本。
这周明远就是他一直加注的潜力股。
“小远,凭咱们的关系,你就直说吧!能做的咱肯定不遗余力,做不到的也别怪我。”
有满腔诚意、有力不所逮的退路,进退自如。
“农村还有许多年轻劳动力,咱们厂里扩编,能不能招录一批,不管数量多少,总能帮扶一部分家庭的存活。”
李怀德脸色凝重,内心却是波澜不惊。
周明远继续说道:“有些手加工的小活,比如糊纸盒,能不能让农民来做一些,赚个一两元钱贴补家用或者淘换点粮食。这些看着很小的事,在别人眼里可是活下去的大事。再说,这么大一个厂子,总是要做一些支农工作的吧!”
李怀德精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小远,你这是有了具体的帮扶对象?”
“嗯,离四九城不远的秦家庄、柳村、黄村几个。”
李怀德听明白了,这几个地方都跟周明远扯上了关联。不假思索的道:“这事不小,得先找杨厂长汇报,我尽量争取争取。”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从李怀德中规中矩的官方语言就能知道,这是嫌弃他多管闲事,还打着这么大个幌子,扯到工农一家亲上面。
周明远也觉得有些越界,“叔,我过年回去,看到他们那样子心里特别难受。今天想到就提了一嘴。厂里有难处,我也能理解。不管成与否,我先谢谢叔了。”
李怀德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打紧,我也只是费费嘴皮子的事。厂领导如何决定,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周明远有些窘迫,赶紧将话题转移到96号大院仓库的事上。
如何安排白月凝、赵秀英任务分工和出入库账务,事无巨细的做了个详细汇报。
李怀德这才有了浓厚的笑意,频频点头,以示认可。
“叔,年前你给的三个男工临时指标。这里就要动用一个,让其中的一位关系户来专职看管物资。”
“这个没问题,答应了你的就说话作数。”
耽误不少时间,两人告辞一起去了食堂。
“小远,这李怀德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提的事多半会黄了。”
“没事,搂草打兔子,我也没寄托多大希望。”
蒋志伟知道他主意正、名堂多,不再啰嗦。
吃完中饭,周明远去了医务室。推开门,一股碘伏和淡淡铁锈混合的气味。
望着正在整理纱布的丁秋楠,高挑的背影纤细,一根乌黑的辫子垂在洁白的大褂上。
“还没吃吧?给你带了份饭。”
丁秋楠听到熟悉的声音,高冷的表情立马温暖如春,放下东西,转身笑吟吟的接过饭盒。
“刚才有个师傅擦破了手指,我给包扎了一下。”
正准备打开饭盒,却被周明远一个拳头挡在了上面。
丁秋楠不明所以,抬头看着他,眼神带着询问。
只见周明远手指一根根松开,一枚小小的、灿金色的戒指出现在掌心。
它像一簇突然跳动的、温沉的火焰,光芒内敛却瞬间抓住了所有的光线,也抓住了丁秋楠的呼吸。
她嘴唇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眶几乎是立刻就红了。
周明远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直接挤出来的:“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我是真的喜欢你。秋楠,跟我过吧?!”
丁秋楠的视线模糊了,她从那枚灼灼的金戒指上抬起眼,望着眼前这个男人。饭盒,戒指,他用温饱和浪漫承诺了未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头,扑倒在他怀里。
眼泪滚落下来,嘴角却高高扬起,弯成了一个无比幸福又心酸的弧度。
初春的阳光恰好照在戒指上,反射出的光芒,星星点点,落进了她湿润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