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作品:《我,财神爷,撒钱

    围观的众人纷纷散开,虞妙书背着手过来。他们早就听说新来的县令年轻,亲眼看到还是吃了一惊。


    只见那人一袭灰色圆领宝相纹便服,头戴幞头,腰束革带,眉目英气,身姿挺拔如松,其面貌男生女相,通身都是文人的彬彬有礼。


    旁边的郎君也是一副书生形象,着月白衣袍,个头要高些,身量瘦削,五官生得淡,气质清冷内敛。


    见到官,众人连忙行礼。


    赵永还未离去,忙出来接迎。


    鉴于虞妙书上任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发放工钱,对她的印象极好,和颜悦色道:“明府过来也是想试试手气吗?”


    虞妙书打趣问:“赵县尉可试过?”


    赵永:“我和弟兄们试过,手气不好。”


    边上的围观者纷纷笑了起来,虞妙书从袖袋里取出十枚铜板,道:“我也来试试手气。”


    人群中有人胆子大,故意找茬儿道:“明府,这福彩可是你们衙门发放的,你若抽中,还算不算数?”


    此话一出,有人哄笑,也有人议论。


    赵永立马叫骂道:“龟孙儿,缸里头那么多布帛,谁知道哪个有彩头?!”


    虞妙书做了个手势,“不若这样,我出十文钱找人抽福彩,若是抽中了彩头,咱们对半分。”


    这话把人们逗笑了,虞妙书交了十文钱,冲围观者喊话道:“谁有胆量来替我抽,抽中了彩头对半分。”


    人群中一阵哄闹,有人举手上前来,“我来!我来替明府抽!”


    有人识得他,骂骂咧咧道:“马老五,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要是没抽中,还不得挨官老爷的板子!”


    这话可把马老五唬住了,连忙缩回手,众人被他的动作逗笑了,虞妙书也笑道:“福彩全凭运气,抽不中不会挨板子。”


    马老五还不放心,“当真不打板子?”


    虞妙书摆手道:“不打,不打。”


    那马老五也是个活泼的,当即向众人道:“各位看官,你们可要为我马老五作证啊,明府说的不打板子!”


    人们哈哈大笑,马老五当即朝抓阄的大缸走去,往里头一看,有人喊道:“马老五,抓十贯钱的那枚布帛!”


    马老五骂道:“你想得美!缸里头全是布帛,我哪知道是哪个?!”


    他按要求撸起衣袖,伸进缸里抓阄,捞了半天才捞出一枚布帛,途中不小心带了一枚出来,掉到了地上。


    人们喊他捡地上那枚,他一时犯难了,手上有一枚,地上有一枚,不知如何取舍,虞妙书拍板道:“那就拆两枚。”


    马老五咧嘴笑,“明府你自个儿说的捡两枚,不许反悔啊。”


    虞妙书爽快道:“就拆两枚。”


    于是地上的那枚被捡拾起来,马老五将两枚布帛送到虞妙书手里,她当即拿给兑奖的小厮拆封边。


    所有人都围拢上前,观望结果。


    结果很遗憾,两枚都没有中。虞妙书激动拍大腿,马老五“哎呀”连连。


    现在还剩下八次抓阄的机会,人群中又有人主动上前参与。


    围观的群众兴致高昂,个个都伸长脖子,虞妙书跟他们一样充满着期待。


    她用十文钱带动百姓积极参与,亲自走到群众中来与他们一起感受以小博大的乐趣。


    这不,在一阵打趣笑骂声中,不少人都觉得新来的县令比前任亲和许多,能跟他们掺和到一起欢喜,着实难得。


    起初宋珩不太理解她的作为,现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人的精明,因为他从旁人的眼中看到了对她的好感,不是畏惧,也不是抵触,而是友好。


    在此刻她仿佛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父母官,而是跟他们一样的博-彩者,一个想钻空子捡便宜的普通人。


