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烛龙殿(五)

作品:《自定义剑三大事件!

    明教。


    直到看到陆遥峰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陆烟儿才松了口气,松开了自己紧扣的手指。她将双手交握于胸前,在心里感谢明尊,庇护自家不得相见的兄长,能得到他想要的自由。


    恶人谷。


    不知道想到什么,美艳非凡的魔女米丽古丽神态幽怨,忽然冷笑一声,别过头去。


    【玩家们推推搡搡,通过大殿左边的长廊,在长廊中间停了下来。只见一只蓝色的大鹦鹉昂首挺胸的立在壁灯上,看到他们,立刻展开翅膀,落到了把痴心断的斗笠上。


    “哇,老谢的漂亮大鹦鹉来了啊。”见此情形,几个人立刻凑上去,试图伸手去摸鹦鹉靓丽的羽毛,不过在这只飞天老虎钳张开它锋利的武器后,众人又悻悻收回了手。“算了,不摸就不摸嘛。”


    “还是云机的鹦鹉比较乖,剑纯皇帝的鸟都这么凶,真是物似主人形。”


    把痴心断把两根手指放入嘴中,吹出一声响亮的呼哨,随后,另一只体型较为娇小,羽翼丰满、颜色柔和的牡丹鹦鹉从她背后飞出来,一边拍着翅膀,一边高兴的叫道:“絮絮,絮絮来啦!”


    随后,它也落到把痴心断的斗笠上,和自己的同族友好会面,互相用鸟喙梳理了一下羽毛,这才如人一般问道:“嘎嘎,老大呢?老大呢?”


    “老大被抓了!”闻言,大鹦鹉悲从中来,连连哀嚎。“老大被老蜘蛛抓了!真是令鹦伤心,令鹉丢脸!”


    “没事,李忘生会来救人的!”絮絮自信十足的安慰道。


    “小刀客和小道士,会永远在一起哒!”


    大鹦鹉有些不能苟同:“嘎嘎,但他们分开的时间,已经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了!当年那点情分,还能如旧吗?”】


    是啊,从景龙四年到天宝四年,已经过去三十五年时光了……听到此处,纯阳宫中,洛风有一刻的失神。


    直到开元二十八年,他还抱着师父能和师叔解开误会,重返纯阳的希望,却不想对方终于同一刀流决裂后,转头便在翁州一带开宗立派,建立刀宗。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天,他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伤心的哭了许久许久,对周遭的一切都感觉极为倦怠。后来,他独自登上翁州,见到了师父和师父新收的弟子们,他们都对他很热情、很友善……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在心里阴暗的想到,要是他们不那么优秀,不那么友善就好了,如果师父没有和他们相遇,没有收他们为徒就好了。如果没有这些羁绊,他一定会更加思念纯阳宫,会更想念自己和掌门师叔吧?


    原来多年清修……他终究做不到太上忘情。


    另一边,太极广场上,上官博玉小心翼翼的窥探着身边掌门师兄的神情,亦是欲言又止:他的心中,何尝没有同样的疑问,虽然,师兄的态度一切如常,但是当年之事,真的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过去了吗?


    【带着两只叽叽喳喳的鹦鹉,一行人很快步入了第二殿风蜈殿,不过,只是在门口往殿内窥视了一眼,瘤子涩图男主当即大叫一声,屈膝一个滑跪,直直往殿中滑了过去!


    “啊啊啊陛下,臣等救驾来迟,让你受苦了啊!”


    只见大殿中的青铜祭坛中央,立着一位身披暗红色重甲,手执玄铁长枪,骑着高头大马的铁面将军。在他背后,跌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虽然铁链缠身,动弹不得,却仍是气度不凡,毫无惧色。在年轻人身前,还半跪着一位衣衫半解,垂头不语的青年,山峙渊渟的背脊上血痕斑斑,显然是被人动了私刑。


    众人追着瘤子涩图男主的脚步走进来,当即一分为二,分别围在了两个被困的囚徒身边,跟参观景点一般使劲打量。谢云流私生子一边好奇的弯腰去看那半跪着的人掩映在染血的发丝下低垂的脸,一边肆意嘲笑道:“摇光,还说你不是后妈,你这是抓了谁来陪椒总吃苦啊?”


    “你猜?”猫一直响神秘一笑。“既然是陆公公主场,原本被抓的人,还是少林方丈,那出现在这里的俘虏,当然得姓李啊!”


    “什么?难道你把李亨抓过来了?!”周天功司开会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忍不住鼓掌道:“干得好啊摇光,今晚吃饭允许你给自己加个鸡腿!”


    “不是啦,是我们的老熟人来着!”


    “李亨怎么不算我们的老熟人了,他登基和死翘翘的任务我都做过啊,简直不能更熟了……”


    周天功司开会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谢云流私生子一声尖叫,猛地原地蹦跶起来,扑过去抓住了猫一直响的肩膀,随后便是一阵狂摇。“要死了你!把李局绑来就算了!居然还给他搞了个战损建模!”


