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负心汉生不如死
作品:《当黑莲花手撕乖顺剧本》 黎浅予再次踏足暗室,已过去半月,悄无声息的迷晕侍卫,打开牢门。
找寻半天,才看见裴长乐在那里半死不活的躺着,身上各处都是伤疤,唯独白净的脸,没有任何损伤。
边角处放着的兵器陈列着,黎浅予上手,掂了掂,重量没问题。
她狐疑,刚想朝自己打一下,试试疼痛,裴长乐赶忙起身,拦下她。
“都改过了,打人不疼,我身上的是伪装,好着呢。”
一番好说歹说,才劝服黎浅予放下手中的兵器,他见状,长舒一口气。
单看他的脸,光洁完好,丝毫看不出是被囚禁殴打的人。
“我是要夸父亲心细,还是夸你聪明,脸上竟没有伤。”
裴长乐走近,对黎浅予嬉皮笑脸,脸上没有丝毫疲态,看上去仍活蹦乱跳的。
“当然是夸我聪明啦,阿姊不是最喜欢我这皮囊嘛,我可不会再让它有丁点损伤。”
黎浅予揉揉他的头,“你将这里改得怎么样了?”
裴长乐装出受伤的神情,低声埋怨,“阿姊可真狠心,将我丢在可怕地界,只开始安慰一两声,越到后面,越是管都不管我,真叫人心寒呢。”
黎浅予眸色暗了暗,捏捏他的脸颊,“前些日子被看得紧,没办法,你再忍几日,夏至之前,肯定将你要过来。”
裴长乐眸色瞬时亮了,不可置信地询问,“您要和我一起过生辰?”
“是的。”黎浅予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几人,手在裴长乐的前额敲了敲,“给你的致幻药是不是快用完了?剂量变少的话,他们很快便能醒来,还要吗?”
“好,不用再给药了,不出三日,我就能改好,到时候阿姊记得接我出去哦。”
两人再闲谈几句。
裴长乐笑眯眼,在察觉身后的人醒来后,眼神一变,声音也变成痛苦难耐的,“呵呵,刚开始还以为你是好人,转头就把我卖了,早知如此,何必管你。”
黎浅予拽住他脖上锁着的铁链,唇角上扬,手指轻点过他的眉眼,裴长乐挣脱开,眼里充满不屑。
“油盐不进。”黎浅予挑起他的下巴,捏住不让他摆脱,“不过我喜欢,真想看你……苦苦哀求的样子。”
她用指尖描摹裴长乐的模样,不放过任何一处,慢慢悠悠的,似在回味,又像在遐想,“你该庆幸,你有一副好皮囊。”
裴长乐暗骂了句,“妖女。”
“谢谢你对我相貌的认可。”说着,黎浅予眼神冰冷,扬起手,“该给你长点记性了。”
侍卫们刚醒来,听见身后的动静,正思索着要不要禀报家主,想了想还是算了,十三如今得家主信任,应该是家主让她来的,况且惹怒了她……算了算了。
他们对视一眼,皆选择缩在一处,默不作声,一直等到黎浅予离去。
黎浅予见状,暗自窃喜,这都不去禀报父亲,他们现在这么怕自己?是时候反击了。
才走几步,心里又不是滋味,裴长乐方才叫得那么惨,真的打疼他了?歉意爬满心头。
此刻的裴长乐躺在一侧,悠闲自得的晃着腿,心情很好的样子。
疼什么疼,阿姊根本没用力,这和司修真那风姿比起来,差远了,要不是他早有远见,把兵器改了改,他可活不到现在。
……
深林中,司嘉翎在亭中,喝一壶茶,点一盏灯,听落花流水声,看林间飞鸟远去。
要是没有那似有若无的嘶嘶声就好了。
翠绿色的蛇绕在一旁的树上吐着信子,歪着脑袋,盯着司嘉翎。
“它应该不会咬我吧。”
带着它来之前,司嘉翎特地和黎浅予确认过,当时它盘在黎浅予的胳膊上,朝自己吐着信子,慢慢靠近。
“不会,它是最温顺的,就数它最不爱咬人。”
司嘉翎到现在仍记得黎浅予脸上的表情,忍不住背后发凉。
“等他被咬后,记得拦住他,此蛇有剧毒,而且毒发很快,不出一刻,定叫他毒发身亡。”
黎浅予乖巧良善地笑着,蛇悄悄靠近司嘉翎,稍微后仰,正准备露出尖牙,向他咬去。
黎浅予喊住它,“乖,你要咬的另有其人。”
它像是能听懂一样,虽死死盯着司嘉翎,身子却在缩回,安静在黎浅予手臂上缠绕着。
黎浅予的指尖轻揉它的头,温柔又珍视,“等会跟着他,他让你咬再咬。”
它点头,蛇尾小幅度晃动,很惬意的样子。
司嘉翎收回看蛇的目光,直感觉背后发凉,更别提身后流动的溪水时不时溅到他身上。
终于,小道中闪过一个身影。
白明远踏着台阶,缓步前来,依旧话语轻柔,教养良好。
“司二公子,不知你此次找我所为何事?”
“浅予近来被父亲器重,白兄,近些日子想求娶她。”司嘉翎频频摇头,无言中道尽此事多么苦难。
白明远领会他的意思,忙说,“无妨,此事不急,还需征求她的意愿。”
哇!好一番君子做派,若不是亲眼见你带着聘礼前来,心急如焚的样子,我可就信了。
司嘉翎心中发笑,咽下怨言,观测白明远身后的那一抹翠绿。
它晃动着身体,缓慢靠近。
“白兄此次怎如此心急?前番求娶九娘不是挺游刃有余嘛。”
白明远脸色一黑,忙打断他,起身道别,“司二公子,家父叮嘱我早些回,我看天色不早,该起身了。”
“诶诶诶,不着急。”司嘉翎按住白明远的肩,使出蛮劲,捏住他的骨头,恨不得将他的骨头捏碎,“好戏还没开场呢。”
白明远一头雾水,好戏?什么好戏?