    普通人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总是要亲近些。


    花了十文钱,结果数次都没抽中奖赏,原本以为打了水漂,哪晓得最后一位的运气还不错,抽中了一竹筒芸薹油,也就是菜籽油,可食用也可照明。


    那筒芸薹油被虞妙书送给了抓阄者,十文钱也算是回本了。


    有人怂恿喊她还接着抽,她连连摆手,说今天运气不大好,改天再试。


    接着她又当围观者看了会儿乐子,瞧见掏铜板的抓阄者,跟周边的百姓一起大嗓门起哄怂恿。


    一旁的宋珩见她兴奋,不禁再次怀疑虞妙允生前说过的话:


    我家舍妹烂泥扶不上墙,懒散得要命,心思也天真纯良,我这个做兄长的若不给她撑腰,日后去到夫家定会受欺负。


    宋珩表示深深的怀疑,觉得那都是虞妙允的谦辞。


    而那位得了一竹筒芸薹油的中年男人欢欢喜喜回到家后,兴致勃勃跟家人说起芸薹油的由来。


    他的媳妇自然不信,边做针线活,边道:“大郎休要诓我,当官的哪能这么好心送你芸薹油?”


    胡大郎兴奋道:“六娘还别不信,真是新来的县令送的。”


    程六娘啐道:“作死!平常见着差役们都得跑远远的,你还敢靠上去,挨板子都是轻的。”


    她到底也有点好奇那筒油,放下手中活计,上前打开盖子闻了闻,还挺香。


    胡大郎显然对虞妙书造下来的亲民形象非常赞许,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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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县令跟他们一起抓阄,亲和得很,听得程六娘半信半疑,因为在他们眼里当官的都是一派严酷威仪,哪能像寻常百姓那般掺和到一起?


    但见丈夫说得唾沫星子横飞,也觉得惊奇。


    胡大郎显然很有想法,他是泥瓦匠,平时干满一个月也不过七八百文钱,提起福彩里的最高彩头十贯钱,两眼放光道:“一文钱的买卖,若能抽中十贯钱,那可不得了。”


    程六娘埋汰地戳他的脑门子,“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那等好事岂轮得到你?”


    胡大郎理直气壮道:“福彩全凭运气,万一哪天走狗屎运了呢?”又道,“你看我今天不是走运了么,白得了一筒油,这半年的灯油钱都省了。”


    程六娘被他的贪心逗笑了,敷衍道:“是是是,大郎不得了,不得了。”


    夫妻二人唠起家常,胡大郎是典型的妻管严,向她讨要一文钱,改天再去试试手气。


    程六娘今天心情好,丢给他两文,哄他开心。


    当天晚上陈记的小厮们按廖正东的意思算了一下账,卖出去的布帛有七百一十九枚,其中有三十六枚是陈记送给客人的,而当日抽中的彩头换算下来则有两百四十五文。


    对于这个结果,廖正东是满意的,觉得持续下去有搞头。


    这毕竟是一项新东西,人们接受它还需要时日,只要接受度高,传播得快,累积起来的利益将是巨大的。


    虞妙书也借着福彩把前任借贷的利息抹去,只还陈记本金,廖正东应允了。


    这两日福彩成为了城中百姓们热衷于谈论的话题,起初都觉得是衙门来收刮民脂民膏,后来又听说有人捡了便宜,东传西传的,惹得人们好奇不已。


    那陈记也因为福彩的关系,促使档口的人气比往日旺盛许多,张兰也赶潮流去抽过两回,运气不好,一次没中。


    她在家中埋怨,虞妙书听后笑道:“日后啊,扫墓祭祖的时候买上一堆福彩,跪到祖坟跟前求祖宗保佑拆封,说不定会走狗屎运。”


    这话把张兰逗笑了,掩嘴道:“就你鬼主意多。”


    虞妙书心情好,继续道:“我瞧着这些日陈记的人气旺,若能借他们的手带货,那才叫好呢。”


    张兰好奇问:“带什么货啊?”


    虞妙书笑而不答,却哪里知道,她把亲民的形象打出去后,有人走投无路,真大着胆子求上门来了。


    那人本是个被吃绝户的寡妇,原以为此身再无翻身之力,岂料窘境中得上天厚待,打了一场精彩的翻身仗,引起全城轰动。


    不止她脱离苦海,虞妙书也因此声名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