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受罪
作品:《疯批师尊爆改恋爱脑》 一眼怔愣,那双墨眸似乎看进自己灵魂深处,许景昭屏住呼吸。
好在宴微尘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等宴微尘移开视线,许景昭重重松了口气。
许景昭侧过身子,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接下来,他规规矩矩站在裴玄墨身侧,不敢乱看了。
玄清宗三门比试,其实跟仙执殿关系不大,白日里许景昭跟着听了一回大能讲道,只觉头昏脑胀,如同嚼蜡。
等回到安排的屋子,他倒头就要往床榻上躺,还没倒下去,就被不太白拦腰拖了起来。
许景昭懒懒道:“怎么了?”
不太白点了点许景昭的肚子,尾巴尖拍了拍。
许景昭摸了摸自己肚子,若有所思,“确实是饿了。”
他从灵囊里掏出早就备好的青橘,丢给不太白两个,不太白犹豫了瞬,还是一口吞下,然后又用尾巴尖拍了拍许景昭。
许景昭这下才恍然大悟,赶紧探查自己丹田。
丹田那枚凤髓晶微微发烫,边缘有些融化,浓厚的灵力要往自己经脉里钻,紧接着腹部也疼了起来,像是被人拿烙铁印在骨子里,痛的人打颤。
“唔!”
许景昭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额角沁处晶莹汗水,面色扭曲。
不太白围着许景昭,急的团团转。
“这也……太疼了。”
许景昭缓了缓,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不行,要痛死了,他要去找师尊帮忙。
许景昭捂着肚子,踉踉跄跄推开门,向外走去,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痛楚,扶着栏杆穿过连廊,走上台阶。
宴微尘正在屋子里翻看宗卷,耳尖一动,忽的抬眸,紧接着身影一闪,出现在门前。
“师尊——”
许景昭正抬着手,似乎要敲门,他额角上带着晶莹的汗水,脸颊泛红,身上灵力紊乱。
门被打开,他一下子失去力道,保持着前倾的姿势,扑倒在宴微尘的怀里。
宴微尘身子僵硬一瞬,立马将人揽住,掌心触及到许景昭劲瘦的腰身,或许是许景昭刚吃了东西,鼻尖萦绕着清淡青橘的味道,连同许景昭身上的气息扑了满怀。
宴微尘指尖一颤,有些不太适应与人如此亲近,但察觉到许景昭身体状况后,他眉心微蹙。
顾不得什么规矩,许景昭一把抓住宴微尘的手,欲哭无泪,“师尊,我快要死了……”
宴微尘垂下眸子,任由他抓着,然后挥袖将门窗关好,带人来到榻前。
许景昭现在觉得四肢百骸都在痛,他躺在榻上躬起身子捂住腹部,“师尊,好痛啊……”
许景昭痛的晕乎乎的,手指紧抓着师尊的袖子,似乎这样就会缓解痛苦。
宴微尘想要扯回袖子,却没扯动,身子只好往后倾了倾,闭上眼睛探查经脉,却惊讶发现许景昭身体里有一块凤髓晶。
凤髓晶可以算得上是一味药材,药性蛮横霸道,许景昭的修为根本撑不住,只会有一个结果——爆体而亡。
而昨日萧越舟还传信,说姚家传承至宝下落不明。
答案显而易见。
宴微尘沉了眸子,他扯过袖子站起身,目光冷凝如冰,语气里沾染了怒意。
“你私吞了姚家的东西!”
一块凤髓晶没有什么,但宴微尘不喜欢自己弟子如此行径,贪心不足却自食恶果。
许景昭的形象在他心里一跌再跌,若是旁的弟子,宴微尘绝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偏偏许景昭拿着春隐门的信物。
宴微尘顾及那点微末恩情,一再容忍,但不代表他会给许景昭好脸色。
许景昭一边痛的脸色发白,一边也听出了宴微尘语气里的怒意,他不明白师尊为何生气,他压抑着痛楚,伸手揪了下宴微尘的衣袖,小声恳求,“师尊,我没有。”
宴微尘垂眸,就看到许景昭那张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淡色的眼睛蒙着水雾,像是遗落在暴雨里的鸟儿,让人心生怜悯。
宴微尘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这陌生的情绪让他感到诧异。
他眉眼低垂,暗自思索,那就是许景昭这张脸太过迷惑人。
许景昭实在太疼了,又小心翼翼开口,“师尊,帮帮我。”
宴微尘静默半响,又坐回许景昭对面,掌心贴在许景昭腹部,一丝灵力钻进许景昭的经脉,细细探察。
越是往里探寻,眉心拧的越紧,许景昭的经脉狭窄不通,经脉断断续续连接不顺,他能从炼气到筑基,都得说是一个奇迹。
若是不出意外,许景昭此生修为也就止步于此了。
宴微尘思及此,凝聚灵力向着经脉涌起,却不想不仅拓展不开,反而让许景昭更难受。
许景昭痛的眼尾泛了泪痕,疼疼疼疼,跟针扎一样,他抓住宴微尘的手腕,顾及不得旁的,颤着声音开口,“师……师尊,停……太疼了。”
宴微尘忽的收回灵力,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许景昭抓的紧。
他的视线从衣袖落到许景昭脸上,眉心再次拧起,他从未见过如此娇气的人。
“你体内的凤髓晶,要么刨开丹田取出来,要么我给你一套功法自己炼化,但凤髓晶能量太强,两样都有风险,你选哪一个?”
