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劝解
作品:《绿茶小叔只想贴贴》 江盛锦自然不能告诉孟安宁,其实原身早就已经死了,现在躺在你身边的只是原身的躯壳而已,内里的灵魂早就已经换成了他人。
那不得吓到孟安宁?自己还会被孟安宁给当成鬼怪啊。
就只是说道:“嗐,这不是这段日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才忽然明白过来我身边的家人就只有你和你二哥呢么?再想想从前,那都是我不对。不该我被你大哥折磨,我心里不舒服了,就转头折磨你二哥。不过你放心,往后我再不会这样了。我会将你和你二哥都当成我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一样的爱护。啊,不,你们两个就是我的亲弟弟亲妹妹,咱们三个就是一家人。”
孟安宁的心思虽然也不少,但她毕竟年纪还小,很容易就被江盛锦这番声情并茂的话给糊弄了过去,心里再没有了怀疑。反倒还十分的感动。
她亲大哥现在都不要她和孟临淮了,但是江盛锦一个前嫂子却还要他们。她甚至还说要将她和孟临淮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
江盛锦会不会将孟临淮当成亲弟弟她一点儿都不在意,关键的是,江盛锦愿意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姐姐,”孟安宁眼泛泪光,右手紧紧的抱着江盛锦的手臂,感激的说道,“你真好!”
但显然隔着一道布帘的孟临淮就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黑暗中,他唇角微微的往上提了提,一双黑沉的眸子静默的望着头顶上的一根横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安宁这时却又有了新的疑问。
“姐姐,你,你不怕他,”
说到这里,孟安宁停下来想了想,最后她到底还是不情不愿的改了口。“
“你不怕我二哥吗?我听我娘说,二哥的亲娘就是被二哥给克死的。我娘,我爹,我大哥,甚至村子里面的人都说他是个怪物呢。”
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低,想是怕吵醒昏睡中的孟临淮。她却不知孟临淮早就已经醒了,将她们两个说的话听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不过孟临淮听到这些话之后眉眼间却没有半点儿的反应,甚至他的心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从小到大,他早就已经习惯别人这样说他了。
江盛锦叹了口气。
此前的孟临淮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小说里面的一个扁平的纸片人罢了,所以看到孟临淮后面做的那些事,她自然也会觉得他是个阴郁狠戾的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是个不正常的人,这样的人令人害怕。简直就是除了女主,谁碰上他谁倒霉。但自打她穿到这书里之后,面对着站在她面前活生生的孟临淮,尤其是今天当她看到他身上的那些伤,她忽然就觉得,谁都没有资格去指责孟临淮。
未尝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换了其他的人处在孟临淮的境遇,指不定他比孟临淮还要疯呢。
“宁儿,”
江盛锦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劝一劝孟安宁放下对孟临淮的那些成见。
毕竟往后孟安宁和孟临淮都要跟她在一起生活,她可不希望他们两个最后搞不好还反目成仇了。那她夹在中间要怎么办?帮哪一个才好?
“关于你二哥的那些事,我觉得错不在他。”
在孟安宁不解的目光中,她继续轻声的说了下去:“我知道当年你二哥的娘怀着他的时候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但那些并非你二哥故意折磨他娘,也非你二哥所愿,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得选择。他那个时候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谁又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呢?如果有得选的话,只怕很多人会希望自己从没有来过这世上。
“所以你二哥的娘将这些都怪在你二哥身上,我觉得对他十分不公平。至于后来你们说他不笑,说他不说话,说他一天到晚都面无表情阴沉沉的,可你们忘了?一开始是你们先不喜欢他,先漠视他,先叫他是怪物,先肆意的嘲讽他的,经年累月下来,他的性子还怎么可能开朗得起来?还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说到这里,江盛锦转过头望向孟安宁,又轻声的问道:“宁儿,我问你,如果你是你二哥,自打你生下来你的父母和兄长都不喜欢你,都叫你是怪物。甚至小的时候村子里的小孩都会扔石子砸你,大人都会在你的身后说你的坏话,你会怎么样?你还会一天到晚的主动和他们说话,对他们笑,跟他们玩吗?”
孟安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道:“我不会。我会再也不理他们,看到他们的时候我还会恶狠狠的瞪他们。”
“所以啊,”孟安宁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你看,把你放在你二哥的处境里,你是不是就能理解你二哥了?”
