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覆面祟
作品:《疯批师尊爆改恋爱脑》 屋子里的血腥气不散,许景昭拼命将手上的血抹到衣摆,似乎这样便能遮掩杀人的事实。
他上前将不太白身上的绳索解开,然后心疼的抱住不太白,“不太白,你怎么样?”
不太白晕乎乎的,状态看着有些不稳定。
许景昭心跳如鼓,他抱着不太白的手有些抖,“不太白,我杀人了怎么办?我又给仙执殿惹了麻烦。”
“我不想杀他的,可是他要来杀我,这是我……我第一次杀人……我……怎么办啊?”
许景昭六神无主,如今他在姚氏的家里,杀了人家的公子,无论是何缘由,自己都怕走不出去了。
薛宿宁再次回到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屋里是蜿蜒的血迹,许景昭那身鹅黄色锦衣上沾满了猩红血色,脸上,心口都是血,像是开到糜烂的极艳牡丹。
许景昭抱着一条小黑蛇,蜷缩在角落里,眼底还有未散去的惊恐,烛火只照亮了他的半边身子,在他身后拉下长长的阴影。
烛光下躺着一具尸体,已经死的透透的,薛宿宁怔愣了下,等看清姚枫尸身的时候,他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你杀了他?”
听到声音,许景昭恍惚的抬头,“不……是他想要杀我,我只是反击。”
薛宿宁沉了声音,“可事实是,你在姚氏的地盘杀了人家的独子。”
“是他要杀我,而且……他杀了很多人。”许景昭站起身来,脸色苍白的可怕,“他有错,我也有错,我可以去认罪。”
“认罪?”
薛宿宁走上前来,站在许景昭身前,面色嘲讽,“他们只知道你是仙执殿的人,你给师尊带来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仙执殿收到求援信息,却杀害了姚家独子,许景昭,你可真有能耐啊。”
许景昭抱着不太白,捂住自己的耳朵,他不想跟薛宿宁说话。
他有错?难道姚枫就没有错了吗?
许景昭再次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那些画,他甚至觉得自己没错。
他向外走,薛宿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蠢货。”
“姚枫被邪祟所害,你我听到声音前来相救,却被那邪祟逃脱,听懂了吗?”
许景昭恍惚抬眸,“被邪祟所害?”
“对啊。”
薛宿宁有些烦躁,他就是想吓吓许景昭,没想到他竟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真是惹祸精。
“要么就说是你杀的,你猜他爹是会把你剁成臊子,还是会把你削成骨泥?”
许景昭打了个哆嗦,他才不要陪葬。
薛宿宁嗤笑一声,见许景昭沉默,破天荒给他说明。
“那些人是他杀的,姚枫扒了皮,还做成了画,你以为姚家是什么好东西?”
说罢,薛宿宁也不再理会许景昭,手腕一翻,又往姚枫身上多添了几道伤口,至于许景昭原本伤人的冰晶,早就失去灵力融化成水了。
许景昭还是有些害怕,“姚家会如何?他们故意杀人,还用如此恶劣手段,仙执殿会管的吧?”
薛宿宁随口回道:“姚氏根基太深,比仙执殿还久,况且姚氏要我们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除去邪祟,而是找到他家的至宝。”
“不过也蹦跶不了几日。”
薛宿宁不欲多说,看着姚枫尸体上一击必中的伤口,倒是意外地看了许景昭一眼。
出手很干脆,可惜啊…人太废。
薛宿宁回头,“你在这里等着,我会通知师兄们将邪祟引来。”
他没等许景昭回话,自己就率先出去。
许景昭换下血衣,尽量不去看那面目全非,沾染着血迹的尸体,他靠在墙边等着师兄们回来。
不太白在他袖子里立起身子,警惕着吐着信子。
有风,血腥气里沾染了泥土的腥味,空气越来越冷,本就幽暗的烛火被吹灭,屋子里陷入昏暗。
许景昭抱紧了不太白,心脏砰砰直跳。
“妹妹……找到了……他该死……”
空灵的声音在四周响起,许景昭借着模模糊糊的月色往尸体旁边瞧,就看到红衣女子立在姚枫的尸身旁边,脚浮地三寸,肌肤苍白发青。
“唔,他死了……报仇……有人……”邪祟站直了身子,扭头看过来。
许景昭瞳孔一缩,就见那邪祟锁定了自己的位置,紧接着飘忽过来,声音也变得尖锐,“你没死!你怎么没死!”
不太白吐出信子,身子进入战备状态。
许景昭看着那邪祟向自己撞过来,不太白蓄势待发,挡在许景昭的身前,就在邪祟靠近许景昭的瞬间,不太白飞射出去,将邪祟逼退半步。
可却不知道怎么惹恼了那邪祟,直接让它进入了狂暴状态,看着许景昭的眼睛里都带了恨意。
不太白退回许景昭身前,蛇尾尖拍打着许景昭的手背,似乎在安慰。
那邪祟尖啸一声,猛的冲了过来。
许景昭瞪大眼睛,死死捏着灵囊里的符纸。
砰!
一柄剑直接穿过邪祟的身子,将它斩断成两半,消散成灰。
许景昭有些怔愣,就这么容易死了?
“许师弟。”
许景昭抬眸,就看到自己几位师兄站在门口,萧越舟上前收了自己的剑,“你没事吧。”
“没……没事。”
许景昭看了后面的薛宿宁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将自己杀人的事告诉师兄们。
萧越舟查看了下屋子里的情况,“此人被邪祟杀死,死有余辜,许师弟,你不要害怕。”
许景昭站起身,“哦,好。”
看来薛宿宁没说。
旁侧有凄厉的声音传来,“啊!枫儿!枫儿啊!”
