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毕竟只是第一次施法，仅仅能够保证你短暂的清醒过来，之后慢慢的会好起来的。”扎坦娜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啧，那岂不是我还要继续睡？”杰森不爽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手边就被递上了一杯温水。


    “谢谢阿福，我正需要这个！”


    从阿尔弗雷德手中接过温水，杰森当即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再把所有水全部喝完后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了一种自己活过来的真实感。


    “杰森少爷有什么需要可以尽情跟我说，以及提姆少爷，在此期间我是否有希望，不会在极限运动场所和工作电脑前面看见你们繁忙的身影呢？”


    “呃，当然我现在没那个精力。”杰森眼神飘忽的移开了视线，而后刚好对上的提姆同样飘忽的眼睛。


    “我真的太无聊了，阿福我会注意休息时间的。”提姆收回视线看向管家，努力睁大眼睛，好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加诚挚一些。


    “我想伤患的身体并不需要补充咖啡因子。”阿福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在提姆不可置信的眼神下补充完了后半句。


    “也该让客厅那台咖啡机休息一段时间了，您说呢？提姆少爷。”


    “哦！不，阿福咖啡机是无辜的！”


    “嗯？”


    在阿福不赞同的眼神之下，提姆颓然的缩回了被褥之中，沮丧的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毕竟他还能怎么办呢？这可是连蝙蝠侠都抵抗不住的强悍“攻势”。


    “那么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我那边有点事情没处理完。”


    女人说完话后挥挥手就准备离开，布鲁斯和阿福起身准备送别，虎杖悠仁有点担心没抓到的瘦长鬼影也一同站起了身。


    一群人离开后病房瞬间就变得空旷起来，杰森又忍不住打了一个懒腰，睡眼惺忪的靠在床梁上，扭头去打量自己的便宜弟弟。


    提姆下意识露出了温和有理的笑容，然后就看到杰森嫌弃的移开了视线。


    “笑的真假。”


    “有吗？我感觉还好。”


    提姆说着收起脸上礼节性的笑容，看着对面曾经的偶像，一时间有些失语。


    “你这东西敷衍一下其他人还行，我可是看着布鲁斯和迪克那家伙长大的，你不会觉得你笑的能甜过他们吧？”


    “那我确实是比不上。”


    无论是哥谭宝贝，还是家中情场似海的大哥，提姆自认自己在这方面确实远远无法企及的。


    对话结束，病房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初次见面的两兄弟看天花板看墙就是不看对方，不知沉默了多久，耳尖的两人听到了人群走回来的声音。


    但仔细一听回来的脚步声并不是布鲁斯的，人数过多还夹带着推车的声音。


    等到大门被推开，果不其然涌进了一群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熟练的开始给两人做起了身体检查。


    杰森在被检查身体的过程中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大脑越发的昏沉，眼皮像是被挂上石块般沉重。


    提姆在旁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杰森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去，最后悄然的闭上了双眼，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起伏，看上去如同走了般安详。


    医务室内人员走动的脚步声放轻许多，再做完所有检查后，主治医生的脸色并不好看，捏着手里的报表看了一眼床铺上熟睡的少年，随后转身离开病房。


    提姆目送着医生们如来时一般鱼贯而出，内心对于两人的身体状况早已有数。


    别看他这次好像伤得很严重，但对于干他们这一行的来说，只需要稍作修整一月过后便能照常参与夜巡。


    比起他杰森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全身瘫痪？就没办法避免嘛？”


    布鲁斯看着面前的主治医生，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可他面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却只是摇了摇头。


    “可他之前还能站着和我一起战斗。”


    虎杖悠仁率先提出质疑，杰森当时可是在如同地震般的墓场中都能笔直站立住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瘫痪的样子。


    “之前检查他身上似乎有一种未知的能量维持着他身体机能的正常运作，但这股能量现在消失了，以他的伤势我们最多拼尽全力也只能保证他的存活。”


    随着医生的解释，三人也回忆起了扎塔娜之前在病房里的一通操作，可他们还不得不将那股力量消除。


    “杰森少爷他明明还这么年轻，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阿福简直无法接受，明明杰森才刚刚回家，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抱歉。”


    “……”


    智障和瘫痪，就非要从中选一个吗？


    虎杖悠仁拳头死死地握紧，虽然他只跟杰森认识一天不到的时间，但短时间内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已经将黑发少年当成自己的同伴了。


