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深宅苦命人相助
作品:《当黑莲花手撕乖顺剧本》 黎浅予经过了好一番的引诱和劝说,说动司嘉言怀疑父亲。
“四哥,父亲说着要给你权利,可这都多久了,你看,二哥最近越发受宠,万一父亲……而且,他若在乎你,当初的军功应该想着给你,而不是三哥。”
看着司嘉言将信将疑的离开,黎浅予这才昏昏沉沉睡去,等到醒来时,天边泛白,已然是第二日了。
黎浅予睁开眼,呆愣半天,顿感身心疲惫,撑着头起身,一转头便看见桌上的药碗,那是她昨夜饮下的毒药。
长夜过去,药效发作,她感到分外难受,身体异常虚弱,她分明昨夜服用前,反复确定了药没问题,怎么现在。
好巧不巧,桌上的日历明晃晃的标注着,明日便是放榜日。
司家提倡物竞天择,选出强者的方式很简单,列个榜单,榜单百名开外的人一律抹杀,为了活下去,排名靠后的人会联合抹除排名靠前的人。
黎浅予作为第一,少有人敢挑衅,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这般虚弱,估摸着司家上下的刺客,巴不得聚起来追杀她。
要快点离开司家。
强忍下不适,她翻身下床,一个不留意,跌倒在床边,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动,她闻声望向门口的方向,不用打开她都知道,门外肯定站满了蠢蠢欲动的人们。
她不禁苦笑,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抓了件衣服披着,也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拿起短刀,强撑着从窗户翻出去,一路踉跄着离开。
避开巡逻的侍卫,来到她寻常偷溜出去的角落,踩在搭建好的砖块上。
身后传来声响,她惊恐回头,只见三哥先前一时兴起纳的小妾,正惊恐的看着她,身上穿着和司家奢华格格不入的粗布衣裳。
突然黎浅予感到喉间瘙痒,她忙捂住嘴,怕咳出血,吓到面前的女娘。
面前的女娘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眉头一皱,回头张望,一看没人,忙提醒她,“快走,马上就有人来了。”
黎浅予这才翻出院墙。
而那位放她走的姑娘,帮她将砖块藏好,匆忙离开。
遇上追杀黎浅予的人,她挡住身后的去路,指了相反的方向,“你们是在找十三吗?她朝那边跑去了,地上还有血呢。”
等到他们按自己所指的方向追去,她这才暗地里松了口气。
忍住回头看黎浅予离开方向的念头,硬着头皮走远。
都是深受迫害的,能帮就帮吧。
正想着,她回到房中,门一开,自己丈夫浑身酒气的出现。
他的身上出现溃烂的痕迹,张着臭嘴凑到她面前,她苦笑着反抗,没逃过他的魔爪。
当她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上,望着窗外的天,忍不住想,若是能逃离就好了。看了眼一旁的烛台,再看向昏睡的丈夫,她拿起烛台……
另一侧,永宁坊的家中,裴长乐打开门,注意到远方逐渐靠近的黑点,仔细一看,是踉跄归家的黎浅予。
桃霓色薄衣被她拽着,好几次都险些滑下,冷汗遍布她光洁的额头,眼眸眯起,费力的看向他,唇角带血,手心和衣裳都带着血迹。
记忆中一贯冷漠强大的人,此刻狼狈不堪,犹如失足跌落的神仙。
才打开院门,她没忍住,咳嗽一声,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再也撑不住,她力竭倒下,裴长乐赶忙接住她,扶她进屋躺下。
“我去找大夫。”丢下一句话,他抬脚便往屋外跑。
黎浅予在听见“大夫”二字后,清醒不少。
不行,他不能去。
慌忙抓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不准去,我能挺过去。”
“不行,您必须去看大夫!”裴长乐焦急不已,顾不得黎浅予的反对,拽出衣服。
黎浅予见状愈发死命抓住,不松开。
“撕拉”一声,衣服被撕开。
裴长乐迈着匆忙的脚步声冲到屋外。
他还没走出几步,屋内传来黎浅予跌倒在地的闷声,还有她沙哑的声音。
“不要去……他们肯定埋伏在医馆四周,你会被发现的。”
黎浅予真的怕裴长乐出事,好不容易有个在司家外的帮手,她不能轻易失去。
裴长乐咬牙,心想:那又怎么样?总不能见死不救?反正自己横竖都是死,起码在离去前,把黎浅予救他的人命还了。
前脚他才出院子,后脚便有人叫住他,是一道女声,清脆有力。
“医馆的大夫非但不会救她,反而会选择杀了她。”
裴长乐闻言回头看,不消片刻,他便记起对方,她是昨夜赌坊二楼的白衣女子。
面前的人,挺立如松,一手按着佩剑,手腕处的佛珠显露,一手自然下垂,有着平安寓意的宝相花纹绣在衣服上,开出一个个给她的美好祝福。
“你有所不知,司家的眼线遍布京城,上次浅予险些被埋伏在医馆的人医死,自此,她信不过医馆的人。”
说着,她自顾自地往家中走去,裴长乐赶忙拦下,眉头皱成“川”字,薄唇紧抿,眼神中充满戒备,感觉一下秒就要掏出暗器。
“你是谁,我缘何信你?”
