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提姆和coser的战斗是大猫和幼崽的训练游戏，那么此时就是两只猛兽的生死搏杀。


    布鲁斯·韦恩收敛起他花花公子的模样，则彻底化身为一头猎食的黑豹。他肌肉紧绷，如同蓄满力量的弹簧，那双湛蓝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反射冷冽的光，紧紧锁定着对手，不放过任何一丝肌肉的颤动，一刻不停地评估着猎物的强度。


    而他对面的“迪克”，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份阳光和煦的笑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剥离所有情感的冷静专注。他像是一只在领空盘旋的鹰隼，将目标的每一次呼吸都纳入眼中，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训练场的空气仿佛被抽空，沉重得让人窒息。提姆屏住呼吸，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顶级掠食者领地的弱小生物，连心跳都变得异常清晰。


    突然！如同乌云中劈下的闪电，又如同黑豹从阴影中发起的扑击！


    布鲁斯动了！没有预兆，庞大的身躯却爆发出与其体型不符的恐怖速度，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疾影，一记简洁的直拳挥出，直取“迪克”的面门！


    几乎在同一瞬间，“迪克”也动了！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攻击的轨迹，没有硬撼，身体如同失去了重量般向后飘飞，上半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后仰，险之又险地让那记重拳擦着鼻尖掠过。


    与此同时，他的反击后发先至。右腿如同鹰隼蓄势待发的利爪，狠狠地踹向布鲁斯的膝盖。


    砰！


    布鲁斯，这头经验丰富的黑豹，似乎早已料到这记狠辣的攻击。“迪克”尚未动作，他便已经转换重心，支撑腿微曲，另一条腿如同钢鞭般迅猛扫出，悍然迎上Coser的小腿胫骨。


    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训练场内炸响。


    一触即分！两人再次拉开距离，眼神在空中交缠，如同鹰与豹在荒原上的对峙，充满了警惕与杀机。


    布鲁斯的攻击接踵而至，如同雨幕连绵不绝。拳如雨，腿如锤，他的每一击都蕴含着极致的力量，向着致命处攻去！


    “迪克”的身影在狂猛的攻势中化作一道难以捕捉的羽毛，在布鲁斯密不透风袭杀中腾挪，身形飘忽不定，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致命处。他的反击如鹰探爪，每一次出手都迅猛无比，直奔要害！


    咚！咚！咚！


    □□碰撞的闷响如同密集的战鼓，在空旷的训练场内疯狂擂动，震得人耳膜发麻。


    两道身影以肉眼难以追踪的速度在场中疯狂交错、碰撞、分离，再如磁石般吸附在一起。


    布鲁斯，这头力量与技巧完美结合的黑豹，将毕生所学的杀人技演化到了极致。他的拳不再仅仅是拳，是沉重的铁锤，砸向敌人的薄弱处，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他的腿如钢鞭，一挥而起，带出凌厉的破空声；他的肘与膝化为了最有效的武器，每一次近身的缠斗都瞄准着太阳穴、咽喉、脊椎等最为致命的弱点。


    布鲁斯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空气仿佛都被他狂暴的力量挤压、撕裂，发出呜咽声。


    而“迪克”，则将鹰隼的迅疾与狐狸的诡诈融合到了一起。他不再是一个人类，更像是一道流动的阴影，一片捉摸不定的羽毛。在黑豹狂暴的扑杀中，以种种超越人体极限的闪避动作毫厘之差地避开致命的攻击。


    两人都将防守融入到了更凶猛的反击之中。这是一场纯粹的速度、力量、耐力与战斗直觉的终极比拼！


    训练服下的肌肉贲张隆起，青筋如同虬龙般蜿蜒。他们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而滚烫，胸膛剧烈起伏，但眼神却愈发锐利，如同淬火的刀锋，死死锁定着对方，寻找着那稍纵即逝的、足以决定生死的破绽！


    提姆已经完全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这场战斗已经完全超出了比试的围，那毫不掩饰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杀意如此清晰，让观战的提姆浑身冰冷。


    这根本不是他熟悉的父亲和兄长！


    到底怎么回事？


    布鲁斯和迪克……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汗水一滴一滴顺着鬓角留下，提姆心如擂鼓，他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长棍。


    不能让他们这样下去！


    “我也来！！”提姆大喊一声，提起长棍加入了这场顶级猎杀者的争斗。


    他的闯入，像是一把生锈的钝刀，强行切入了两台精密杀戮机器的运转齿轮之中。


    两架杀戮机器同时卡顿了起来，刹那间，训练场内那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气压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骤然消散。


    像台风过去，风和日丽。


    布鲁斯迅速调整呼吸，胸膛依旧起伏，但那股暴烈的气势已经消失无踪。他看向提姆，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提姆，这很危险。”


    Coser也走过来，拿出毛巾递给提姆：“擦擦吧，小红鸟，额头上都是汗呢。”


    “谢谢……”提姆有些茫然地接过毛巾，看着两人一副轻松融洽的样子，不由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以至于小题大做。


    布鲁斯看了一眼Coser，又看了看提姆，缓声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是时候补充点能量了，男孩们。我想阿福已经准备好午餐了。”


    “呜呼~”coser快乐捧场，毫无芥蒂地站在布鲁斯身边，“太棒了！我就知道阿福是最棒的。”


    午餐时间的气氛，与训练场内的生死搏杀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从未发生过。长长的餐桌旁，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投下斑驳温暖的光影。阿福准备的午餐一如既往地精致又美味。


