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惜我头发分岔

作品:《穿成女配嫁太监?她发疯创死所有人!

    叶清晓看着樊乐知那副的悲壮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嘎嘎乐着去拍樊乐知的肩膀。


    “乐知,”她唤了她的名字,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调侃,“心意我领了。不过,你看我从头到脚有一点受了委屈的样子吗?”


    樊乐知一愣,看着叶清晓红润的脸颊、灵动的眼神,还有刚才那彪悍的行事作风,以及冬灵对她显而易见的恭敬态度……


    确实,和她想象中那种以泪洗面、受尽虐待的“对食”形象相差甚远。


    “可是,程复他…”樊乐知还是难以将眼前鲜活的叶清晓和那个恐怖的宦官联系在一起。


    又有些难以启齿,忌惮地看了一眼冬灵后,俯身在叶清晓耳边悄声道,“他到底是个太监。”


    叶清晓更不解了,“太监咋了?”


    樊乐知不明白,为什么叶清晓看起来这么无所谓,只想到父亲整日念叨着,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是他平日了太纵着了,才养出自己这副刁蛮脾性,以后找不到如意郎君可怎么办?婆家会不会不喜欢她。


    樊乐知只觉得这些话听着很刺耳,她想要辩驳,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可她说不出来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因为什么。


    只是纠结了好半天,呐呐不解道,“女子不是都要正经嫁人,生儿育女,才算完整吗?”


    叶清晓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这话到底谁说的?俗话说,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怕不是生过孩子才不完整吧?”


    “而且男人如果喜欢完整的人,干嘛不直接娶个已经嫁了人生了孩子的完整女人回去?非要娶个不完整的回去,再把人变完整?这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樊乐知听了这话,觉得以往的认知都崩塌了。


    见樊乐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叶清晓觉得自己是不是吓到她了,于是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


    “额,你说得也对,其实生小孩很幸福的,看到香香软软的一个宝宝躺在自己的怀里叽叽喳喳……哦不,是咿咿呀呀,看着它一天天长大,感觉所有痛苦都是值得的,可惜我头发分岔,生不了。”


    樊乐知呆呆傻傻看着叶清晓,张了张嘴,“……啊?”


    完了,这孩子都傻了。


    “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你也无需为我操心。”


    叶清晓耸耸肩,说得云淡风轻,“程复这个人吧,除了心眼多了点,暂时还没亏待过我。我在隐栖宫过得还挺自在的。”她顿了顿,冲樊乐知眨眨眼,“至少比回叶家强多了,不过你的好意,我记下了。”


    樊乐知见她说得诚恳,不似作伪,虽然心中仍有疑虑和担忧,却也不好再自作主张地强求。


    只认真道:“好吧,清晓,若是以后有任何难处,一定要告诉我!我虽能力有限,但一定会尽力帮你!”


    叶清晓乐呵呵地点头,又去薅桌子上饭后的水果点心。


    讲真,她挺喜欢樊乐知的,看原文的时候就很喜欢。


    这姑娘心思纯净,赤诚善良,正如她的名字——乐天知命,故不忧。


    英国公极宠爱这个独女,才为她取了这样的名字,期盼她一生自由快乐。


    可叶清晓想起原著中樊乐知的下场——


    在今日同样的情况下,樊乐知被那泼皮气哭了,商述出手相助,不仅惩罚了殴打妻子的恶人,还帮她解了围。


    樊乐知对其一见倾心,却不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针对她父亲兵权的算计。


    后来偶然间她得知真相,直接和商述撕破了脸,却被商述以爱为名禁锢起来,成了拿捏英国公的软肋,失去所有自由。


    父亲病故的消息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带着一腔怨恨自尽。


    更可笑的是,商述表面依旧做着深情的戏码,评论区竟还有人指责樊乐知不知好歹。


    只能说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爱丁堡。


    樊乐知又想起一事,眼睛一亮:“对了!三日后京中有灯会,很是热闹,你要是能出来,我们一起去玩可好?”


    叶清晓正想多和她接触,欣然答应:“好啊,到时候我直接去英国公府外找你。”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樊乐知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


    叶清晓也带着那名妇人和冬灵,乘坐马车返回隐栖宫。


    妇人觉得自己衣衫沾污,不敢上马车,只敢坐在车辕上,叶清晓便随她去了。


    马车驶过繁华的街道,叶清晓看着窗外渐落的夕阳,捂着肚子直打嗝。


    吃太多了!撑得想吐!


    回到隐栖宫昔归阁,菡霜早已候在门口,见到叶清晓带回一个衣衫破旧、面带伤痕的陌生妇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收敛起来,恭敬地行礼。


    叶清晓指了指那依旧有些惶恐的妇人,对菡霜吩咐道:“找身干净衣裳给她,再拿些伤药,帮她清理一下伤口,从今往后她便跟着我了。”


    那妇人闻言,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奴名唤意娘,从此定为小姐当牛做马!”


    叶清晓摆摆手:“不必多礼。既来了这里,暂且安心住下,养好伤再说。”说完,便示意菡霜将人带下去。


    处理完赵娘子的事,叶清晓招呼冬灵道:“走,去值房。”


    步入值房时,程复依旧坐在那堆如山奏章之后,好在,五堆折子山只剩下两堆了。


    烛光摇曳,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听到脚步声,程复抬眼看她。


    那目光原本凝着案牍劳形的沉肃,在触及她身影的瞬间,如同冰面遇暖阳,悄无声息地化开一层,使得整个面部线条都显得柔和下来。


    “夫人回来了。”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久未说话的微哑,语调却平稳温缓,像傍晚吹过庭阶的风。


    叶清晓挠挠脸,“那个什么,掌印,我捡了个人回来,你放心,我自己有钱,我自己带回来的人,工资…哦不,工钱我自己开。”


    虽然程复已经听过暗中跟着她的番子来报过了,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为何?”


    叶清晓脸上的嬉笑淡去了些,眼神飘向一旁跳动的烛火,声音也低了几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冷意:“看不惯。”


    这不像她平常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模样。


    见叶清晓不愿多说,程复也没再多问,只静静看了她片刻,然后淡淡应了一声:“嗯。”


    又偏过头去看折子了。


    没再评价,没有质疑,算是默许了她这突如其来的“捡人”行为。


    叶清晓脸上又堆起笑容:“掌印,三日后京里有灯会,英国公府的樊小姐约了我一起去逛逛,你喜欢什么灯,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呀!”


    闻言,程复搁下了折子,“不用夫人费心。”


    叶清晓惋惜,“掌印不喜欢花灯啊……”


    话音未落,程复便道,“咱家同夫人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