孟安宁沉默的点了点头。
“那往后你可不能再觉得你二哥是怪物了。你要好好的跟他相处。我相信,只要你多跟他亲近亲近,他肯定也会对你亲近的。你们两个可毕竟是亲兄妹。”
孟安宁没有说话,只默默的抠着被面上的一截线头。
她可以以后不再觉得二哥是怪物,但是让她跟孟临淮亲近,她还是不敢。
她怕。
总觉得二哥看她的时候目光冷冰冰的,让她每次都忍不住的双腿发软,心里突突突的乱跳。
隔着一道布帘,孟临淮搁在被面上的双手却是猛的紧握成拳。
因为太过于用力,难免就牵扯到了他右背上的那道伤口。一阵一阵的钝痛传来,但孟临淮却恍若未觉。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那些事对他不公平,也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站在他的处境考虑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
这个江盛锦可真是,跟其他的人都不一样啊。
后半夜开始刮起了风。窗户上的纸还没有来得及糊新的,有风从破洞里面透进来,呜呜咽咽的响个不停。
孟临淮自醒了之后就没有再睡着。他转过头,看月色将窗外一树梅花的枝干印照在窗纸上。风吹个不停,落在窗上的树影便也摇晃个不停。
直到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孟临淮才阖上双眼重又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好像有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那只手软软的,带着些微的凉意。
他又听到有声音在轻声的说着:“这烧可算是退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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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帘的是一张素净秀丽的脸庞,以及一双清澈明净的眼。
想是没想到他会睁开眼,那双眼里有片刻的惊讶之色闪过。
但是很快,那双眼又恢复平静,他的左臂还被人轻轻的拍了两下。
“天还早,”
他听到一道温柔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如同春日的微风拂过花枝,深恐惊扰了枝头花骨朵的美梦一般,“你再睡会儿吧。等早饭好了,我再叫你。”
他竟然点了点头,然后重又阖上了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是继续睡了,江盛锦却还继续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
实在是刚刚那个迷迷糊糊,乖乖点头的孟临淮太可爱了。可爱的江盛锦差点儿没忍住想要伸手捏一捏他的脸颊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但他却经历了那么多。
江盛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给孟临淮掖了掖被角,然后她才开始做自己的事。
昨夜起大风的时候她也模模糊糊的醒了一会儿,虽然心里还有点儿发愁怎么这么快就降温了,但她很快就又睡着了。
昨日她家里药堂的两边跑,其后又要忙着熬药,晚间又几次起来看孟临淮的高烧可退了,给他额头上敷浸了冷水的布巾物理降温,实在是将她累的够呛。所以这会儿她虽然起床了,但还一直在打哈欠。
他们租赁的这处官舍一总儿只有一口水井,想要用水,就得去水井那里自己提。
昨日提的水已经用完了,江盛锦这会儿就得提水去,不然待会儿拿什么做饭。唔,还得给孟临淮煎药呢。
拎着水桶一打开门,江盛锦就发现风虽然停了,但气温较昨日下降了很多。原就破旧的衣裳穿在身上现在越发的觉得冷了。
江盛锦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过日子就是这样,明明有时候看着手里有点儿余钱,可很快就有要花钱的事情来了。
比方说现在这一降温,那就得给他们三个准备冬衣吧?他们三个身上穿的衣裳可还都是秋衣呢。而且还是打了好几处补丁,洗的都已经发白的秋衣。估计他们身上穿的这些衣服,要是拿给讲究的人家,做抹布他们都要嫌破旧。
还有木炭得准备一些吧?被子得换厚一些的吧?不然这个冬天要怎么捱过去?
这些可都是要花钱的啊啊啊!就她手头的那点儿银子,置办完这些之后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不然这两天她将那支玉簪子拿到外面卖一卖,又或者去当铺里面问一问能当多少钱?
还有,也不知掉这个时代有没有棉花?有棉花还好办,棉衣棉裤棉被,一个冬天总能凑合过去。
不过就算这个时代有棉花,那想必也会很贵的吧?也不知道要多少钱。
还有木炭这些,一整个冬天估计要准备不少的吧?那得要多少钱?
总之一句话,钱!啥都要钱!
江盛锦苦着一张脸,开始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花最少的钱安然温暖的度过这个冬天。
以及,她实在是很想念她那笔才刚刚到账却还没有来得及花一分的千万版权费。
这苦逼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