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收好,可不能让卫霜戈知道。


    否则他肯定会说这里面也有顾持柏的功劳,要分走一半参。


    丞相到御书房外时,顾持柏正好从里面出来。


    他冲着丞相颔首示意:“丞相大人、何太医。”


    皇帝对丞相的到来并不意外。


    丞相跪下行礼,额头贴着地面:“罪臣愧对陛下、愧对大虞,望陛下责罚。”


    何太医提着药箱,摸了把胡子:“丞相大人,你等我给陛下请完平安脉,再关起门来忏悔哈。”


    他其实不清楚丞相做了什么事情,也不想知道。


    皇帝之前只是让他给丞相夫人诊脉开方,还说叶氏身边恐有内鬼,等丞相找他时,便把丞相引过来,旁的他就不知道了。


    皇帝抬手道:“先坐。”


    丞相只好起来站在一旁,坐是不敢坐。


    何太医给皇帝请完平安脉利索走人。


    在宫里,有的事情少知道点,不坏。


    殿门关上,丞相再次匍匐在地。


    皇帝起身走到丞相面前:“你为了一个叶氏,便出卖大虞,可有曾悔意?”


    丞相趴在地上:“臣悔恨万分。”


    皇帝又问:“接受羯人送的金银珠宝时,又可曾后恨过?”


    丞相眼皮一颤,羯人送的东西,他连叶氏都不曾告知过。


    每次都是自己亲手收进密室里,怎么……


    ---


    卫霜戈:你们文官真能绕。


    顾持柏:不然如何能把卫大人绕进我的床上?


    卫霜戈:……


    难道说少爷他不行了?!


    “接受羯人的贿赂,臣心中惶恐、惴惴不安。”


    丞相声音带上一丝哽咽:“臣当时因为叶氏的病乱了心神,待回过神来已经上了贼船,臣万死难辞,只求陛下不要累及臣的家人。”


    他等了一会,没听见皇帝说话,便道:“陛下吩咐的信,臣已经交由人送出去了,一切都是按照吩咐所写。”


    皇帝淡淡的“嗯”了一声。


    “叶氏身边的人,都查清楚了?”


    丞相:“查清楚了,是臣夫人的贴身嬷嬷,还请陛下示下。”


    这个嬷嬷也是叶氏的奶嬷嬷,故而叶氏十分信任她。


    让她去抓补气血的药,熬完后,丞相悄悄把她倒掉的药渣拿走找大夫看了。


    里面加了一味药,改了药性,会破气血。


    皇帝转身回到桌案后坐下:“此事待卫卿回京后,由他去查,在这期间你且暗中盯着她,这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丞相抬起头又重重磕了下去:“臣叩谢陛下隆恩!”


    皇帝拿起一本折子:“若无它事,便跪安吧。”


    丞相离开后,皇帝看了眼暗处,一直跟着丞相的人也悄悄离开。


    知道丞相有问题后,皇帝便安排人暗中跟着他。


    丞相写信的内容皇帝也知道,否则也不会留他到现在。


    临近京城,卫霜戈才写了封信让信使送走。


    信使把碎银揣好,心说他信前脚走送到顾持柏手中,卫霜戈后脚就到了。


    估计是想给对方一个惊喜,啧啧啧,可恶的恩爱夫夫。


    信使猜错了,卫霜戈是准备把黑锅给他背。


    “顾尚书,这是卫指挥使给您的信。”


    信使把信交到顾持柏手里。


    “哎呀,你才送到啊。”


    卫霜戈的声音紧跟着响起:“顾大人没能出城迎我,说吧,准备拿什么补偿我?”


    信使:?


    他听到了什么?


    卫霜戈在信使开口前,按着他的肩膀把人调了个个儿:“你这脚程不行啊,就别在这打扰我跟顾尚书啦。”


    信使想开口为自己叫屈,掉到他掌心的银锭子让他默默闭上了嘴巴。


    这种黑锅,他不介意多背点。


    “我下次一定尽早送到。”


    卫霜戈挥了挥爪子:“慢走不送啊。”


    他扭头对顾持柏咧嘴一笑:“顾尚书没有出城迎我,我很伤心哦~”


    顾持柏拉着卫霜戈进门,顾小童眼观鼻鼻观心的关上门,全当没看见自家少爷抱着少夫人快步往里走。


    等人走不见了,扭头拔腿就跑去找顾伯:“顾伯,少夫人回来啦!!!”


    顾伯先是惊讶:“回来了?”


    后是雷厉风行:“让厨房备上热水,你去……算了,你跟我一起去街上买菜,厨房备的菜种类少了,对,还要买酒,我记得似乎新出了几样点心……”


    最终,顾伯带着三个人一辆马车上街去了。


    厨娘目瞪口呆的看着圆润的顾伯迈着风风火火的步伐迅速消失的背影。


    备菜……少?


    直接开宴席都够了好吧!


    少夫人一回来就让备热水,哎呦~


    年轻真好啊~


    厨娘擦擦手,叫上粗使小厮:“走,跟我打水去,多备一些。”


    “我说。”


    卫霜戈双手扯住顾持柏的嘴角往下拉:“我风尘仆仆的刚回来,你这是想干嘛?”


    顾持柏目光温润:“补偿卫大人,为你接风洗尘。”


    卫霜戈拍拍身下的被子:“在床上补偿,这不是补偿我,是在给你自己谋福利吧。”


    顾持柏指尖勾住卫霜戈的腰带,扬唇笑道:“卫大人这话真是误会了我的真心,我只是想亲自、补偿、你。”


    “哼,满口胡话。”


    卫霜戈扭过头去。


    顾持柏脱去卫霜戈的外袍,看见里面的里衣,稍微大了一些。


    “这里衣,料子如何?”


    卫霜戈挑眉:“里衣料子不错,就是它原主人不是什么好鸟。”


    “真伤心。”


    顾持柏抚上卫霜戈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掌下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