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现状
作品:《为人》 “沿海现在的事务一切是为了海运服务的,”寒玘跟在昭阳身后,语气恭恭敬敬的,“在餐食、住宿、管理各方面设立了不同的机构,您上次在的时候赶得急,我们有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做,这些时候才叫人补上了。”
昭阳确实是发现如今很多场景都和之前不一样了,沿海要求一切为了海运服务,几乎被排除在南疆的一惯治理习惯之外,在寒玘的治理下,脱离了大雍那种相对僵化的体制,难得从中看出一点勃勃的生机。
“你上次请人吃饭那地方,和那些客栈有什么不一样么?”昭阳路过食府,随口问道,她那天离开的路上也打听了一下,那捞什子“食府”,价钱并不算便宜,“价钱可是要比寻常客栈贵上不少,有什么特别不同的么?”
昭阳并不反对寒玘那些看起来只有钱的奇思妙想,毕竟商人无利不起早,想着赚钱无可厚非,但是昭阳一向觉得做商人也不能计算太过,毕竟口碑,也是行商之中重要的一笔财富。
“殿下不必忧心这个,”寒玘笑着解释,“食府和客栈还是不太一样的,咱们这儿地方小,客栈规模也不大,微臣就稍稍做了改动,叫一间屋子里能住上个四个人,有些挤,但毕竟免费供应热水,底下还可以点餐,虽说也有喝酒划拳的吵闹些,但毕竟价钱也更便宜,这没什么的。但是微臣考虑到或许有客人会厌恶和他人共用一间房,就另辟食府,专供这些人用。”
“你那食府当真能比客栈更吸引人么?”
昭阳并不信寒玘的这一套说辞,如果光是房间更大一点的话,并没有另开食府的必要,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昭阳私心以为,货比三家也是。
“这哪能呢,殿下,”寒玘怔了一下,想起马全安那些人,眼神冷了一些,却并不明显“那天您去的时候出了些岔子,食府里一惯的规矩是禁止高度数烈酒的,酒窖里只放些果酒助助兴用,里头的厨师是微臣花大价钱去别的地方请来的,餐具、桌子、褥子,可没一个是便宜货,哪能和客栈完全没差别?”
“为了显示出差异么?”昭阳显然是被寒玘这个设计上的巧思勾起了兴趣,凤眸里有了几分淡淡的好奇,“有了对比,想必各人自有各人的选择了。”
“殿下英明,食府价格更贵,却也更清雅,一开始或许并不明显,可若是后续住的人多了,这名声自然也就起来了,而且,”寒玘笑了一下,看起来很是恶劣,“这整个南疆地域只有这一家食府。”
昭阳挑了挑眉,几乎算的上满意了。
天色渐晚,两人就先行回了总督官邸,晚膳显然已经备好,寒玘屏退了下人,很是自然的给昭阳布菜,反正这活计寒玘一贯是做惯了的,也没人和他抢。
“如今海运署算上我,官员共有六个,江河海是副使,周泽晨专司钱财,除此之外的几人流动性大一点,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去,”寒玘手上的动作不停,却将话放轻放缓了,好像生怕扰了昭阳用膳的心思,“海运暂时有线路六条,船队十二支,每支船队上设有管事一人,账房两人,底下管钱的密仓有专门的秘钥,陛下之前派来的暗卫就跟着去专门管理这个。”
按理说,这个配置已经称得上是很严谨了,那第一次航行怎么还能叫人贪下去那么多?昭阳蹙了蹙眉头,寒玘应该是想测试些什么,但是她看不出什么来,寒玘的脑子似乎和她很不一样,她喜欢直接问。
“那这次还能叫人贪下去这么多,”昭阳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寒大人不觉得这种模式要改改么?”
“可是殿下,”寒玘布菜的动作微微一顿,旋即又恢复正常,嘴角有些微微翘起,“心里贪不贪这种事情,卷子是考不出来的,必须要叫人亲自去试了才知道。微臣这种一向笑眯眯的,讲话做事从来要留三分余地的人,不是妥妥的一个软柿子。”
原来是在测试这个,昭阳心下了然,难怪要将人请到高规格的食府里去,想来应该是打算打人个措手不及。“那你测试出来有什么打算?”
