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她想对他提条件
作品:《蝴蝶沉欢》 夏清栀拿到球杆的时候,立刻察觉出来,这根跟自己拿的那个材质不一样,或许是全部都不一样。这根杆身通白,手感也很好,不容易滑手。
她想,这根应该价值不菲。
宁屿年用的东西不会差的。
江昭野刚开完球,打进了两颗球后,在第三颗球上遇到了挫败。夏清栀打进了面前的直球,之后俯身观察,发现已经没有可以打的直球了。
宁屿年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就打那个绿色的。”
夏清栀观察了一下,这个是角度球,她没有把握打进去,但还是想试一下。
俯下身的时候,耳后突然感觉到了温度,均匀的鼻息传了过来,夏清栀手里的杆都松掉了,宁屿年顺手握住,提醒她道:“手要是碰到球,岂不是给对方送球吗?”
手碰到球,对方可以任选一个位置打球。
夏清栀轻声道,“不好意思。”
他突然靠过来,自己有点紧张,连呼吸都错乱掉了。
“你的方向错了。”宁屿年提醒道,“这样打,球可是进不了的。”
她已经输了一局,自己不想看她再输了。
夏清栀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他的眼眸。他并没有看她,全神贯注的看向桌面上的球。
侧脸也是鬼斧神工,像是雕塑一般。
夏清栀不自觉的出神,他的睫毛垂了下来,眼神专注。
宁屿年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侧目看过来。四目相对,夏清栀混乱的不知所措,急忙的想挣脱开他的注视。
宁屿年的大手掰过她的脸,看向桌面的球。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像是磁带在震动,震的她心跳加速,心神不宁。
“别光看我,看球。”宁屿年提醒道。
“我可不想看你再输了。”
刚才她的表情已经失落的不行,自己担心她再输一局会哭出来。
但夏清栀眼里的倔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服输,只是让美人伤心,他确实做不到。
夏清栀这才回过神来,眼睛看向了桌面,宁屿年找的角度很刁钻,他像是预测好了球的角度,让白球打到桌面再反弹回来。
只是,谁都不能预料球的行动轨迹,夏清栀也没有把握,宁屿年却很自信,“朝这个方向打。”
听他的话,这球一定能进。
不知为何,夏清栀很相信他。
高中的时候,宁屿年即使没有怎么学习,成绩依旧遥遥领先。
而自己要靠大量的刷题,才能掌握一些技巧。在天赋型面前,努力付出的汗水更多一些。
宁屿年怕她拿不准杆,把她环绕在身前,用冷白大掌按住她的手,手里的温度传来,带着不属于自己的凉意。现在是秋天,自己的手还热着,他的手却已经泛着凉意。
她突然咽了一下口水,在他面前,自己总是无处遁形。
耳后的均匀呼吸传染,喷洒在她皮肤上,熏得她脸上微红,夏清栀调整好呼吸,努力的不被他影响。
宁屿年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教导她道:“高中时候数学总学过吧,手的力度和球的反射也很重要,打什么球跟自身是有关系的,只要找到克服它的方法,之后所有的球都如掌中之物。”
他依稀记得夏清栀在高中的时候,市里联考,题很难,可那一次,她的数学考了满分。
也就是在那时候,夏清栀引起了数学老师的注意。他力排众议,觉得夏清栀这么个好苗子不应该退学。
所以,他觉得以她的聪明,台球肯定没有数学难。
夏清栀推算他选的角度,推到桌边再反射回来,刚好能碰到自己的球。
宁屿年见她准备好了,拿着她的手推送,一个用力,白球滚到桌边又反射回来,碰到了袋口旁边的绿球。
绿球进了。
夏清栀收杆,眼睛亮亮的,下意识的看向宁屿年。她心里隐隐的激动,下意识的想抱住他表达自己的开心。
可她还是忍住了,只是笑着盯着他,随后移开了眼睛。
宁屿年被她盯着这几秒,心中了然。
就差一层窗户纸……
只不过,现在时机没到。夏清栀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所以她要的感情也不一样。
她真诚,炽热,甚至还有点无畏,对感情不是犹犹豫豫,可自己配不上她那一腔赤诚。
江昭野看到了他们两个眼神都要拉丝了,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球进了,继续打吧。”
宁屿年给夏清栀递了个眼神,接下来的都靠夏清栀去打。
夏清栀连输两局,但第三局竟然赢了。
江昭野都有些不可思议,宁屿年却并不觉得意外。
江昭野看出来夏清栀真的是个新手,应该刚接触台球没多久,拿杆的姿势都不对,可她还是能把球给打进去。
而且越打越丝滑。
江昭野提议,“要不下次咱们赌点儿什么?”
