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蛇蝎佳人笑嫣然

作品:《当黑莲花手撕乖顺剧本

    “所以,你俩都和他聊了?”


    春山茗馆内,宿心洋看着桌边的两人,萧梦阮和言策知互相看着,点头。


    “说说看,都聊出些什么了?”


    “身世和你查到的一致,灭司家的目的,和你我猜测的相差不多。”言策知垂眸思索,“他事先便知道我与萧三娘相识,说的话半真半假,为的便是让我了解到他想让我了解到的。综上,有必要多加小心。”


    萧梦阮赞成,“这人看上去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实则功夫造诣挺高,加上他善用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绝不是你我看到的那样。”


    宿心洋拧眉点头,拿起铜钱,抛出又接住,漫不经心的样子。


    “东家和你们想的一样,她说,指不定赌坊相见时,他的种种表现是为了引起咱们注意。若是在生意上遇到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她绝不联手的。”


    没等言策知询问,平常沉默无言的萧梦阮抢先一步问道:“若幸明确表示不联手?”


    “她的意思是再看看,裴公子不是号称能拿到司家罪证,要是真的能拿到,她会考虑。”宿心洋指尖转着铜钱,随意看了眼萧梦阮,心里不禁有一丝诧异,小萧很少替别人说话的。


    “给他传递司家信息的人,是实实在在司家人。那人很恨司家,她给的消息若是没篡改的话,信得过。”


    萧梦阮轻描淡写带过一切,言策知和宿心洋交换眼神,心下了然。


    “好的,我会转告东家的。”


    “嗯。”


    “话说,萧三娘,今日我过来路上碰见你兄长了,他念叨说你昨日去永宁坊后,家都不回了,大伯和大伯母很担心你。他说我也住在永宁,要是碰上你了,和你说一声。”


    察觉到宿心洋和他有话说,言策知找理由支开萧梦阮,她也意会,道别后立即离开。


    宿心洋站在阑干处,目送她远去,撑在栏杆上,对身边人说,“她很少替别人说话呢,这个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令她这般在意,不会是个男子吧?那可不行,司家男子没有一个好人。”


    随后,他将铜钱高高抛起,翻动间,宿心洋想起什么,一把抓住铜钱。


    “哈,想起来了,先前东家命我查过一个叫黎浅予的乡下丫头,查完后,东家便和小萧见面长谈,大体意思是,小萧被那女娘骗了,你说那个司家的人,会不会是她?”


    言策知来到他身旁,看着远处白色的一点,“说不定,她接近三娘估摸着也是为了司家的事,她总不会在这件事上骗你我,我们觉得,此次我们可以赌一把,相信裴长乐。”


    “我也这么想的,咱们先答应,若是没骗人,能省去不少麻烦,若是骗了……”


    宿心洋的眸子眯起,眼底的散漫变为凶狠,“啧啧啧,敢骗东家和小萧,他背后的人和他都别想好好活。言大人,我和他们‘好好交谈’,你不会抓我吧。”


    “不触及律法,可以。”


    言策知看着身前人没正行的懒散样子,还是礼貌回应。


    “哈哈哈,那我回去好好翻你送我的书,细细研读,找找不触及律法的法子。”


    宿心洋冲着言策知扬眉,手握拳,言策知本想无视,奈何他太执着,一直举着,遂握拳和他相击。


    “好兄弟!还是你懂我。”


    言策知叹气,“刑部事务繁多,我先回了。”


    “好的,铁面包青天,去为公正奋斗吧。”


    二人挥手告别,渐渐苏醒的喧闹声充斥在春山茗馆的四周,市井气息扑面。春山茗馆在这京师最繁华的地段里见证了不少欢笑和苦难。


    宿心洋站在此处,目睹着众生百态,心里莫名闪过一丝庆幸,他不再是楼下饥肠辘辘讨生活的人,现在的他,摇身一变,成了楼上看戏的闲人,钱财真是个好东西,庆幸完又是无尽的惆怅。


    门外,姗姗来迟的王若幸敲门,“宿心洋,你过来,我和你说件事。”


    “好嘞,东家!我来了。”


    他伸了伸懒腰,关上阑干处的门,门缓缓合上,露出期待又阴险的笑。


    往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没一会,传来宿心洋吼叫的声音。


    “王若幸,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


    放榜日这个热闹日子,黎浅予是一定要去见一见的,也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趁着裴长乐和萧梦阮都不在,偷溜走了。


    进屋前,她强撑着打起精神,还没靠近书房,便听见司修真的怒吼。


    “又是长兄,他能不能消停些。那老妇又……”


    黎浅予一听,安静站在书房外等候。良久后,几个侍卫拉着一位姑娘从长廊尽头赶来。


    “几位稍等片刻,父亲还有事。”


    侍卫们听话等候在门前。


    黎浅予眯起眸子,打量着面前披头散发的人,是帮过自己的那个小妾,状似无意的询问,“她犯了什么事?你们把她带过来。”


    侍卫们从始至终就没正眼看过黎浅予,不屑于回复她的询问,司家的女子本就没什么地位,被人忽视是常态,当然有些也是刻意为之。


    黎浅予再度开口,“她犯什么事了?”


    还是无人应答。


    黎浅予拔刀,毫不留情的砍掉其中一人的手臂。


    他惨叫出声,另一人则是对着黎浅予破口大骂,黎浅予无言,冷漠看着他们,再次询问,“她犯什么事了?”


