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持柏淡淡的说了句:“前日,工部似乎提交了折子,希望陛下批一笔钱?”


    工部侍郎变脸比翻书快:“顾尚书在,我自然是放心的,二位大人请随我来。”


    顾持柏笑吟吟道看着卫霜戈。


    卫霜戈只当看不懂他眼里的意思,主打一个用完就丢。


    顾持柏跟上卫霜戈的步伐,无妨,他晚些时候可以自己讨赏。


    工部大多是醉心研究之人,各自在位置上做自己的事情。


    偶尔相互低声讨论下。


    也有理念不同的,争的面红脖子粗。


    工部侍郎跟工部尚书请示过后,把两人带去了库房。


    “这个里面都是没能做出来的失败品。”


    卫霜戈一眼就看中了位于正中央的大家伙:“这个圆筒是干嘛的?”


    工部侍郎看了一眼道:“之前顾尚书派了能工巧匠来帮忙,研制出威力很大的雷火弹,我们就想着能不能把它打的更远。”


    他拍着圆筒道:“把雷火弹做大些,塞进去,打出去。失败了好多次,还伤到人了,便先搁置在一旁。”


    “好,好,就这个!”


    卫霜戈指着圆筒问:“它叫什么?”


    工部侍郎摇摇头,还没取名。


    卫霜戈想了想:“就叫雷火炮!记住了,这是我大虞的秘密武器。”


    工部侍郎:“啊?”


    卫霜戈拉着顾持柏马不停蹄的进宫。


    皇帝听了他的话,顿时乐不可支:“卫卿啊卫卿,你的鬼点子可真多。”


    卫霜戈谦虚的摆摆手:“陛下,这是顾尚书的主意。”


    皇帝眉尾微扬,有些意外。


    “顾卿被你带的,越跑越偏了。”


    卫霜戈扭头看向窗外,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看来他还没冤到天上飘雪的地步。


    “陛下,其实肚子里蔫坏的是顾尚书,臣才是真正的赤胆忠心啊!”


    皇帝敷衍的“哦”了一声。


    “但,朕要送他们东西,总要有个由头。”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卫霜戈:“让他们多送咱们马啊。”


    皇帝递了支笔给卫霜戈:“朕也想着,让他们主动多送马来。”


    两人同时在纸上写,拿起来一看,写的都是【楼国大王子】。


    唯一的区别就是皇帝的字笔走龙蛇、肆意潇洒,卫霜戈的字……嗯,勉强能看的懂。


    顾持柏拿起卫霜戈的字,折起来收好。


    语气很淡:“陛下和卫大人,倒是默契十足。”


    皇帝瞥卫霜戈:你家的,自己哄。


    卫霜戈瞥皇帝:你造成的,你哄。


    顾持柏又叹了口气:“卫大人都不曾和臣这般深情对视、眉目传情。”


    皇帝嘴角一抽:“顾卿,你这话扯的没边了。”


    卫霜戈抱着胳膊看向屋顶。


    顾持柏看着皇帝。


    皇帝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顾卿和卫卿自然是最有默契的,不信的话,上朕的私库各拿一件东西便知,”


    卫霜戈立马放下胳膊:“白拿哦?”


    皇帝不情不愿的点头。


    顾持柏:“那臣,便试一试。”


    你听听,还勉强上了。


    你就装吧!


    一个两个真会装!


    皇帝看着顾持柏和卫霜戈牵着手,熟门熟路的走在前面。


    “你们两个,去私库的路,比朕还熟。”


    卫霜戈回头咧嘴一笑:“不熟不熟,这不是跟着陛下走嘛!”


    皇帝:……


    卫霜戈拿了一支纯金打造的酒壶。


    顾持柏拿了一套纯金打造的酒杯。


    卫霜戈擦了擦酒壶,笑嘻嘻道:“陛下放心,定叫大王子犯下杀头的大罪,让楼国主动用战马来赎。”


    等两人离开后,皇帝挥退左右,撩开衣袍对着空气踹了两脚。


    放下衣袍后,又是满脸威仪的九五至尊。


    皇帝回到御书房打开折子,忽的又笑了起来。


    他挺羡慕卫霜戈的性子,可惜他身为帝王,断不能如此。


    “好酒!”


    卫霜戈回到家就用金酒壶装酒,拿金酒杯喝酒。


    他眯起眼睛晃着酒杯道:“这酒里都是金子的味道。”


    顾持柏替他把酒杯斟满:“我观陛下私库里,那套玉制的酒壶也不错。”


    卫霜戈给他一个上道的眼神,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顾尚书可以啊~今天演的,差点把我都骗了过去,没想到陛下居然领会到了。”


    顾持柏再次把酒杯斟满,待卫霜戈喝下后,才道:“不是演的。”


    卫霜戈眼皮一跳:“嗯?”


    顾持柏喝下自己杯中的酒,搂过卫霜戈的腰,贴上他的唇。


    将酒渡了过去。


    “今日卫主子可要好好赏赐我一番。”


    卫霜戈双手抵在顾持柏的胸口,挑眉道:“一套酒杯而已。”


    顾持柏提醒他:“还有工部的事情。”


    说着,他倒了杯酒,递到卫霜戈嘴边。


    “……这也算啊?”


    卫霜戈嘬了口酒,砸吧砸吧嘴道:“你这是想灌醉我啊?”


    顾持柏酒杯微微倾斜,透明的酒液顺着卫霜戈的脖子滑落到衣襟间。


    “不,半醉,才风情最盛。”


    顾持柏偏头吻在卫霜戈的颈侧,吮去上面的酒。


    卫霜戈抓着顾持柏的头发,嗓音颤了颤,嘴硬道:“这才喝了几杯,就想让我半醉?”


    他空着的左手伸出去拿起酒壶,晃了晃。


    空的。


    感觉没喝到几杯啊,怪不得他现在感觉有些飘忽。


    “我说顾尚书。”


    卫霜戈笑了起来:“你这劝酒的功夫,可以啊。”


    顾持柏抬头亲亲卫霜戈的脸侧:“也要卫大人赏脸喝,我这劝酒的功夫,才有发挥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