“微臣对于那些人没那么乐观,”寒玘面色微微沉了下去,“十二个人里头能给我剩下来四个就算是不错了,剩的多自然是好,那些盈利多的航线可以多派人去,那要是剩的少,臣还得砍了两条线,怪可惜的。”
昭阳一时无话,这确实可以算的上是寒玘的习惯了,那测试出来的自然就是实打实能用的了,这海运一事也安全些。不必防着谁,“那这些测试失败的,你打算怎么办?”
“受殿下上次的点拨,微臣打算明升暗贬来着。”寒玘停下了动作,垂下的眼帘遮住了意味不明的情绪,“放到即将设立的专司海运一事的学堂里去教书,教明白了就派人处理掉。晚些教出些成绩来了,上一批管事的年纪也大了,就不必放在船上冒险了,正好可以换一批新人。”
“你有想法就好”昭阳颔首,看了一眼一直在后面布菜的寒玘,“你也坐着用膳吧。”
男女不同席,这本是规矩。只不过昭阳一惯是在军营里呆着的,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习惯了,而寒玘本身对于这种在他看来相当怪异的习俗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就很自然的在桌边坐下来了。
“殿下,微臣还有一事相求。”寒玘对于餐食一向用的不多,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这次马全安他们出海,微臣瞧见马全安脸上有受伤的痕迹,就去问了一番,说是海上有海匪,后来臣去那些有老渔民的家里问询了一番,发现马全安这些人所言不虚。”
昭阳其实很不喜欢寒玘有的时候那些说话要打两个弯的性子,只不过指望改已经不太现实了,于是闻言好脾气的笑了一下,“那么寒大人想要如何呢?”
“微臣想问殿下借些人,重新培养海上防务。”寒玘神色郑重,“微臣想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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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作为‘海捕快’的队伍,作为护航,日后可以护送船队出海。”
昭阳仔细一听,就知道这人的志向不光如此。
“还有吧?”昭阳提起了唇角,意味不明,“有了‘捕快’,军队也得要不是么?海防上要些人无可厚非,你要拿这些人去做什么?按照你这个配置,要的可不算少。”
“殿下,如今跟着出海,看守密仓的,可是陛下派来的暗卫,”寒玘垂着眼,“您要是想做事情,还是把他们放在船上安稳些吧。”
昭阳嗤笑了一声,话却说的莫名,“寒大人,本宫有的时候真的是很佩服你,父皇的暗卫,一向是除了父皇旁人的话一概不听,怎么偏偏就听你的号令呢?”
昭阳又起什么疑心了么?
可寒玘不明白,他不是在为她谋算么?又起什么疑心呢?
寒玘当然不知道,对于昭阳而言,他这种过度的谋算和提醒,在昭阳本人的眼里,本来就是一种相当可疑的行径。
“殿下说笑了,”寒玘起身行礼,虽然不解,语气却仍旧恭恭敬敬的,“出发之前,圣上口谕,凡是务必以海运为先,微臣不过也是奉命行事,岂敢擅自指挥圣上的暗卫。”
昭阳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寒大人这是说什么胡话呢,你做事本宫一向是放心的,不必如此拘谨。”
寒玘一时琢磨不明白昭阳的心思,直觉京城那些关于昭阳心思难测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也只好先谢了恩,缓缓直起身来。
“那殿下……海防一事……”
“你不必费心这个,”昭阳又成了两人私下相处时一惯有些温和的模样,“本宫问问你,这海防,你这回怎么想着自己来带了?”
“殿下,您上次不是说,您要亲自去新发现的土地上看看?”寒玘摸不准昭阳的态度,一时回答也谨慎,“海运一事或许会与您的时间冲突。”
昭阳看着寒玘的态度毕恭毕敬起来,总算有了些许满意。她确实喜欢寒玘一惯不通人情,只顾结果的样子,做事细致妥帖,脑子也转的快,是个可以放在手边做事的好手,只不过,寒玘近来做的事情有些过了,颇有几分要替她做打算的意思了,这是昭阳不能忍受的。
谁是主子,寒玘分不清么?未经她允许擅自替她谋划?
寒玘哪里来的胆子?
好在寒玘自幼在凌家府里养着,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一听见她语气不对就会去想哪里出了问题,就算想不出来也会先把态度变了,小心翼翼的缩回他那个自以为安全的逻辑里去,只是有点可惜,等寒玘一次一次能试出她的底线,估计得好久了。此时也不好吓得太过了,彻底不信任的话,这事儿可就没法办了。
“确实是有些冲突了,”昭阳面上看起来其实只是沉思了一会,“你明日去暗卫营找人吧,我晚些时候叫人把手令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