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冷暖分明

作品:《四合院:三位绝色奶娘带我飞!

    出门寒风刺骨,心静不少,周明远开着边三轮到了冉家门口。


    听见外面摩托车轰隆隆的响声,冉秋叶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从房里小跑了出来。


    看着他微微冻红的鼻子,呵出的白气都带着甜意。


    “你怎么来了,吃了吗”?


    “想来看看你”。


    冉秋叶眼中瞬间点亮,羞涩与惊喜糅合成更加甜美的笑容。


    “走,家里坐”,冉秋叶拉着他的胳膊,双颊绯红,如初绽的蔷薇。


    冉母一脸慈爱的招呼周明远:“快坐,我给你做炸酱面”。


    周明远赶忙拦住,望着桌上的玉米面糊糊和腌制萝卜条,“阿姨,我吃这就行”。


    “那哪行,你坐着等会”,冉母风风火火的去忙了。


    心下庆幸买了几斤细面和半斤肉过年,不然可没啥招待的。


    冉秋叶递来茶碗:“先喝点热水,你不用在意,不然我妈都不乐意了。”


    “临时起意来的,给你们添乱了”。


    “哎呀,哪能这么说,请都请不来的贵客”。


    周明远促狭的剜了一眼:“我还是客”?


    冉秋叶眨眨眼,那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带着少女般纯净的羞怯。


    望着这张清丽又娇羞的脸庞,周明远如痴如醉。


    “工作的事考虑好了吗”?


    “想了这么多天,还是听你们的劝”。


    那光洁无瑕的脸上,更多的是释然,“总不能背着这成分,一辈子抬不起头吧”。”


    周明远欣慰的点点头。


    这样一个秀外慧中的的女人,应该明白这种形势下,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我想想,还是给你换个岗位吧”。


    冉秋叶抬起头,一脸不解。


    “你这知识分子去做会计有点大材小用,还是去宣传科对口,写写画画也有用武之地”。


    冉母笑容可掬的端着面条进来:“好,做工人还能拿笔杆子,两全其美的好事咧”。


    周明远赶紧起身接过:“给您添麻烦了”。


    “嗨,这算什么,趁热吃”。


    坐下迫不及待的夹起面条吹了吹,香味扑鼻而来,“等过完年,我再领你去报到”。


    冉母望着低头吃面的周明远,心里感慨万千。


    这年头饿不死,还能当上工人,真是祖宗显灵。


    “慢点吃,别噎着了”,冉秋叶樱唇轻启,浅笑着给茶缸里加了点开水。


    那关爱的神情与温柔的语气,让冉母都觉着这幕温馨无比。


    犹如冬天里的一把火,照亮了暗夜中迷茫前行的路人。


    “姨,太好吃了,嗝”,周明远打着饱嗝坐上摩托车,“天冷快进屋吧”。


    “想吃就再来”,冉母一脸慈爱。


    冉秋叶上前给他往上拉了拉衣领,轻声叮嘱到:“路上慢点”。


    大风刮起胸前几缕发丝吹到他脸上,洋溢着清淡的香味,让周明远一时有些意乱情迷。


    按下心里的悸动,扬了扬手,摩托车去往远处的天桥黑市。


    腊月的北风如同剔骨钢刀,几束手电筒的光柱鬼火般游弋。


    断壁残垣的破街上,人影如地鼠般悄然攒动。


    人人都是大棉帽遮住脸,眼神却灼灼如炭火。


    空气里浮动着冻猪肉的腥膻、炒面焦糊的香气,还有浓得化不开的紧张。


    皮袄汉子掀起油腻的衣襟下摆,露出腰间紧绑的几长条硬邦邦的冻猪肉。


    一个瘦小的妇人紧抱胸前鼓胀的细粮布包,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买主们将一张张薄薄的、印着特殊图案的纸片,塞进卖主们同样藏在袖中的手里,那是比钱更隐秘的硬通货——粮票。


    无声的讨价还价、袖笼里的秘密交割。


    几两油脂、几斤细粮,分明是冰封年代里不肯低头的生之欲念。


    在破街边上一间昏暗的院子里,几个青年围坐一起。


    “江哥,弄完今晚,咱是不是好好歇几天过年了”?


    坐在正中间,略微纤瘦的江哥拧了一下眉毛。


    另一个青年怒气冲冲的道:“老武,怎么嫌钱多了吗?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


    蔑视了一眼问话的老武,激情昂扬的道:等过完年,咱们把北城区也拿下”。


    “泉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怕了吗?我们罩着这么久,不也平安无事吗”?


    另一个青年吐了口烟,老气横秋的插话道:“就是,真有什么事,还有我们家里几位摆不平的吗”?


    江哥的中指与拇指紧捏,将半截烟弹出去几米远。


    带着一串子火星,犹如他们奔腾不息的贪欲,经久不息。


    “咳咳”,屋里人顿时停止了争吵,都转头望着他。


    “眼下大家都忙着置办过年物资,咱们也还有那么多的油、烟、酒要出,这几天正是交易的好时候”。


    顿了顿继续道:“大伙再辛苦三天,二十九晚上,咱们再分红”。


    “好,听江哥的”,众人一一答话,没谁反驳。


    “老齐,枪、钱、票、黄鱼,你可得给我守好喽”。


    “江哥,万无一失,咱三个兄弟守着,一刻也不会离人”。


    江哥轻轻颔首点头,心里总有一丝不安。


    突然,外面风声中渗入一丝异响,远处雪地似有踩踏声!


    “噗噗”几声,顿时,无数道手电筒的光柱,瞬间照射到这条人头攒动的破街上。


    “不许动!抓投机倒把!”


    “蹲下!手抱头!


    威严的嗓音犹如当空惊雷,震得众人嗡嗡作响。


    “跑”,不知道谁低吼了一声。


    人群瞬间如炸巢之蜂,四处逃窜。


    有提着篮子疯狂奔跑的,有丢了布袋子仓皇而逃的。


    都是不管不顾,埋头往更深的黑暗里冲。


    “哎哟”。


    一时人挤人,摊子倒地,物品跌落,路上一片狼藉。


    “老实点!东西都交出来!”


    粗暴的呵斥声、物品被翻检的窸窣声、压抑的啜泣声在强光笼罩的坑底混响。


    手电光冷酷地扫过一张张因绝望和寒冷而扭曲的脸,扫过散落一地的“罪证”:冻得梆硬的猪板油、卷了边的粮票、几捆蔫了的白菜……


    “江哥,快,‘老虎’来了”。


    屋里众人立时神情肃穆,紧张无比。


    江哥镇定的道:“别乱,分头走”。


    “砰”,房门被人撞得咯吱作响,众人见到跌跌撞撞进来的泉哥,心里更是怦怦乱跳。


    “哥,各个口子都被堵了,好几十人”。


    江哥面沉如水,心如槁木,众人也是脸色煞白。


    “江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