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五十二

作品:《反派是个小可怜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提示能解锁新的故事。系统说,是因为按照目前的剧情发展,原本的部分故事不会再发生。


    何妙观有些困惑。照这么说,之前的第五个故事,那个奇怪的水声,黑乎乎的房间,都是已经发生过的。


    下一刻,又一声提示音响起来:


    【反派黑化值增加十个百分点。】


    【请宿主注意反派的心理状态,及时疏导。】


    十个百分点?!


    何妙观嘴角抽动,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年,又好气又好笑道:“燕郎君,你老实说,你现在,在想什么?”


    燕之郁正想着无比阴暗的事情。


    如何让舞弊案的脏水泼得更狠些,如何让顾徊彻底无法翻身,如何让顾徊死得无声无息,让他们之间的婚事再无可能。


    “我在想,妙观方才只亲了一下,不够。”他抬眸缓缓笑道,牵着何妙观的手摁在自己的脸颊上,又缓缓滑向脖颈,停留在衣领处,“妙观,像昨晚一样对待我吧。”


    “你和我说实话我才碰你。”何妙观一听就知道他没在说真话,抽回手,“你刚才肯定不是在想这个。”


    “妙观,我若说真话,你肯定会不高兴的。”燕之郁可怜巴巴道。


    “不会的,你坦诚说。”


    燕之郁这才缓缓道:“我在希望顾公子当真和舞弊案相关,再也出不来。这样,你便永远和我在一起。”


    何妙观轻叹一声。以燕之郁的立场,想让他盼着顾徊发生点好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还是早点歇息吧。你昨天那样子,我很担心你的身体。——你找郎中看过没有?”


    燕之郁闻言,面色尴尬。


    他今早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找清池诊脉,但清池说什么问题也没有。他不便细问,又找信得过的老郎中,旁敲侧击地问了些男子肾元、精气的问题。老郎中替他切脉,又看过面色舌苔,最后说什么“侍郎气血充盈,脉象平稳有力,并无大碍”,让他不必思虑过重,放宽心便是。


    他轻声道:“郎中说没什么问题。昨日是个意外,今日不会再那样的。”


    何妙观听他这么说,将信将疑地“哦”一声,侧过身,单手托腮打量着他:“今日你还想呀?”


    “嗯。再摸摸我吧,妙观。我今日一直在想这件事。”


    “你!”


    何妙观的手从他的眉眼,滑过高挺的鼻梁,落在他微微抿起的薄唇上,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颊,指尖游移,停留在眼下的小痣上,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有若惜花。


    他本来就对她毫无抵抗力,此刻这般赏玩,身体里的燥热隐隐有抬头之势。但燕之郁不想像昨日那样丢脸,只好强自镇定,屏着呼吸,努力让面色如常。


    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


    昨日惨痛的教训犹在眼前,他强行将放纵的欲望压下去。


    他不能再那样失态。


    但不过片刻,燕之郁还是忍不住再凑近些,含糊道:“妙观,亲一下。”


    何妙观轻轻地吻在他的侧颊上。


    可是他渴望的不止这些。他想要唇齿交缠的深吻。


    房间里的暖炉烧得正旺,加之身体里那股邪火,他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很想解开衣带,将碍事的衣物尽数褪去。


    自从身体被那样触碰后,就变得陌生而贪婪。


    昨夜的意乱情迷如同魔咒,搅得他一整日坐立不安。在官衙处理公务时,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眼前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含笑的眼睛。


    在温柔的抚摸下,他快要抑制不住放浪形骸的冲动。


    “你还好吗?”何妙观看着他迷蒙的双眸,收回手,“你如果不舒服,要和我说的。”


    燕之郁摇摇头,声音有些低哑:“没有不舒服。”


    “可你看起来好困。”何妙观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也看会书就睡。”


    “我不困。”燕之郁哪里舍得走,连忙道,“妙观,我在这陪着你,等你想睡时我再走。”


    何妙观只好随他,拿起一本话本,向后靠进软垫里。


    室内只余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


    这本话本讲的是一对兄妹探案寻凶的故事。


    何妙观看的这一章里,正好是审犯人的场景,便问道:“燕郎君,三司会审具体做什么,你知道么?”


    燕之郁垂下眼眸,看着怀中人乌黑的发顶,自然明白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他心中虽然含怨,但没有表现出来,柔声解释道:“三司会审是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共同组成,负责审理疑难案件。比如,涉及朝廷要员、皇亲国戚的案子就由它来审,科举舞弊这种大案,也由三司会审负责。”


    何妙观听完,又问:“三司会审会不会屈打成招啊?”


    “一般来说,三司会审程序严谨,注重证据。对于……顾公子这种有功名在身的士子,若非证据确凿且顽抗不供,不会轻易动大刑,以免落下污名。”燕之郁如实道,“不过,若是案情重大,涉事者又拒不认罪,为求真相,一些必要的手段也并非不可能。”


    何妙观听完燕之郁的解释,眉头微蹙:“徐侍郎就是刑部侍郎吧?你说他要回京,是不是意味着,这次的舞弊案,他也会参与其中?”