    更何况他其实是有办法的。


    「“系统我现在印象值还剩多少？”」


    「“目前印象值18680，请宿主再接再厉。”」


    「“布鲁斯他们给的吗？”」


    虎杖悠仁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是被这翻了好几倍的数额给震惊到了。


    「“是的，请问宿主是需要什么服务吗？”」


    「“能再让宿傩帮我一下吗？这种程度的伤势，以他的能力能治的吧？”」


    「“请宿主放心，据分析不仅仅是身体，包括灵魂在内，预计三分钟杰森所有伤势都能恢复完好。”」


    听闻此言虎杖悠仁的眼神暗淡的一瞬间，灵魂也能治吗？对了，强行让宿傩出来治疗算不算OOC？


    回想着曾经的遭遇，诅咒狰狞的大笑声似乎还历历在耳，宿傩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帮助自己，所有的求助都只是徒劳，一定会被判定为OOC的。


    这么想着少年的眼神却逐渐化为了一抹坚定，是他把杰森从棺材里挖出来的，那么无论什么代价他都要帮杰森重新恢复正常。


    “布鲁斯我们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布鲁斯正琢磨着待会儿要不要和杰森商量，找超人帮忙用氪星技术治疗，听到耳边的声音，便疑惑地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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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杖你还有治疗的能力？”


    “一部分咒术师具有一种将咒力反转为正面能量的能力，可通过反转术式治疗身体，我的反转术式比较弱只能治疗我自己，但宿傩可以治疗身体以及灵魂。”


    照样还是毫无保留的坦白，面对少年真挚诚恳的眼神，布鲁斯总感觉自己的良心在隐隐阵痛。


    “虎杖你求助他不可能是一点代价都没有的吧？你不用勉强自己，我其实有其他的渠道。”


    “没有。”


    担心布鲁斯这么说是不想让自己为难，虎杖悠仁回答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已经在心中打定主意不管ooc的少年，更是在尽量不暴露系统的情况下说出了实情。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宿傩帮助我不需要任何代价，他就是我，他会倾尽一切不惜代价的帮我，所以布鲁斯你不用担心。”


    “……你们是什么关系？”


    并没有看懂布鲁斯韦恩逐渐微妙的眼神，虎杖悠仁在思考了一下后，综合实情以及他与宿傩过去的经历，做出了最终的答案。


    “命中注定的宿敌吧，但如果一定会有一个死亡，那么他会死在我的手里，转世投胎之后或许还会以人的形态降临。


    我会找到他陪伴他，直到他不再需要我，这是我答应过他的。”


    等到少年说完这些话后，最后就连阿福和主治医生看过来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起来，主治医生其实没怎么听懂，但作为土生土长的哥谭人什么畸形的情感没见过。


    布鲁斯看的更深入一点，经过缜密的微表情分析，他断定虎杖悠仁这些话中没有任何一个字是谎言，全部都是极其坦诚的大白话，连暗喻都没有。


    “那好吧，希望你不要太勉强。”


    “嗯，不会。”


    告别了主治医生，三人重新进入了病房内，阿福最后关上了大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虎杖悠仁身上。


    「“系统帮我切换到宿傩的状态。”」


    「“是，已为开启马甲第二形态，扣除1000印象值。”」


    狂暴的咒力席卷了整间病房，却又在下一秒克制的收回了体内，完全没能吓到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几人。


    “可憎的小僧，还真是分外嚣张，我凭什么要帮你？”


    与克制的咒力截然相反的，两面宿傩脸色阴沉得几乎都快能滴出水来。


    “宿傩拜托求你了，嗯……我之后给你做饭吃好吗？”


    少年略带苦恼的清亮嗓音刚落下，紧接着便是两面宿傩低沉磁性的嗓音，两种声音不断交替，形成宛若人格分裂般的奇异场景。


    “谁稀罕你那一两口吃的，连反转术式都用不好还救什么人，到头来还不是只能求我。”


    “所以求你了。”


    “啧，你这小僧甚是麻烦。”


    浓郁的嫌弃几乎快要从血眸中溢出来，但动作上两面宿傩还是走到了杰森的病床旁边，在其他人警惕的眼神之下，握住了少年的手腕。


    “这么麻烦宿傩真是不好意思，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