    屋外的动静过大,导致烦躁的司修真更加恼火,“开门,让我看看是谁这般吵闹。”


    “是。”


    门打开了。


    侍卫们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司嘉翎的面容,透过他的身影,能看见坐在书桌前的司修真冷脸往外看。


    司嘉翎侧身让开,以便父亲能更好看到屋外的情况。


    “怎么回事?”


    黎浅予立马卖乖,“父亲,浅予多次询问他们,带三哥的妾室过来,所为何事。他们不应答,浅予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实在抱歉。”


    司修真走进一看,莫名狂笑,“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如此果断,甚好甚好。”


    黎浅予颔首,“父亲教导得好。”


    司修真抬手,刚想示意旁人来解决掉这些不听话的人。


    “父亲,把他们交给我怎么样?”


    黎浅予手挡在唇前,难掩疯魔般的笑,眼眸微眯,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您难道不觉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叫声,分外动人吗?”


    司修真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女儿,“你当真如此想的。”


    “是的,父亲。”


    司修真可谓是非常欣慰,那么多孩子,终于有人似他般心狠手辣,“他们就交给你了,地上趴着的那个人也交给你。”


    黎浅予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三人,眸中尽显疯狂,“放心父亲,我可不会让您失望。 ”


    她拿去铁链,拴住地上的侍卫,用力一拽,俩人纹丝不动,她面色阴沉,拔出短刀刀刃程亮,“看来不用去别处了,就在这……”


    两人忙踉跄站起,跟上黎浅予,她勾唇,甜声说着,“真乖。”


    目送黎浅予消失,司嘉翎这才关上房门。


    “嘉翎,你似乎格外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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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司嘉翎倒是毫不避讳自己的心思,大方承认,“是的,父亲。十三……很美。 ”


    “可惜了,要是换做别人,我便赏给你了,但是十三的清白还有别的用处,你看看别人,虽说不婚,有时候还是需要发泄一下。”


    赏赐?发泄?他把他的女儿们当成什么了!用来交换利益的,泄欲的,总之 没把她们当人。


    司嘉翎忍下冲动,面上应答着,“多谢父亲。”


    “嗯,下去吧,我去刺客那边看看。”


    “是。”


    后院里,黎浅予将侍卫们丢进蛇室,刹那间,蛇群缠绕在他们身侧。


    惨叫声响起,他们疯狂拍打门,祈求获救,黎浅予站在门外,静听着,直到惨叫声消失,她拔出短刀,紧盯着自己的眼眸,长久凝望。


    为了给阿姊复仇,这些算不得什么。


    等听到刺客集结的哨子声,她合上短刀,对着一旁的人吩咐道,“把她带去我的屋内,等放榜结束,我再处理她。”


    “是。”


    那位姑娘瑟缩,黎浅予见状,挑起她的下巴,嘴里说着冰冷的话,手指却在她的手背上写,“我救你出去”。


    随后,她前去从小到大都无比畏惧的——警戒室。


    一路上,她听见他人在嚼舌根,大抵是讲,十三多么多么残忍,不愧是家主的女儿,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她想要的就是这样。


    等到司家上下,皆以为她残忍无比,深受司修真信任时,她做什么,大家都不会怀疑,更不会去请示司修真。


    到那时,是动手的绝佳时刻。


    在宅邸内弯弯绕绕半天,终于在一处窄门前停下。等到司修真和司嘉言前来,他们一齐进去。


    一进门,屋内的空间相当之大,分两层,刺客们聚集在一层,二层的看台则是家主待着。


    黎浅予和司嘉言站在司修真身侧,出现在二楼。


    她俯瞰一楼,乌泱泱的人群,一刻也止不住的吵闹,毒气蔓延,血腥刺鼻,杂乱无章,在他们出现的一刹,安静片刻,随后似有若无的吵声传来。


    司修真拿出榜单,念一个,黎浅予和司嘉言便灭一个。直至最后,楼下血流成河,血渗透在泥地里,染红任何一处角落。


    黎浅予抬头,望向司修真。


    她全身沾血,周身倒下数人,徒留她一人不倒。


    有多久没这样看他了?刚归家的那月,她也是站在一旁,看他人被刺杀,那时她年幼,捂着嘴,压声哭泣。


    那日,阿姊也在一楼,当时,她是被追杀的人。


    一炷香接着一炷香燃尽。


    阿姊活下来了,抱住她,“妹妹,不怕不怕,你看我们有以后了。”


    当时她抬头,对上司修真的目光,犹如毒蝎般吞噬她,她害怕一抖,阿姊拍她的背告诉她,“对父亲笑,不然,他不会放过你的。”


    她只得照着阿姊说的苦笑不止,比哭还难看的笑。


    后来,阿姊的排名稳步提升,直至稳居榜首,再后来,榜首永远是她。


    现在,她还在仰望司修真。


    他满脸得意的神情,仿佛在说:你看,你就算成了榜单第一,不还是逃不出吗?你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可她留意到的是,他的背比刚见面时佝偻了,他的头发也终于变得花白。原来他也老了,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


    时隔多年,黎浅予再次对着司修真露出笑容。


    没有孩提时的纯真和好奇,如今的笑,是她对司家强权的又一次无声的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