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没有跟他们解释这个不是孕妇吃点。”


    卫霜戈的手从顾持柏的肩膀转到他的脖子上:“顾大人,是不是该给我个妥善的解释?”


    顾持柏举着双手,无辜道:“你当时咳的厉害,我顾不上同他说话。”


    “头儿,你看我买了什么——”


    “你敲门!”


    “碰!”


    尚迢双手捧着个大西瓜上面还有两串葡萄,直接把门撞开。


    他身后是伸长手臂的龚梓。


    可以看出来,龚梓已经尽力了。


    顾持柏和卫霜戈齐齐看向门口。


    卫霜戈的手还掐在顾持柏的脖子上。


    尚迢吓了一跳:“头儿,顾大人这细皮嫩肉的,你们有事商量着来,可千万别动粗啊!”


    卫霜戈松开手,顾持柏的脖子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没好气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粗了?”


    尚迢干笑一声:“闹着玩的哈?闺、闺中之乐是吧,我懂我懂。”


    他把西瓜和葡萄放下:“头儿,这西瓜和葡萄你和顾大人慢慢吃哈,也可以边吃边玩,我先撤了。”


    说完,他拔腿就跑,还不忘拉上连话都没来得及说的龚梓。


    龚梓顺带把门关上。


    “咚!”


    卫霜戈左脚的鞋子撞在门上掉下来。


    “这小崽子真行!”


    卫霜戈气呼呼的去把鞋穿上。


    一回头看见顾持柏拿着葡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卫霜戈眯起眼睛:“你不会在想边吃边‘玩’的事情吧?”


    顾持柏莞尔:“夫君懂我。”


    卫霜戈皮笑肉不笑:“玩吧,小心我吐你一身。”


    顾持柏放下葡萄,把生姜切片,然后把房门从里面关好。


    “还请夫君宽衣。”


    卫霜戈抓紧衣襟:“不是说贴内关也行?”


    顾持柏拿起姜片道:“都贴,把稳一些。”


    此时一个浪打来,船有些颠簸。


    卫霜戈心里泛丝丝的干脆利落的把衣服解开。


    顾持柏把姜片贴在他的肚脐上,再用涂了晕船药的薄贴贴上。


    做完这些,他的指尖按在卫霜戈的锁骨上。


    卫霜戈不明所以:“干嘛?”


    顾持柏轻声道:“淡了。”


    “啊?”


    卫霜戈不明所以,紧接着眉头一皱:“嘶——顾持柏你属狗的啊?”


    他这才明白,顾持柏说的淡了是指什么。


    卫霜戈拢起衣服,遮住锁骨上的痕迹。


    他低头穿衣服,没好气道:“那你身上的印子淡了,我再给你挠点?”


    没听见顾持柏回答,卫霜戈抬起头对上他略带期待的眼神。


    “顾大人、顾尚书,你矜持一点,行不行?”


    顾持柏坐到椅子上,伸手拉过卫霜戈坐在自己的腿上,下巴垫在他的肩头,声音闷闷的:“可是我矜持的话,哥哥又不会主动。”


    卫霜戈微微皱眉,不是他不主动,主要是骚不过顾持柏。


    他自认是个脸皮厚的,可是每次想反撩顾持柏,结果都是给自己弄的面红耳赤的。


    而且顾持柏还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卫霜戈莫名的感觉自己吃了大亏。


    冰凉湿润的东西碰到自己唇边。


    卫霜戈一看,是顾持柏递来剥好的葡萄。


    他张口咬住:“怪甜的……”


    顾持柏把沾了葡萄汁的手指放进口中:“确实很甜。”


    卫霜戈从顾持柏的腿上下来,找了个东西接吐出来的核:“甜就剥着吃啊——你那什么眼神?”


    顾持柏看着他笑:“哥哥不是让我矜持些,所以哥哥喂我吧。”


    卫霜戈:……


    矜持是让你别总撩人,不是让你不长手。


    面对顾持柏的灼灼目光,卫霜戈败下阵来。


    行叭,顾持柏不动手动脚,他喂就他喂。


    卫霜戈一边剥着葡萄一边念叨:“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儿,核我就不帮你去了,自己吐。”


    顾持柏确实一吃一个不吱声儿,连带的卫霜戈都安静下来。


    卫霜戈指尖微蜷,想抓住什么。


    可手上还有葡萄汁,只能虚虚的举着。


    葡萄味的吻缠绵腻人。


    卫霜戈舔了舔嘴唇:“你这样两串葡萄吃完,嘴巴都肿了。”


    顾持柏不禁失笑:“哥哥你真的是……”


    太会煞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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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持柏造的谣在(这个估计包北们大多都还有印象,坏笑~)


    泛丝丝:方言,晕车晕船时,心里难受想吐的感觉


    有妻贤惠如此,实乃为夫之幸


    肚脐和手腕一贴,确实有用。


    接下来的行程,卫霜戈终于从床上下来,能到到甲板上活动了。


    他一生龙活虎,尚迢就乖了。


    不乖就只有被卫霜戈从船头追杀到船尾的份。


    卫霜戈站在船头,看着前方即将抵达的港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终于快到了。”


    下了船,又在陆地上走了一天,终于到了荣亲王的封地。


    卫霜戈仰头看着王府的大门:“越制了,我甚至怀疑荣亲王在府里穿龙袍。”


    一箱箱宝物从库房里被抬出来,卫霜戈的眼珠子都要黏在上面了。


    参与谋逆的大臣家都被他抄了个遍。


    卫霜戈原以为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看到从荣亲王家抄出来的东西,他才知道,是自己见识短了。


    “啧啧啧。”


    卫霜戈抓起一把金珠子,张开手珠子从指缝里漏下去,声音特别好听。


    现场人多,他凑到顾持柏耳朵小声说:“荣亲王就算坐拥金山银山,也就是个不能成事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