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被嘴了

作品:《穿成了接盘侠怎么办!

    说是交谈,其实不过是单方面的输出。


    而且这声音……尖锐中带着几分刻意拔高的稚嫩,活脱脱像是穿越前某款游戏里小学生打野共用的辣条音。


    景裴西定睛一看,果然有个小胖墩气势汹汹地站在罗恬与真珠儿面前。


    “俺爹说了,你就是个不知羞的哥儿!还未成婚,就让爷儿看了摸了身子,现在还天天出来抛头露面。”


    见罗恬与真珠儿没有回话,小胖墩有些自讨没趣,却愈发变本加厉,“你男人那么多天没露脸,不会是被你这狐媚子克死了吧!”


    越说越不堪入耳。


    而且瞧这小胖墩说话时的那副挤眉弄眼的神情,这话一看就知道是从哪鹦鹉学舌学来的。


    想到那些在背后嚼罗恬舌根的人,景裴西怒从心头起。


    再一看那默然不语的单薄背影,他心中更是心疼。罗恬似是早已习惯了这般恶意的揣测与嘲讽,才连一句辩白都没有,只是静静地受着。


    “说谁死了。”


    景裴西大步跨出,径直挡在罗恬与真珠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仍在叫嚣的小胖墩。


    小胖墩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大身影吓得一哽,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顿时哑了声。他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神躲闪,最终像是见了鬼似的,扭头就跑,溜得比兔子还快。


    景裴西转过身,正打算好好宽慰两人一番,却见这一大一小压根没看他。


    一个正低头看得认真,仿佛地上蚂蚁搬家是天大的戏码,另一个则仰着脑袋,好似树上的喜鹊筑巢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奇观。


    ……得,天然呆不够,如今又多了个电波系属性。


    “罗恬。”


    “啊?”罗恬的视线终于从脚边那队搬家的蚂蚁上离开,愣愣地看向景裴西。


    “你跟我来。”


    当事人不在意,却不代表景裴西能不在意。再怎么样,既然他穿了过来,罗恬就是他的夫郎,真珠儿就是他的孩子。


    他可不能让自己的人被欺负了去。


    抓着罗恬的腕子,景裴西带着他抄小路,跑到一处茂密的灌木后蹲下。


    没过多久,那慌不择路逃窜的小胖墩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小胖墩跑得气喘吁吁,一张圆脸涨得通红,惊魂未定地回头张望,见没人追来,这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真、真撞鬼了……”他一边喘一边嘀咕,“爹明明说这活阎王将那小妖精看得比谁都紧,这些天没露面,肯定是出事了……怎么他竟好端端蹦出来了?”


    小胖墩自言自语道。


    活阎王?


    景裴西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他就说为什么小胖墩见到他反应这么大,感情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原主的威慑力?


    见小胖墩缓过气正要溜,景裴西敛起心神,信手掷出一颗野果,精准无误地落在他脚前。


    小胖墩被这野果绊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顿时恼羞成怒。


    “今天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他气呼呼地一脚踢飞野果,转眼却瞥见旁边长满野果的果树,顿时将火气撒向了树:“连你也欺负我是吧!”


    说着又抬腿踹向树干。


    树身剧烈地摇晃,叶片簌簌作响。紧接着,一阵不祥的“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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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声逐渐从远处逼近。


    罗恬下意识地看向景裴西,眨巴眨巴眼睛。景裴西以为他害怕,抬手轻轻遮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道。


    “别怕,刚才我在他衣服上涂了点蜂蜡,蜂子只会认准他一个人。”


    对于教训这种超雄熊孩子,景裴西略有心得。


    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惨叫,而后叫声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景裴西只感觉手心一痒,似乎是罗恬的睫毛在颤动。


    放下手,他的掌心仿佛还残留着那酥酥麻麻的触感。


    两人蹲在草丛后狭小的空间里,衣角挨着衣角,而后对视一眼,忽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光斑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到罗恬带着清甜笑意的嘴角,让那唇瓣显得格外莹润饱满。景裴西盯着那处,居然有吻上去的冲动。


    这念头来得太快太凶,他喉结微动,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半分。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他又猛地醒过神,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景裴西已压下翻涌的情绪,只若无其事地抬手,轻轻摘下落在他发间的一枚草叶,低声道:


    “走了,蜂群散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声音却比往常沉了几分,也沙了几分。


    ……


    两人牵着手走回河边。


    真珠儿仍坐在原处,只抬眼懒懒一瞥,便又转过头去,继续专心望着枝头忙碌的喜鹊,仿佛早已习惯这对无良夫夫抛下他独自溜走这件事。


    “夫君。”罗恬忽然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条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