夏清栀挑眉,不免一阵担忧,他们要是赌钱的话,自己恐怕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的上出来。
正要开口拒绝,宁屿年却道,“赌什么?”
“要不这样吧,之后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宁屿年想了下,条件而已,不一定涉及金钱。如果是夏清栀的话,那么没人会跟她提钱的事情。
“行,到时候你输了可别哭啊。”宁屿年笑起来,身上的痞气四散,像是睡了一觉,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周围人都笑起来了,夏清栀想了下,条件而已,他们都跟自己并不相熟,想必也不会提出很过分的要求,便点头答应了。
宁屿年见她答应,看了过来,欲言又止。
中间休息了一段时间,一个黑衣服的男生问夏清栀,“你们高中同学是一直都有联系吗?”
宁屿年很少带之前的朋友过来。
如果能介绍是朋友的话,那么他们的言语和行为都会收敛一点。
眼前的女孩儿像个小白花,他们自然不会轻易的爆粗口和开玩笑。
陈最问完之后,夏清栀想了想,摇头。
神情有些落寞,“我们没有联系,前几天刚碰到。”
是自己的主动才换来了见面的机会。
她根本不确定,宁屿年对待她是普通朋友还是另有一番温柔?
宁屿年谈过不少女朋友,自己不想随随便便地成为其中一个。
可这样的话,自己就要付出比之前更多的努力。
陈最有些纳闷儿,“你们高中很熟悉?”
夏清栀再次摇头,“没有,我们高中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
宁屿年当年的无心善举,让自己铭记多年。她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希望他记得,又希望他不要记住。
那个时候的自己太卑微了,也太懦弱。像一颗普通的草,随风摇摆,没有任何色彩。
她不希望他记住这么普通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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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可现在的她跟他身边的人相比,好像依旧没有任何出众。
“那你们这缘分可真够奇妙的。”陈最感慨一句。
夏清栀扯出微笑,确实够奇妙的。自己都没有想到能再次见到宁屿年。
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宁屿年看出了夏清栀的苦涩,打断了他们的话,“说两句就得了,别得寸进尺,我要是这么刨根问底的问你们之前的事儿,你们也不会这么干脆的说出来吧。”
他坦护的意思很是明显,告诉他们不要为难她。
人是自己带来的,他们要给自己面子。
夏清栀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敏感的女孩儿了,无论开多大的玩笑,谈及伤心事,她也能一笑而过。
不是已经过去了,是已经习惯了。
而且这些人并没有为难她,所以她并没有觉得不愉快。
夏清栀看向宁屿年,眼睛里全是星星,之后她能名正言顺的坐在他身边吗?
中午的吃饭时间,他们一起到了窗边吃法餐。夏清栀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刚想找话题聊天,就看到一个穿着明艳的女人走了过来,甩着一头大波浪,身上的香水味隔得老远都能闻到,漂亮的不可方物。
不知为什么,夏清栀对她有点抵触。
果不其然,女生染红的指甲搭在了宁屿年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笑意,“这么久不见,回国了怎么不找我?要不是听别人说你在这儿,你是不是都不找我?”
宁屿年下意识的扬起笑容,“怎么会,这不是一直忙工作,没来得及嘛。”
夏清栀的笑容暗淡下去,看着他们聊天。
女生干脆在他身边坐下,“让你不告诉我,下次请我吃饭。”
宁屿年爽快的答应,“行,之后你找地方,我来买单。”
陈最笑道,“之后来找我也行,我也请你吃饭。”
这女人是他喜欢的类型,宁屿年还没有得手,自己当然要试一试。
女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吃吧,年哥,之后记得联系我。”
说着,她摇了摇手机,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子离开了视线。
夏清栀脸上有些不痛快地地但还是硬生生压下去,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他现在依旧那么受欢迎。
也是,钻石王老五,谁不喜欢?
送夏清栀回去的路上,宁屿年见她一言不发,还以为她今天输球输的太多不开心,主动安慰道,“只是打球而已,如果之后你再输了,我就帮你赢回来。”
夏清栀扯出个笑容,心中五味杂陈。
随后,她看向宁屿年,对他道,“如果下次我打球赢过你的话,那我能对你提条件吗?”
宁屿年开车的手紧了紧,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她要跟自己打呀?
她不一定赢。
不对,是她赢不了。
即使自己很久没打,也依旧有自信。
“你赢不了我。”他的声音如一击重锤。
夏清栀依旧执着,只是追问道,“那如果我赢了你,你能答应我的条件吗?”
宁屿年踩下刹车,街上的红灯亮起,车内又继续陷入了沉默,宁屿年知道夏清栀不开心的原因了。
她是因为自己才不开心的。
车子再次启动,在繁华的街道,汽鸣声响起,街灯交错闪烁,宁屿年终于开口,“如果你赢了我,你提出的条件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