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好好好,顾持柏就算吃味也不忘跟卫霜戈一起唱双簧。


    皇帝糟心的摆摆手:“行了,别装了,要什么自己拿。”


    卫霜戈立马站起来:“那还等什么走啊。”


    皇帝再次觉得,自己一定是历朝历代最好的皇帝,能容忍臣子天天想方设法的惦记自己的私库。


    卫霜戈自己拿了不说,还塞了两件给顾持柏,美其名曰他当尚书后太忙了,该犒劳犒劳。


    “陛下,这两件臣是替岫儿拿的,她捡了这么大个王子回来,该赏,对吧!”


    皇帝捏了捏眉头:“你都拿到手里了,就别问朕了。”


    卫霜戈吃饱喝足抱着宝贝走了。


    皇帝看着他和顾持柏缓步离开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近卫霜戈者,财迷。


    顾家多有钱,顾持柏给卫霜戈买宅子眼睛都不带眨的。


    现在帮着卫霜戈从他的私库里拿东西走依旧不带眨眼。


    卫霜戈先是坐马车拐到镖局,把东西给陈云岫。


    回府后,两人洗了个澡,换上轻薄舒适的里衣,侧躺在靠窗的竹榻上。


    习习晚风,吹走白日的燥热。


    卫霜戈把顾持柏打扇子的手往上抬了点:“扇扇脖子,头发散下来有些热,你说,赫连说的内奸是谁?”


    顾持柏摇摇头,他也没有头绪。


    赫连佑安只知道大虞有官员和羯人暗地里有往来,但不知道是谁。


    卫霜戈开玩笑道:“说起来,岫儿算不算和亲的公主?”


    顾持柏想了下:“我更倾向于赫连是和亲的王子。”


    “也对。”


    卫霜戈点点头,赫连佑安从邶乜国到羯人都城,再到大虞。


    可不就是千里迢迢送上门来做赘婿。


    他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欧阳大人审完了没,我估计送到楼国的信,应该已经到了。”


    要夸滚回去夸


    刑部尚书终于审完了三百多人。


    礼部尚书终于熬到了选秀结束。


    两人各自在家睡了个昏天黑地,两天后早朝时才露面。


    卫霜戈靠在顾持柏身上打盹儿,一看见两人,顿时清醒来劲儿了:“呦,二位大人这是打哪儿来啊?”


    礼部尚书满脸莫名:“当然是打家里来啊,卫大人怎么这么问?”


    刑部尚书反应很快,他眼皮不由得一跳:“外面传了什么话?”


    卫霜戈露出友善的笑容:“没什么,就是听说二位大人干柴烈火,两天没出门。”


    礼部尚书:“啊?”


    刑部尚书:“干柴和烈火离得有些远,烧不起来。”


    礼部尚书反应过来了,他捣捣刑部尚书,一本正经的小声道:“欧阳大人,你这话相当于承认了咱们两个是干柴烈火。”


    刑部尚书:“陛下已经赐婚,只能是干柴烈火了。”


    礼部尚书:“好吧,那就干柴烈火吧。”


    卫霜戈靠在顾持柏的肩头笑到岔气,他都快要听不懂“干柴烈火”四个字了。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顾持柏扶着卫霜戈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卫大人何时与我干柴烈火一次?”


    卫霜戈浑身一僵,笑不出来了。


    他抬头瞪了顾持柏一眼:瞎凑什么热闹!那你倒是说说昨晚那算什么!


    顾持柏轻笑道:“算,卫大人性烈如火。”


    卫霜戈对于顾持柏乱用词,已经见怪不怪、麻木了。


    今日早朝事情不多,散朝后,皇帝叫住两人,随口问起他们婚事的进展。


    卫霜戈一把拉住顾持柏,正大光明的站在一旁听着。


    刑部尚书躬身道:“回禀陛下,臣已经备好聘礼,将择吉日下聘,而后请人算日子交由车大人的父母过目。”


    礼部尚书惊讶不已:“都这么忙了,你还有时间准备聘礼呢?”


    卫霜戈起哄道:“陛下,臣看欧阳大人能力卓越,可以给他多派些活,给他多派了可就不能给臣派了嗷!”


    礼部尚书不高兴了:“欧阳大人很忙了,不能再加了!”


    卫霜戈揶揄道:“呦呦呦,护夫了~”


    礼部尚书一本正经道:“卫大人,你错了,我这叫护妻。”


    “哦~”


    卫霜戈拖长了声音,假装信了。


    刑部尚书下聘的第二日。


    楼国的回信送抵京城摆到皇帝案头。


    信是以楼国国王的口吻写的,直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国师头上,称王室并不知情。


    然后话锋一转,又说国师毕竟是楼国人,犯下这种事情,责任不能一推了之。


    楼国希望派出使团出使虞国,送上良马、美女,并将国师押送至京城,任由虞国处置。


    皇帝看完后,让卫霜戈把信拿去看。


    卫霜戈一目十行的看完,点评:“字丑,错字多,整个楼国找不出一个精通我大虞语言的?”


    他把信递给顾持柏,这么丑的字,不能他一个人伤眼睛。


    皇帝有些好笑,卫霜戈那一手鸡爪爬的字,也好意思说别人字丑。


    顾持柏看完信,一针见血的指出:“对方以藏拙来示弱,这个字应该是反手写的。”


    卫霜戈又把信拿过来,颠来倒去的看:“你怎么看出来的?”


    “一个人就算是反手写字,落笔习惯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顾持柏拿起笔写了一个字,然后又用反手写了相同的字。


    卫霜戈盯着这个字,眉头越皱越深,然后舒展开来:“上书弹劾范表建科考行贿那道折子是你写的啊!”


    顾持柏勾唇:“卫大人好记性。”


    卫霜戈得意:“那是,顾尚书真厉害,还能反手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