    Coser完美地扮演着归家游子的角色，与布鲁斯交谈甚欢。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布鲁德海文警局遇到的几起离奇案件，夹杂着对官僚体系的吐槽和对奇怪同事的调侃。


    他甚至提到了自己在布鲁德海文租住的公寓楼下新开的杂货店，抱怨着店主总将他最喜欢的麦片牌子放在最里面。


    这些生活细节来自理查德·格雷森本人的亲口供述，此刻信手拈来，无比自然。


    布鲁斯看似放松地听着，偶尔插话询问一两个细节，或是就某个案件的侦破思路提出看法。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属于父亲的温和笑容，但那双锐利的眼睛深处，审视的光芒从未真正熄灭。他像是一个最有耐心的猎手，在猎物最放松的时候，观察着最细微的破绽。


    提姆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悄悄观察着两人。训练场那一幕依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但眼前这一幕怎么看都再正常不过的家庭交谈。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一场看起来和谐的午餐很快便结束了。


    提姆不得不前往公司处理事务。他起身告别时，还是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迪克”：“迪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公司？”


    “放过我吧，提宝。”coser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请让我留在家里，拜托了！”


    “说起来，迪克，”布鲁斯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之前提交的关于布鲁德海文港口那条新出现的军火走私线路的报告，有几个细节我还想再和你深入讨论一下。”


    “当然，没问题，布鲁斯。”Coser脸上露出爽朗地笑容，一口答应下来。说罢，他转过头对提姆眨眨眼：“别担心提宝，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相处。”


    提姆闻言愣了一下，他看了看一旁笑眯眯的布鲁西宝贝，点点头，对coser道：“好吧，晚点再见。”


    提姆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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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只剩下布鲁斯和Coser。关于军火走私的讨论又持续了一会儿，布鲁斯的问题愈发深入和刁钻，但Coser和他靠谱的场外援助始终应对得体。


    就在讨论告一段落时，阿福敲门进来，通报说：“布鲁斯老爷，扎塔拉小姐到访，我已经邀请她前往花厅小坐。”


    布鲁斯的神情一下子欢快起来，他看向Coser，语气轻快地说道：“噢，小扎！我的老朋友终于来哥谭了！这可真让人高兴……对了，迪克，你还不认识扎坦娜吧？不如一起见见？”


    “是那位魔术师吗？扎坦娜·扎塔拉？”coser笑着问，心想这可太认识了，认识得不想认识了。


    “对，你听说过她？”布鲁斯显得很高兴，一副为旧友自豪的样子。


    “当然，他可是有名的魔术大师。”coser道，“他在布鲁德海文巡演的时候可是一票难求。”


    “是吗？或许我该邀请她在哥谭办一场演出……”


    “那可太好了……”


    两人说着，一路到了会客室。


    花厅里阳光明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茶点的甜香。扎塔娜·扎塔拉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她穿着一身得体的便装，见到布鲁斯和跟在他身后的“迪克”时，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布鲁斯，好久不见。”她站起身，与布鲁斯轻轻拥抱。


    “小扎，你能来哥谭真是太好了。”布鲁斯笑容真诚，随即侧身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子，理查德·格雷森，他现在是布鲁德海文的警察。迪克，这位是扎塔娜·扎塔拉，一位非常出色的魔术师。”


    “久仰大名，扎塔拉小姐，您叫我迪克就好了。”Coser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迪克那特有的、混合着欣赏与些许腼腆的灿烂笑容，“我在布鲁德海文看过您的演出预告，可惜没能抢到票，真是太遗憾了。”


    他的表现无懈可击，就像一个热情的普通年轻人。


    扎塔娜伸出手与coser握了握，她的手指纤细而温暖，笑容依旧迷人：“叫我扎塔娜就好，迪克。很高兴认识你，布鲁斯经常提起你。”她的目光在Coser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看似温和，却仿佛带着某种穿透性的力量，轻轻扫过，如同最柔和的水流，试图浸润并感知着什么。


    Coser维持着笑容，他能感觉到那神秘的力量像无形的触须，正轻轻触碰着他的“外壳”。


    布鲁斯笑着示意大家坐下，阿福适时地为众人斟上热气腾腾的红茶。


    扎塔娜端起茶杯，自然而然地谈论着她在世界各地巡演时遇到的“有趣现象”和某些古老传说，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在分享奇闻异事。


    Coser扮演着完美的倾听者和好奇的提问者，他提出的问题恰到好处，让人有足够的兴趣继续说下去。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和谐。


    然而，Coser心中的警惕却越来越高。扎塔娜的到来绝不是偶然。


    这是另一场试探，还是动手的前兆呢？


    就在这其乐融融的交谈略有停顿的时刻，阿福端着刚烤好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小甜饼走了进来。


    “请尝尝，扎塔娜小姐，这是刚出炉的。”阿福将点心放在茶几上，然后为众人添上新的红茶。


    Coser笑着拿起一块小甜饼，向扎塔娜强烈推荐：“阿福的小甜饼是最棒的！”


    “的确！这可真是令人怀念的五代……”扎塔娜大方地向小甜饼伸出手，并举起茶杯向coser示意道，“不过我觉得小甜饼和红茶是绝配，五星推荐。”


    “我赞成。”布鲁斯也端起茶杯。


    看看两人的动作，coser也跟着端起茶杯，举到唇边，笑眯眯地说：“小甜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