萧越舟将许景昭带回自己身后,看向刚赶来的姚闵德,语气平淡地过份,“姚宗主,令郎被邪祟所害,节哀。”
姚闵德身子一僵,他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小儿,小儿……”
薛宿宁走上前来,吊儿郎当开口,“姚家主节哀,贵公子生前爱作画,死后一定要给他烧过去啊。”
“哦,我忘了,修士没有来世。”
姚家主恨得牙痒痒,他抱着姚枫的尸体,心知肚明这不是邪祟所害,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姚家主,你也别太伤心了,以后还会有的……”
薛宿宁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姚闵德的怒火,“住口!”
他手一挥,身上气势陡然攀升,指着薛宿宁道:“无知小儿,是你们害了他!”
他的视线转了一圈,目光死死的盯着许景昭,“我儿这么喜欢你,那你就下去给他陪葬!”
说完,他手一挥,门外进来不少姚氏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姚闵德退到后面,目光阴冷,“全杀了,一个不留。”
“还有那个筑基期的小子,给我活捉了,我要把他扒皮抽筋!”
像姚氏这种千年世家,门内当然有不出世的大能,仙执殿的几位弟子再厉害,天赋再高,可架不过年纪太小,跟那些修炼几百年的老妖怪没法子比。
许景昭脸色发白往后退了两步,躲在萧越舟身后,萧越舟牢牢站在正前方,面对这么多人,脸色丝毫不变。
“姚闵德,我劝你三思。”
姚闵德冷笑,“三思?呵,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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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死,你们也别想活着。这里都是大阵,你以为你能传出信去?”
萧越舟摇了摇头,“姚家主,我劝你好好看看,你怀里抱的是人是鬼?”
姚闵德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覆面祟,没听过吗?”
姚闵德僵硬了下,紧接着就要去摸索姚枫的脸。
许景昭实在好奇,小声问道:“覆面祟……是什么东西?”
裴玄墨看了他一眼,“覆面祟是一种邪术,在人活着的时候扒下脸皮,施以秘法把脸贴在自己脸上,只需十日就能变成另一个人,这种术法很邪,还能模仿气息,就连最亲近的人都看不出来。”
许景昭懂了,“哦。”
他从萧越舟身后挪到旁边一点,小声夸赞,“裴师兄,你知道的真多。”
裴玄墨目光停留在许景昭明亮的眼眸上,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许景昭挑了挑眉,裴玄墨没大变样,还是爱听漂亮话。
庄少白在旁侧收回视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萧越舟执剑开口,“仙执殿已查验清楚,真正的姚家公子已死。”
“三月前,姚枫娶亲,你们使手段拆散了一对道侣,那女子当晚自刎,男子怀恨在心,动用覆面邪术,扒下了姚枫的脸覆在自己身上。”
“为了报复,他用姚枫的身份,杀了不少相貌出众的少男少女,而你,明知道这件事,却因为他姚家独子的事身份,还帮着遮掩。”
姚闵德颤抖着手,“枫儿早就死了?这是那个用了覆面祟的贼子?”
他心口起伏不定,怒到了极点,他竟然帮着杀子仇人遮掩。
萧越舟可没功夫看姚闵德父子情深,冷冷道:“他杀的那些人里面有一对姐妹,姐姐修为平平无奇,妹妹却是金丹修士,在替姐姐报仇的路上也被杀害,她执念不消,死后便成了邪祟。”
“姚家主,此事仙执殿已知晓,等候审判吧。”
姚闵德直起身子,眼眸赤红,“我堂堂千年世家,岂是仙执殿能审判的!”
薛宿宁就是听不得旁人诋毁仙执殿,反驳道:“仙执殿监管五洲,凌驾于世家大宗之上,当年师尊血洗峒阳,这才过去二百年,你们就忘了?”
姚闵德脸上阴晴不定,他在忌惮,忌惮他们身后的宴微尘。
原本五洲世家大宗林立,根本没有秩序可言,偏偏从人间飞升上来一个宴微尘,该死!
“我放你们走,仙执殿就会放过姚家吗?”
萧越舟摇头,“不会,姚家内部腐朽,收割百姓,仙执殿会收敛资源另行分配,违者,杀。”
姚闵德怒气冲天,堂堂千年大宗,怎能栽到一群毛头小子手里?
“杀了他们。”
身后的姚家长老有些犹豫,“家主?”
姚闵德不为所动,“仙执殿我自有解释。”
萧越舟面色平淡,前面人步步紧逼,其中那长老的威压压的许景昭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要扶住裴玄墨支撑自己。
却被旁边的庄少白扶住了身子,皮笑肉不笑,“许师弟,不舒服吗,”
许景昭心里叹了句可惜,然后摇了摇脑袋,“还好。”
萧越舟单手执剑,立在众师弟身前,颇有大师兄的风范,语气平淡,却又仿若惊雷,“姚家主,你真当我们自己来的吗?”
话音落地,姚氏众人心中一凝。
却见门外上空,诸位仙执殿殿侍身穿墨色衣袍,他们融到夜色里,唯有袍角勾勒的玉兰花纹跟身后长剑泛着冷光,气势凌厉带着峥然的杀意。
姚闵德的脸刷的白了,仙执殿侍出手,姚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