    燕之郁眸光微闪,淡道:“嗯。按例来说,刑部侍郎都会参与这类会审的。”


    何妙观知道让眼前的人主动去徐侍郎那里打探消息,简直是痴人说梦,轻轻叹一口气:“哎。明明眼前有人能帮上忙,可这人偏偏是个小心眼,指望不上呀。”


    燕之郁听罢,简直要气晕过去。


    当着他的面,直白地担心另一个人,却仍要嫌他不够大度。


    “妙观,你说你喜欢我,但在我面前,心里却老是还想着别人。”他一边埋怨,一边顺势将何妙观搂紧怀中,“妙观,我心里难过。你要补偿我,今晚不许赶我走。”


    “其实你一开始就没真想走吧?”何妙观忍不住戳破他。


    燕之郁并不反驳,颔首道:“嗯。妙观,我是沐浴过才来的。”


    沐浴过才来?


    何妙观听出这话的暗示,微讶地侧过头,认真地看了燕之郁一会。少年眼巴巴地望着她。


    看在他好感度涨到六十的份上,何妙观打开抽屉,摸出昨日才翻看过的避火图。


    “妙观?”燕之郁微讶,“你做什么?”


    “啊……你方才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么?”何妙观以为自己错解,有点尴尬,“我以为你说你洗过澡,是想要……这样子。”


    “……”


    他确实有这个意思,但并不意味着,他希望何妙观在这种时候拿出避火图钻研。


    何妙观见他不答,便翻到昨天折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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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页码,解释道:“我得复习一下,免得手忙脚乱的。”


    “……哦。”燕之郁不好多说什么,托着腮,目光落在女郎安静的侧颜上。


    被人盯着看避火图,何妙观起初感觉面红耳赤,但看着看着,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冒出来。


    之前上网时,总是有一些不堪入目的弹窗广告,里面的器官拍得粗俗丑陋,令人不适。可是,燕之郁皮肤冷白细腻,脸庞精致好看,连手指都修长匀称,那个地方,应该不会长得那么恶心吧。


    等一下!


    到底在想什么啊?!


    意识到这个想法是多么龌龊荒唐,何妙观赶紧甩甩头,想把诡异的联想驱散。


    可是,身边少年身上沐浴后的皂角清香,丝丝缕缕地飘过来,萦绕在鼻尖。


    何妙观又开始神游,想起昨夜后面发生的事情。


    当时烛火昏暗,他们亲得晕晕乎乎的,何妙观抚摸着他,掌下的肌肤紧实温热,触感极好。


    少年腰腹间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摸起来硬邦邦的,带着弹性,下面那隐约露出的胯|骨轮廓,在朦胧的光线下,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色气。


    可惜当时实在太困,又被亲得脑子不太清醒,只凭着本能胡乱摸一通,根本没来得及细看。


    “妙观,昨日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么?还用看这么久么?”燕之郁有些困惑。


    何妙观这才回过神,目光落在线条直白的图画上,理所当然道:“昨日确实看过一遍,但是,燕郎君,昨天我不是……那个,刚碰你一下,你就、你就……那样吗?我都没来得及实践,自然没记住。”


    燕之郁彻底哑口无言。


    他为什么要多嘴问一句呢?


    他趴在桌案上,脸埋进臂弯里,轻声道:“哦……那你看吧。”


    他只想原地消失,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亲热、缠绵。过度的羞耻感让身体里燥热的欲望消退下去,只剩下疲惫和绝望。


    而另一边,何妙观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


    按照燕之郁的年纪,若是在现代,大概也就是在读高三或者上大一。


    何妙观在读的班级,虽然是全校最好的尖子班,但不少男生都充满恶趣味,以讨论下流话题为荣,甚至课后讲什么片自渎都能讲得津津有味。


    而燕之郁这样温柔体贴,就算放在现代社会,应该会和班级里的男生截然不同的。


    可是,他这个年纪的男生,该有的生理反应总该是有的。那他会不会也像寻常男生一样,有难以自持的时候……会不会在夜深人静时,也曾……疏解过?


    停下来。


    到底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何妙观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越想越离谱,心不在焉地往后翻页,但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图画和注解愈发露骨。


    后一页的画里,女子仰卧于榻上,衣衫半解,神情迷离。男子俯身于女子腿|间,头部低垂。


    图画旁是一列很详细的小楷。


    “舌耕之法,贵在轻柔缓进。”


    “先以唇齿轻舔,诱其津生;复以舌尖上下舔|舐,左右盘旋。”


    “待其情动,水泽潺潺,方可渐次深入,探其幽谷,吮|吸咂弄。”


    竟然还能这样?


    何妙观猛地阖上书册,把它放回抽屉深处,然后戳戳燕之郁的肩,道:“燕郎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