随后司嘉翎将他用力一推,他向后倒去摔在地上,“司二公子,你这是为何?我们无冤无仇。”
司嘉翎蹲下,扇了他一巴掌,“无冤无仇?你哪来的脸这么说的?”
“思洁第一次归家,半边脸红肿,是你打的对吧。”
白明远眼见自己醉酒打人的事败露,讪笑掩饰,“不可能,我和思洁……”
“啪啪。”
接连几巴掌扇过去。
司嘉翎根本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掐住他的脸,扬了扬眉,“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白明远感觉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自己被甩到地上,司嘉翎正对自己拳打脚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肚子上被踹了一脚,反胃袭来,他干呕出声。
“她给了你改过的机会,而你呢!明知她怀有身孕,殴打她,让她流产。”
“我醉酒……”
司嘉翎只觉好笑,一切罪名推给醉酒,妄图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这样自欺欺人。
不想听他说话,索性对着他的脸,一脚踩下去,力气大到,恨不得将他嵌在地里。
白明远躺在地上,没感到疼痛,还以为司嘉翎停手了,心里盘算着回去后如何报复他。
耳边是什么动静?
他回头,边见一条青蛇晃动着身体朝他爬来,血红的信子吐着,豆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白明远挣扎着想起来,司嘉翎脚下更加用力。
“司二公子,蛇!”
注视着脚下人的慌乱,司嘉翎支着下巴静静欣赏。
“司二公子,算我求你,等回去我定给司家补偿。”
“不需要,司家的事,与我无关。”
蛇已经勾起身体,准备咬去。
在白明远的大喊大叫中,对着他的脖颈狠狠咬下去。
“啊!”
嘶喊贯穿山谷,群鸟惊起,展翅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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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空中隐约有雷鸣声响。
脚下的人渐渐没了声响,司嘉翎蹲下,靠在他的耳边,低语,“思洁的痛是你的百倍,她惨死,而你依旧风光。你该庆幸你是男子,而整个世道都在包庇男子。”
蛇伏在司嘉翎脚边,像是在回味,离去前,再咬了白明远一口。
不多时,风雨大作,它找寻良久才回到黎浅予身边,在房梁上待了好久,企图用嘶嘶声,吸引她的注意。
黎浅予早发现它了,一直不想管,奈何它声音太大,怕吓到她们,没办法,抬头和它说了句,“乖一点,我在忙。”
它缩回头,蛇尾也不晃了,不开心的蜷在一起。
黎浅予伸手,命令着,“上来。”
它被哄好,快速沿着墙壁爬下来,来到她身边,呲溜一下,缠上她的手臂,安静待在衣袖里。
目睹这一幕的宿心洋,脸色一黑又一黑,言策知面上风轻云淡,注意到茶杯见底,拿起茶壶为王若幸倒茶。
王若幸被这奇异的小家伙吸引,撑着下巴凑近,“这么乖?我能摸吗?”
才伸手,小蛇探出头,张嘴露出尖牙,恶狠狠的样子。
言策知忙抓住她的手,收回,“小心。”
黎浅予扫了眼小蛇,眼神凌冽,带着威胁,它明白自己错了,忙闭嘴,缩回去。
“它好有灵性。”
王若幸还想摸它,言策知犹犹豫豫地松开她。
宿心洋看不得两人眉来眼去,及时叫停。
“说事,别岔开话题。”
王若幸再次伸手,因着被两人盯着,只得收回手,改为撑着下巴,“你能保证白明远今日就死?”
“能。他死后请借机测查白家。”
说着,她拿出一个血布,“请重视,不少姑娘惨死在白家。”
血布上只两字,“救我。”
言策知接过,立马鉴别出,是真血,对身边二人点头,王若幸和宿心洋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宿心洋点头,立马起身,前去着手调查。
“不用,我们准备好了。”说着黎浅予拿出其他的。
上面条例清楚写着,白明远失手打死的多任妻子,似乎是嫌这些不够,还罗列了一条,科举舞弊。
宿心洋坐不住,留一下一句你们聊,开门走了。
言策知越看没有锁得越深,合上,明白自己随后该做什么。
王若幸内心沉重,回看黎浅予,将她眼中的不甘和落寞被尽收眼底。
“我们会处理好的,月底前一定处理好。”
“那司家?”黎浅予下意识揪起衣摆,很是担忧。
言策知想了想,郑重开口,“六月前一切事宜都会准备完毕。”
“大暑,可以吗?”
言策知思量一会,与黎浅予对视,语气异常坚定,“可以。”
“多谢。”
她起身离开,小蛇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来到她脸颊旁,蹭了蹭,以示安慰。
“司嘉翎那处理完了?”
小蛇歪头看她,随后用力点点头。
“知晓了,走吧给你找点吃的。”
一人一蛇,融入喧闹人群,踏着被人影撕裂开的残碎烈阳,相伴离去。
王若幸看着她们的背影,惆怅万分。
“白明远的第一任妻子,司思洁,好像是她的阿姊。她到底经历了多少?难怪阿阮明知自己被骗还想帮她。”
俯瞰脚下熙攘街道,人潮人海,众生百态,看似一幅盛世景象,背地里早已烂掉。
“东家,您在想什么?”
王若幸也不知,闷声答道,“或许,在想众生欢腾的景象。”
她晃晃头,拍着言策知的肩,“好了,三天后的事别想,先走好眼下的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