    猫一直响又开始呜哇呜哇的大叫,其中间接插着几句“战损是男人最好的医美”、“我还给李局戴美瞳了!”等乱七八糟的发言。其他人登时也兴奋起来,凑过来打趣道:“那你还特意把叶英叫过来,你太坏了吧!”】


    天策府。


    李承恩无奈放下了托着下巴的手。


    原来这个姓李也可以吗!他根本不是皇室子孙,李姓是先帝赐姓啊!不过观这群人百无禁忌的言行举止,想来他们其实也并不在乎就是了。


    既然这些事情被大喇喇的放在了天上,想来不管背后有再多的阴谋诡计,也不可能再次实现了。眼下麻烦的是,陛下不会因此怀疑他与皇长孙来往过密吧……?


    另一边,皇宫之中,皇帝自打从天上见到了孙子的名字,立刻叫人把他从凌雪阁叫了回来。此时见天幕中人如此大逆不道,李俶半句话不敢说,当即离席跪倒,把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浑身上下颤抖不已,连带着同在席上、也被天幕告知日后会登基称帝的太子李亨也面露惊惶之色。圣人摸着胡须,眯起眼睛打量着天幕中镇定自若的少年,又看了看眼前畏畏缩缩的孙子,忽然哈哈大笑道:“俶儿,你这是作甚?你在外人面前,没有损害我李家的颜面,祖父应该对你有所嘉奖才是,难道还要为此责怪你吗?快起来,快起来!”


    然而,他越是不提那些人称呼自己为陛下的惊人之语、越是称赞自己,李俶越发汗湿脊梁,毕竟被皇帝称赞,尤其是一位大权在握、曾一日杀三子的皇帝称赞,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但他不敢违背圣人的命令,只得从地上站起身来,顺着圣人的手势,强颜欢笑的坐在他下首,继续往天幕上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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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天幕上的自己表现得恐惧一些、畏缩一些,越平庸越好……然而天幕上的那个他当然无法听到他的心声,仍是淡然静坐,好似身处的不是囚牢,而是他的宫殿一般。倒是陆寻骤然回过头来,长枪直指殿外,厉声喝道:“天策府的丧家之犬,也配闯我烛龙殿!今日,我便要将这位李大将军的头砍下来,为我南诏大军祭旗!”


    【话音未落,一位满面焦急的银甲将军便从殿外急奔而入。望着浑身鞭痕的李承恩,杨宁心中怒火熊熊,将手中长枪重重敲在地上,目眦欲裂的骂道:“无耻逆贼,安敢伤我大哥!早知今日,当年你被流放充军之际,杨某就该取你项上人头!”


    他这一说,倒是戳中了陆寻的痛处:原来他本为大唐宫廷内卫,因不小心得罪皇族,而被刺文双颊,充入边军,随后阴差阳错,流落到南诏王麾下,南诏王对他十分器重,赐予他南诏龙威大军将之职。此番听闻皇长孙和天策府府主被南诏王拿下,他主动请命担负看守,其本意正是要折辱李唐皇室,此时不禁冷笑说道:“是啊,若非昔日李唐皇室以权压人、颠倒是非,我陆寻又怎会被刺字流放,前途皆毁!委实比不得你家大哥乃今上爱将,备受瞩目,连战场都不舍得让他上呢。倘若他不是英国公之后,这天策府府主之位,哪里由得他来坐?!”


    “……此言差矣,天策府中,多的是开国勋贵之后,并非只有英国公一人。且不提老国公昔年是为了维护皇室正统起兵,因而遭遇不测,致使英国公幼时也是颠沛流离,多有苦难……自他执掌天策以来,将士们人人称赞、人人膺服,其中付出的种种艰辛,又岂是一句英国公之后可以蔽之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俶骤然开口,顿时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闻言,杨宁先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随后咬紧了牙,脸色愈发难看。侠士们却全没有被现场紧张的气氛影响,还在捧着脸瞎嚷嚷:“哇,椒总好帅好帅捏!”


    “可惜蛋总不在这里,看不到他哥哥的英姿了。”


    “反正他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少见一两面不会影响什么的!”


    “嘿嘿。”】


    什么,这里面怎么还有儋儿的事!李亨越发如坐针毡。他一开始还想不明白这群人口中的“椒总”是谁,但仔细一琢磨,想来是他们并不认识李俶的“俶”字,是以换了个类似的字称呼,但是这个“蛋总”,总该是自己的二儿子李儋吧!


    一想到自己两个儿子都卷入了日后的南诏风云之中,李亨就觉得眼前一黑:怕只怕……自己一家子根本活不过今日,更别提日后了!


    他不敢抬头看圣人的脸色,也不敢开口说话,心中却徒然升起一股愤怒的烈焰:凭什么!他这些年战战兢兢、勤勤恳恳,一步路也不敢多走,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无非是想要保住这条性命,不至于像三位兄长那样,连死都不明不白……凭什么这天幕一来,却叫他如此生不如死呢?!


    然而,即便他内心已是愤怒痛苦到了极点,面上却仍是半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只正襟危坐着望着天幕。圣人高居王座,目光若无其事的从他脸上扫过,嘴角不由噙上了一点淡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