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安科技公司的回归芯片。”杜袄告诉李佳。


    “哦，居然有这种工具。”李佳环顾四周：“这是C级怪谈吧？真的谢谢，没有你我们应该都活不了。”


    “不客气。”杜袄说：“你高中时也帮我不少。”


    这话是真心的。


    怪谈大都在偏远地界，出入怪谈之后异能者又需要稳定精神和伤势，这期间空出的时间太大，很多想要享受正常生活的异能者，都会选择留下一个复制体在生活里，复制体里放置了一丝脑域，会延续本人的思想和行为，相当于另一个没有异能的分身，本体死了也会即刻猝死。


    当时杜袄初涉怪谈世界，异能都用不熟练，自然也没什么积蓄，只买得起2781年版的复制体，那复制体太老了，人在怪谈里就经常连接不好，老是卡顿，李佳作为班长经常帮着课业落后的同学补习，其中包括杜袄。只是事情太久了，也不确定李佳还记不记得。


    每一个复制体带回的记忆都会融入，杜袄搓了搓手上的戒指，她该走了，她倒映在水面上的身影影影绰绰，李佳鬼使神差脱口问：“我以后还会再见到你吗？”


    杜袄扬了扬眉毛：“和我掺上关系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她冲她拜了拜手，开玩笑道：“见到我也要装不认识，走啦，生活顺遂。”


    “生活顺遂。”李佳在心底默默念道，杜袄的身影从天台坠落，垂直砸进水面，一片水花溅起，四周恢复平静。


    不到5分钟后。


    一架直升机出现在天际，104管理局第六小队队长赵问在望远镜里观察后立刻报告：“247号校园怪谈已临近崩溃，绝大部分已被水覆盖，6名人类在天台，三名具有清晰神志，正向我们呼救。”


    旁边负责测算的队友手捧电脑，也测算道：“247号校园怪谈不符合正常怪谈成长曲线，疑似发生过诡主变更，目前各项数据正常。”


    “管理中心第8分队收到，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营救人类。重复。”耳机里传来指示声。


    “第六小队收到，重复：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营救人类。”赵问偏头对队伍里的精神异能者说：“检测一下，周围你能感知到的异能者有多少？”


    “三个。”


    怪谈快要崩溃了，周围一定范围内的异能者都能感觉到，有不少会来捡拾鬼怪血肉或者杀人越货。


    赵文：“40s后我会开启屏蔽，娜娜，步步，先对幸存者实施救援，其余人警戒。”


    “是。”


    蓝色的雾气笼罩住直升机和天台，赵问的枪暗中上膛，指向站在最前面女孩的心脏。


    “名字，几岁，职业，父母。”


    “李佳，19岁，高中生刚毕业，母亲：庄路，父亲：李望会。”


    娜娜拿出测温枪，遥遥对着李佳额头上“滴”了一声。


    “体温偏低，在正常范围内！”娜娜报告。


    “别害怕。”赵问安抚了一句，用尽量简洁的措辞描述：“只有你们几个人活着吗？有已不具备人类形态的吗？谁把这里搞成这样全是水的样子的。”


    李佳踌躇了一下，正不知道怎么说，赵问耳机里便传来指令：“不用问了，确定六名幸存者身份后，带上他们走正常程序立即撤离，小心247校园怪谈外围环境和其他异能者，在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下不要让其余异能者看到幸存者的脸。”


    “是！”


    行动成员第一视角的摄像头里赵问丢下记录球开始撤离，104管理局指挥室里，韩鄂总司令拍了拍指挥部工作人员的肩，离开了前线指挥室。


    室外，李佳的母亲庄路正在走廊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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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远远等着，她是104管理局文书/记录处，人员统筹总负责人兼高级记录者，之前刚托人打听到自己无异能女儿所在的怪谈，只是指挥所戒律严明，非专业人员禁止进入，韩总司令看了一眼，秘书便主动迎上告知其女儿已被异能者小队找到的消息。


    两个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韩鄂才打开手机，私人通讯上果然跳出了两个未读消息。


    棉片：谢谢。


    棉片：今晚九点，弥醉酒吧见面，别忘了带面具。


    韩颚回复：好。


    247校园怪谈


    赵问带着队员撤离不久，怪谈外层突然出现一层薄膜，104管理局扫尾人员开启仪器，薄膜在普通人眼里消失，却瞒不住异能者，四五个围住口脸的黑衣人互相戒备着围了上去。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壮着胆子用匕首划破薄膜，薄膜破裂，露出一片空地，无论是学校还是漫天的水，一切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消散在空中。


    104管理局的监控默默监视这一切，中心档案室自动记录着：247校园怪谈，参与人：李佳，范念力……疑似经历过怪谈异主变更及外来物侵入，泯灭怪谈的为原诡主力量，怪谈已成功消散。


    两个小时后，监控下记录员4358进入104管理局待归档室，她拿出口袋的卡片，又扫描了虹膜，机器发出检测声，“二级权限，1462持守者，您好。”


    “您好。”女生礼貌回应，247校园怪谈的文档被翻出，素白的手指敲击在删除键上，“检测到泯灭怪谈的为原诡主力量”被改为了“检测到泯灭怪谈的为水系异能力量”。


    “嘀！权限足够，更改成功，祝您生活愉快。”


    “愉快！”女生耐心地回复着人工智能的话，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韩鄂，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