“萧家三娘,萧梦阮,浅予的先生,她的武艺有一半是我教的。你不信,我愿以萧家的清廉为押注,保证我的话句句属实。”
她的语速平缓,让人听后忍不住变得安心,“若还不放心,我以我的性命为押注。”
京城中就一户人家姓萧,武将世家,祖上为开国功臣,家风清明,对子孙教导甚是严厉,正因如此,萧家出了不少将军。
可面前的人,眉眼中有着汉家人独有的骨相,又有着西南夷人特有的柔美,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户人家能养出的姑娘,他们家的人不应该是凶狠恶煞的那一种嘛。
此时,邻近的房舍纷纷传来声响,萧梦阮闻声偏头看去,好心提醒道:“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裴长乐跟着扫视四周,半信半疑的放下手臂,让她进来。
萧梦阮微微点头,边说着叨扰了,边走进黎浅予的房内。
房门一开,便见黎浅予试图爬出,此刻惊恐抬头,警惕的望向来人,面前的她头发披散,衣衫凌乱,落魄不堪。
听见有人前来,她咬牙切齿地询问来人,由于中毒,瞳孔涣散,逐渐看不清事物,双目无神,手摸索着拿起短刀,对着她们的方向挥舞,死死防卫着。
萧梦阮心下一紧,轻手轻脚的靠近她,柔声说着,“浅予,是我。”
黎浅予闻言,先是呆住,确定来人后,将手中的短刀丢下,扔到一边,朝着脚步声的方向抬头,眼眸费力眯起,试图看清来人。
“先生?是你吗?”
萧梦阮来到她面前蹲下,将她一把抱住,轻拍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当然是我。”萧梦阮轻笑,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着,“不过几日不见,怎的把我都忘了。你信不过医馆的大夫,信得过我吗?”
黎浅予在她怀中,强压下情绪,忍住泪水,微微点头,声音已不自觉的染上哭腔,“信得过。”
萧梦阮扶她再次躺下,手刚搭在黎浅予的脉上,裴长乐大步前来制止。
“我怎么确定你不是来害她的。”
萧梦阮浅笑,将黎浅予的短刀递给他,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脖颈上,匀给他的目光冷漠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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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若我害她,你一刀了结我便是。”
黎浅予一听,立马威胁裴长乐,“裴长乐,不准对先生不敬。”
裴长乐用寻常嬉皮笑脸的声音,回复阿姊,“怎么会,阿姊的先生,我可不敢对她不敬。”
嘴上说着,手中却愈发握紧着刀,挨在萧梦阮的脖颈旁,稍一用力,便会出现血红的刀口,看向她的眼神,分外不善。
萧梦阮冷眼瞥了下短刀,不予理会,转而安抚黎浅予,“放心,他没有对我不敬。”
黎浅予这才放下心来,殊不知,面前的两人就差拔刀相向了。
……
司府内,忙碌一天的司修真归家,司嘉翎立马上前来问候,应付完他,司修真等待良久,还是没等来司嘉言,忍不住不悦,向旁边的人询问。
“其他人呢?”
“明日便是放榜日,四公子可能正忙着整理榜单,处理废物们。三公子……”
旁边的小厮目光躲闪,甚是害怕犹犹豫豫的不敢说。
司修真一听,心下明了,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呵,又去寻花问柳去了。”
小厮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提及,“大公子他也一直等您……”
“不用管他。”
“是。”小厮识相闭嘴,不再谈及那个令家主不悦的人。
司修真一如既往的讨厌长子。
听闻他早年间被母亲忽视,而长兄自幼被万般宠爱,才导致司修真对自己长子态度极其不好,转而偏袒他的小儿子。
“都不知道来看看我,一群没心没肺的。都没时间?嘉翎怎么有时间,他还在大理寺当差,管那么多人,可比嘉言忙多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
司修真咳嗽几声,整理好面容,让门外的人进来。
木门打开,司嘉言的脸庞出现。
司修真心里甚是欢乐,面上仍是平静,语气里还带着责备。
“嘉言,你来所为何事?”
“父亲,明日为放榜日,孩儿忙碌,没能及时请安,还请责罚。另外,十三躲避追击,不能亲自送上暗器,托我给您送上昨夜修复完的另一件暗器。”
说着,司嘉言摆放好暗器,等待着司修真过目。
司修真拿起仔细端详,外形像笛子,内里藏着多个暗格,一甩便可甩出飞镖,飞镖的样式独特,三边都带有利刃。
“有心了。”
司嘉言忍不住心里鄙夷,这势利眼的老东西。
十三说的对,他老人家该退了,到时候自己掌权,司家一切都会是他的,自己也不必再畏首畏尾了,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正想着,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区区一个司嘉翎,事事压我一头就算了,还想和我争权?真是给他脸了。
还有那不学无术的三哥,占着司九娘的军功,享荣华富贵,终日沉迷那烟花柳巷,一正经的样子都没有。
大哥?一个被父亲丢在角落里自生自灭的废物,不足为患。
他想遍身边所有人,唯独没想到黎浅予。
在他的眼中,那个漂亮的摆件,听话的木偶,无需把她放在眼里。
甚至于,他虽不怎么信黎浅予,但是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便也没多想。
等以后,司嘉言会为他的傲慢无礼付出惨痛的代价。
当黎浅予用短刀划过他的四肢,当她成功夺权成为家主,当她火烧司家时,他才知道,愚昧无知的人是他。
司修真也没想到,自己格外偏袒在意的孩子,会在猜忌中变成刺向他的利刃,而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会被他最放心的女儿,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