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迈恩·法尔科内受够了日复一日、没完没了的恐惧，哪怕他将请来的黑魔法师交给他的魔法项链每日贴身携带，甚至连睡觉洗澡的时候都不敢摘下来片刻。


    他也能明显地感受到，那道无时无刻都在纠缠他的鬼影，已经离他越来越近，再过不久就能突破项链的防御，到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作为现任法尔科内家族的家主，卡迈恩·法尔科内从来都不怕死亡，但这种临死前的崩溃绝望感，却在长久的凌虐着男人的神经，使他的精神状态已濒临极限。


    为了结束这漫长的精神折磨以及对蝙蝠侠发自内心的信任，卡迈恩·法尔科内此刻的倾诉欲攀爬到了顶点。


    “你能解决的吧？你一定能解决的！蝙蝠侠你必须解决它，它会将哥谭所有人都杀光的！你必须解决它！！”


    “我当然有办法。”


    听到肯定的答复，卡迈恩·法尔科内神经质的眼神中闪过了一道光，如果不是尚且还保存一丝理智，男人险些没控制住身体直接扑到蝙蝠侠身上。


    “什么办法？”


    “你先告诉我黑面具和稻草人在哪里？”


    蝙蝠侠自然不可能将虎杖悠仁的消息告诉给卡迈恩·法尔科内，但他得短暂地稳住卡迈恩，眼前这家伙眼看着都快被瘦长鬼影给吓得精神失常了。


    而哥谭不需要再多一个疯子。


    “一伙外地来的虾米攀上了黑面具的路线，他们负责给稻草人提供实验品，稻草人之前跟他们混在一起，但估计现在人早跑了。


    我有他们一部分实验室的地址，以及黑面具是从哪里找到的怪物，想要知道，你就必须救我！”


    蝙蝠侠冷漠地注视着卡迈恩·法尔科慌乱到失态的面容，用变音器刻意压低的沙哑声音命令道。


    “地址，现在报出来。我会确认消息真实性，核对后你再来跟我谈条件。”


    夜幕中卡迈恩·法尔科眼神显得异常的阴翳、怨毒，但依旧手上动作飞快地掏出了口袋内，早已事先准备好的纸条，砸进了蝙蝠侠的手里。


    “我只能先给你其中三个，剩下的等我确定你真的有实力能够解决那个鬼影。”


    蝙蝠侠不置可否地从万能腰带内掏出随身手电筒，照亮了纸条上的内容——仓库码头、废旧工厂以及废弃医院的地下室。


    同步将信息上传到了蝙蝠电脑内，等阿福初步确定消息真实可靠后，蝙蝠侠才接通了和虎杖悠仁的通讯频道。


    另一边正在跟两只罗宾打配合，以绝对的武力快速镇压了火拼现场，虎杖悠仁带着提姆友情给他提供的多米诺面具，正在努力的用麻绳捆人。


    由于对这项业务不是很熟练，少年动作异常生疏，两个罗宾都把几十号人捆完了，虎杖悠仁还捆到第五个。


    也就在虎杖悠仁专心致志努力提高本人技术之时，耳边突然响起的沙哑声音，将少年给下了一个机灵。


    “谁在说话？！”


    “这边是蝙蝠侠，咒术师你那边处理完的话就过来一趟，这里有个被咒灵盯上的人。”


    由于事先没有想起要制定一个代号，蝙蝠侠干脆就直接用职业代称，而另一边的虎杖悠仁凭借其多年电视孩童的经验，快速对接上了脑电波。


    “是，咒术师收到！蝙蝠侠发送一下地址，我现在就过来！”


    虎杖悠仁说着脸上露出了难掩的兴奋表情，这种好似特工对话一样的剧情，简直酷爆了！


    想着粉黑发少年的耳边传来了阿福熟悉的嗓音。


    “这边是便士一，蝙蝠侠在咒术师九点方向五百米，请从左侧街道前进。”


    “Yes，sir！”


    虎杖悠仁当场应答下来，对着旁边两个罗宾挥手告别:“那我先过去了，你们多加小心。”


    “你也是，别被那群疯子给坑了。”杰森颔首回应了一句，目送着少年的背影跑远。


    以三秒五十米的速度急速狂奔，虎杖悠仁跟随着阿福的指引，只用十秒钟就找到了蝙蝠侠的身影。


    “他就是受害者吗？”


    “也是地下最大□□的老大。”蝙蝠侠提醒了一句。


    “哦，所以他是坏人，我知道了。”虎杖悠仁当即严肃起了表情点了点头，转头就对上卡迈恩·法尔科内极其挑剔质疑的眼神。


    “蝙蝠侠你又从哪里捡来个小孩儿？你真的确定这小鬼靠谱？”


    “我是专业的请相信我。”


