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咬到。


    卫霜戈准备咬顾持柏的脖子来着,结果鼻子先撞到他脸侧的骨头。


    “艹。”


    卫霜戈捂着鼻子,骂骂咧咧。


    顾持柏别过头去,肩头耸动。


    “不许笑!”


    卫霜戈伸手去掰顾持柏的肩膀:“你嘴角都咧到耳朵了,以为把头扭过去我就看不见吗!”


    顾持柏回过头来,趁机咬住卫霜戈的下唇,伸手用力搂住他的腰,把人带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卫霜戈挣扎着:“顾持柏你——”


    此刻说话,无疑是给顾持柏大开方便之门。


    两人今日喝的是青梅酒,青梅的果香满溢在唇齿间。


    卫霜戈手指蜷起,鼻腔里发出鼻音,浑身有些使不上劲来。


    顾持柏蹭蹭卫霜戈的鼻尖,沙哑的声音透着浓到化不开的情意:“霜戈……”


    卫霜戈把头埋进顾持柏的颈肩,郁闷的说:“怎么莫名其妙就亲上了。”


    推又推不开,还狠不下心咬他。


    差点被亲晕过去。


    丢人。


    “是我刻意引诱,怪我。”


    顾持柏轻抚卫霜戈的后颈,温声道:“卫大人只是心软没有推开我。”


    卫霜戈语气凶狠:“既然知道怪你,还不赶紧把我放开,信不信我揍你。”


    顾持柏依言松开手。


    卫霜戈刚要站起来,又坐了回去。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又羞又恼。


    腿软!居然被亲到腿软?!


    凭什么顾持柏就风轻云淡,坐的四平八稳……


    艹,顾持柏居然精神了!


    卫霜戈瞪着顾持柏,脸上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你!”


    顾持柏捂住卫霜戈的眼睛,语气透着隐忍:“别动,别看我,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卫霜戈僵坐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终于从顾持柏的腿上下来。


    就是之前亲的太狠了,腿还有些软,手有点使不上力气。


    他没忍住问道:“成亲以前,你当真没有……?”


    “试想一个人没有尝过荤腥之前,日日食素,自然不会想。”


    顾持柏看着卫霜戈的眼睛,轻叹一声:“眼下日日面对心爱之人……我不是圣人,我想同你共赴鱼水之欢,共享沉沦、抵死缠绵。”


    这话卫霜戈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别过脸去,硬生生的岔开话题:“吃饭吧,一会吃完了,要出去逛逛么?”


    顾持柏垂眼应了声:“好。”


    卫霜戈看了顾持柏好几眼,看上去挺平静的,不能同情他,这货会顺杆爬。


    看着顾持柏安静的吃菜,卫霜戈想了想,又夹了些菜给他:“别总是只吃面前的那两道,好吃的多着呢。”


    顾持柏脸上的笑容顿时生动了很多:“多谢。”


    卫霜戈挠了下脸颊,所以刚才顾持柏真的是在暗自难过伤心?


    这也太脆弱了。


    卫霜戈端起酒杯,见顾持柏的手也放在酒杯上,便道:“走一个。”


    他不是同情,就是稍微照顾一下顾持柏的心情。


    仅此而已。


    顾持柏眉眼弯弯:“好。”


    卫霜戈一边喝酒一边想,顾持柏真好哄。


    两人付完账,出了聚味楼,街上已是华灯初上。


    大虞没有宵禁,街头人头攒动,吆喝声此起彼伏。


    卫霜戈到卖面具的摊子上拿了两个面具。


    顾持柏自觉的付钱。


    卫霜戈把长着兔子耳朵的面具戴到顾持柏脸上:“这个和你很配。”


    干嘛掐人


    看着像是无害的兔子,其实是只老谋深算,一肚子坏水的狐狸。


    卫霜戈给自己买的是威风凛凛的老虎面具。


    顾持柏他把面具扶正:“我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卫霜戈没说话,心道哪里是狐假虎威,顾持柏这只狐狸分明一心只想上老虎的床。


    应该叫狐惦虎床。


    两人一路走到护城河边,河面上飘着好几艘花船。


    站在岸边都能听见花船上传来的丝竹声和欢笑声。


    顾持柏租了一艘只有船头挂着一盏灯笼的小船,并且没有让船家上船。


    卫霜戈站在岸边,迟迟没有上船:“你确定?我可不会划船。”


    顾持柏站在船头向卫霜戈伸出手:“任他随波逐流便是。”


    “行叭。”


    卫霜戈跳上船头,拍了下顾持柏的手心。


    “万一漂的远了,反正你身上有钱,怎么着都能回的来……吧?”


    卫霜戈撩开衣袍随意坐下:“一般这种情况,开上一坛酒,吹着风喝着酒,也是惬意。”


    顾持柏拿出银子:“我托船家去买,顺便买些下酒菜。”


    “我可吃不下了,要吃你吃。”


    卫霜戈连连摆手,嘟囔了一句:“吃饭时你已经喝了不少酒,我可不放心你。”


    顾持柏在卫霜戈身边坐下:“原来我在卫大人这里,毫无信誉可言。”


    卫霜戈斜了他一眼,语气风凉:“呦,顾大人终于发现了。”


    顾持柏笑笑。


    两人挨的近,顾持柏的手稍往外就能碰到卫霜戈的指尖。


    他们就这样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


    清风拂面,水波荡漾。


    “天上这么多星星,都变成金子落进我的口袋就好了。”


    卫霜戈感叹一声,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几缕发丝落在顾持柏的手背上。


    痒痒的。


    顾持柏动了动手指,笑道:“我想象不出,多大的口袋才能装的下这么多金子。”


    卫霜戈:“蛇那么大的口袋就行。”


    顾持柏:“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