许景昭呆愣住,小心询问,“风险……是什么风险啊?”
宴微尘冷声道:“有可能会死。”
许景昭脸色白了白,颤抖着嘴唇,“师尊,还有别的法子吗?”
宴微尘看着许景昭苍白的脸色,“没有。”
他不理解,早知道如此,为何还要吞下凤髓晶?
许景昭心里一凉,完了完了完了,都怪不太白,那怎么办?他可不想死?
但他向来怕疼,想要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师尊……”
宴微尘却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冷冷道:“选哪个?”
“真的没有别的……”见宴微尘脸色冰冷,许景昭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选第二个。”
挖丹田什么的,一听就很吓人,师尊教功法……应该不会让自己死吧?
许景昭仰头,有些可怜道:“我选第二个,师尊教我。”
宴微尘敛眉盯着许景昭的神色,那张乖巧漂亮的脸上带着害怕跟痛意,情绪不佳连带着眸子都黯淡无光。
许景昭这张脸太会迷惑人,谁能想到,他顶着这么乖的一张脸,做出了这么大胆的事。
宴微尘不再言语,他自认为自己对许景昭够纵容了,他伸出指尖,点在许景昭的眉心,霎时间,许景昭脑子里好像多了些东西。
“你灵根太差,凤髓晶根本就不能提升你的修为,但凤髓晶对精神力颇有益处,最后如何看你的本事了。”
宴微尘并不想管许景昭,自己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这次只是例外。
许景昭额角都是晶莹汗水,宴微尘的语气幽冷吓人,许景昭也不敢再多问,“是,多谢师尊。”
宴微尘站起身,既没有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出门的打算。
许景昭心里忐忑,现在他经脉不怎么疼了,心里思索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他刚有所动作,宴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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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墨眸就看了过来。
“不修炼?”
许景昭又缩了回去,“修……这就修。”
他重新盘起腿,闭上眼睛,师尊给的功法简洁明练,闭上眼睛后,他就调动自己那点微不可查的精神力,顺着经脉一点点延伸到凤髓晶周围。
烫烫烫烫!许景昭精神力刚触及那凤髓晶边缘,就感到一阵刺痛,好似将他本人丢到了岩浆里。
宴微尘察觉到他的动静,冷冷道:“凤髓属火,连这点都承受不了,那就等死吧。”
许景昭咬着牙没躲,接下来三个时辰,许景昭像是被丢进岩浆的肉,被反复炙烤,而他努力如此之久,却仅仅消耗了凤髓晶的皮毛。
师尊说得对,他的灵根就是废材,三个时辰毫无变化,倒是精神力好像凝实了些。
许景昭有些挫败,他小心翼翼睁开眼,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嗯?师尊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累的要死,也不管这里是师尊的房间,倒头就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床榻上沾染了宴微尘的气息,这一觉他睡的很是踏实。
翌日,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穿过朦胧窗纸,给屋内的檀木桌椅渡了一层淡金色明光。
叩叩,敲门声响起。
许景昭被吵醒,打着哈欠起身,揉着睡眼迷迷糊糊去开门。
“师尊。”
“萧师兄?”
萧越舟礼行到一半,被许景昭叫住,身子顿了顿,抬眸时眼底带了诧异,“许师弟?你怎么在师尊的屋子?”
“呃…”许景昭挠了挠头,他该怎么回答?
“哦,那个……昨……昨晚,有些修炼上的事情来找师尊,结果我不小心睡着了。”
萧越舟狐疑,“你夜半来寻师尊修炼上的事?还宿在了师尊的屋子?”
许景昭硬着头皮道:“对!”
萧越舟心中惊愕更甚,重新审视许景昭。
他当宴微尘弟子这么多年,最是了解师尊的性子,宴微尘虽然是他们师尊,但边界感极强,相处起来更多是仙执殿主这个身份。
他们平日里能得到师尊指点就已经很不错了,可现在许景昭不仅来找师尊修炼,还在这里过夜。
真是前所未闻。
眼看萧越舟眼眸里狐疑更甚,许景昭赶紧道:“萧师兄,你找……师尊什么事啊?”
“玄清宗主要与殿主商议事情,既然师尊不在,那我去旁处寻。”
萧越舟说完,又看向许景昭,许景昭年纪小,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眼睛又大,什么情绪也藏不住。
他一开始也以为许景昭跟传闻里一样纨绔不堪,后来发现许景昭并没有什么坏心思,萧越舟就对许景昭放下了戒心。
既然已经成了仙执殿的一份子,他也不会偏颇,于情于理,他该提点一二,“许师弟,师尊向来不喜吵闹,你与师尊相处要注意分寸,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
许景昭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萧师兄。”
萧越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寻师尊。
许景昭揉了揉自己脑袋,飞快关门将师尊的屋子整理回原样,他怎么就在师尊的屋子里睡着了呢?
处理好自己的痕迹后,他慌张出门,下楼的时候却不小心撞了个人。
那人怀里抱着的东西掉了下来,洒落一地。
许景昭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帮人捡东西,却察觉有视线落到自己头顶,那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确定。
“你是……仙执殿的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