    虎杖悠仁为自己争辩了一句后，肉眼可见的卡迈恩·法尔科内的眼神已经从质疑转变为轻蔑了。


    “你就向证明一下，你真的能行吗？小孩。”


    “我可以给你下帐，保证……”


    “咒术师，不要做多余的解释，到我身后来服从安排！”


    虎杖悠仁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蝙蝠侠厉声打断，少年茫然了一下后，听话的走到了蝙蝠侠的身后，乖乖把嘴闭上。


    “啧，看来质疑你实力的并不只有我一个，蝙蝠侠看上去对你并不看好的样子。”


    卡迈恩·法尔科内挑眉有些同情的看向虎杖悠仁，说着还摇了摇头。


    面对眼前贴脸的挑衅，虎杖悠仁眨巴了一下眼睛，卡迈恩·法尔科内耐心的等待了数秒钟也没有等到少年任何的回应，只得到了蝙蝠满含威胁的警告。


    “激将法已经过时了，卡迈恩收起你浮夸的演技，想要得到安全就老实交代出更多的情报。”


    “啧，你这只小鸟倒是比之前几只听话。”


    没能得到预期的卡迈恩·法尔科内脸上满含轻蔑的表情消失，他倒还不至于蠢到怀疑蝙蝠侠看人的能力。


    男人没有再去看虎杖悠仁，把视线重新转换到蝙蝠侠身上。


    “码头仓库被他们用来转运实验品；旧工厂区则被黑面具改造成用来关押不太强的怪物；第三个废弃医院，稻草人之前在那搭过临时实验室。”


    “稻草人现在在哪？”蝙蝠侠上前几步，极具压迫感的魁梧身体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那恐怕只有上帝知道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这个？我跟他们现在可是敌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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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迈恩·法尔科内半点没有被吓到的意思，甚至还对着蝙蝠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黑面具，他现在说不定就在那个地下室，你可以去那边碰碰运气。”


    “让你手下那帮人停止任何活动，如果你不想造成人员大规模死亡的话。”


    “这个不用你说，我已经让他们停下来了，现在是黑面具死咬着我不放！”


    卡迈恩·法尔科内提到这个就万分恼火，他只不过是想联合哥谭港口工会和海关，彻底切断黑面具的东欧军火走私渠道而已。


    这该死的疯子就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一个怪物，竟然想要跟自己同归于尽！


    害得法尔科内家族死了好多人，手底下都被杀的人手紧缺了，最关键是还害的他精神越来越紧绷，再这么下去患上被迫害妄想症是迟早的事情。


    他可不想进阿卡姆。


    想到这卡迈恩·法尔科内的视线又转移向虎杖悠仁，眼睛死死地盯着少年，像是试图将虎杖悠仁能够对抗怪物的秘诀，用眼睛看出来一般。


    虎杖悠仁被盯的有点不适，但布鲁斯不让他说话，他也就没多说什么，直到蝙蝠侠也转过头看向他。


    “帐能跟随人移动吗？或者通过物品触发？”


    “呃，大概可以吧，宿傩好像是能做到的，制作一个能够发动帐的咒具什么的。”


    虎杖悠仁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疯狂在大脑里翻找之前被系统强行灌输的知识，但隔了一段时间，那些知识在他脑海里竟然有些模糊起来了。


    “最快制作一个咒具需要多久？以及需要准备一些什么？”


    “大量的……咒灵，将器物用「浴」浸泡，并结合特殊的咒纹进行印刻，一般情况下需要十个月又十天。”


    “太久了有没有短一点的？质量差也没关系。”


    蝙蝠侠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卡迈恩·法尔科内极度不满的抗议。


    “质量也得有保障！蝙蝠侠，你总不会想给我用偷工减料的产品吧？”


    “那你愿意等吗？”你等得起吗？


    “材料什么的我可以全包，无论任何东西都行，你必须保证我不死，不然就等着收拾哥谭□□大乱的烂摊子吧！”


    听完卡迈恩·法尔科内的威胁，蝙蝠侠却是连头也没有回，根本懒得搭理卡迈恩·法尔科内的叫嚣。


    “让我想想，宿傩好像确实有办法，可是他的那个办法我看不懂，似乎是需要上了年份的特殊物品。”


    虎杖悠仁有些抓狂的挠着头发，一系列晦涩难懂的专属名词，还有十分深奥的结界公式，在他眼里跟天书没什么区别。


    别问他了，他真的不知道。


    「“系统我能让宿傩在我脸上张嘴说话吗？类似于分屏操控两个马甲？”」


    「“当然可以，不过这将会更消耗精神力，以及价格不变。”」


    “宿傩，宿傩你出来一下好不好？”


    虎杖悠仁自认自己的精神力还是挺强的，当即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