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爱的女人死了
作品:《心动未眠》 纪凌绝望,情绪在崩溃的边缘。
短短一天时间,她先是被历铮拘禁、威胁,后又与秦骁宇分手。
现在,盛岳不仅要她委身于他,又想弄死秦骁宇。
如果她能忍心让秦骁宇死,她何必委身于盛岳。
如果最终秦骁宇得死,那她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纪凌用力推开盛岳。
盛岳毫无防备,被她推得往后倒去。
她坐起身,往楼上走,盛岳跟上,在房门口扯住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我要收拾东西回家!”
盛岳火大,吼道:“你现在回去,对于历铮来说,就是自己送上门!”
“送上门就送上门!”纪凌也大吼,“我跟他睡,他好歹不会为难秦骁宇。我跟你睡,你反倒要让秦骁宇死!既然这样,我还有必要依附于你吗?”
盛岳眼神暗了暗,往前一步,将她逼得节节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墙壁。
盛岳双手撑到她耳边的墙壁上,将她控在墙壁和胸膛之间。
他满目失望地看着她:“你对我……当真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了?你宁可被历铮带走,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纪凌别过脸去,冰冷道:“你听着,如果秦骁宇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留着我这条烂命。”
盛岳撑在墙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眼底翻涌风暴,但看着纪凌苍白而决绝的侧脸,又慢慢变得清醒。
他忽然明白了,纪凌,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他若再进一步,她真的会纵身跳下。
这个意识,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大部分怒火。
他缓缓放下手臂,后退了一步。
压迫感骤然消失,空气重新流动。
“好,很好。”他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嘲讽,“为了他,你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要了。曾经那个骄傲的纪凌死了……我爱的女人死了。”
纪凌依旧不看他,胸口因激动的情绪而微微起伏。
他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片刻后,重新开口:“想让他活着,你先得好好活着。现在……回房休息。”
他说完,不再看她,转身走向书房,关上了门。
纪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她没有哭,只是觉得无比疲惫,像打了一场耗尽所有力气的仗。
书房内。
盛岳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烟已经燃尽,他却浑然不觉。
窗外,崭新的白色游艇静静泊在私人码头。
这是他送给纪凌的结婚礼物,曾想着结婚后,他们就带着孩子,在节假日开着游艇出海玩。
可如今,那艘游艇,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他以为自己赢了,终于把纪凌带回了婚房,切断了她和秦骁宇的联系。
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空?
他想起纪凌晚上看他的眼神,冰冷,绝望,甚至带着与他同归于尽的决绝。
那不是他记忆中的纪凌。
他记忆中的纪凌,骄傲、明亮、聪明、知进退,而不是这副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模样。
他爱的,究竟是现在的她,还是记忆中那个她?
这个问题,他自己也答不上来。
他烦躁地抽掉领带丢到沙发上,走到酒柜前,随手拿起一瓶洋酒开盖,直接对着瓶口灌了几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无法温暖那颗不断下坠的心。
同一时间,浪琴湾。
江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猛砸纪凌家的大门。
电话关机,家里没人。
他点开手机监控app,正想回看大门监控,隔壁大门忽地打开。
他抬头看去,就见秦骁宇一脸落寞地站在门内,他阔步走过去,大声问:“纪总呢?”
“跟盛岳走了。”
“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秦骁宇转身进门,江翊跟进去:“她为什么要跟盛总走?”
秦骁宇在沙发坐了下来,面前茶几上全是空掉的酒瓶子。
他闭眼仰头,往上吐着酒气。
整个一落魄醉汉的样子,和当初纪云走后,江翊的状态一模一样。
江翊猜到他为什么这样,试探道:“和纪总吵架了?”
秦骁宇不吭声,只是痛苦地拿手揉面。
江翊瞧他这样,也帮不了自己找纪凌,转身要走,忽然听到手机响。
身后,秦骁宇接起电话:“什么事?”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随手抄起丢在一旁的冲锋衣穿上,对江翊说:“送我去晋州医院,我妈出事了!”
“我得去找纪总,要不我给你叫辆车吧?”
秦骁宇穿上运动鞋,忽然赤红着双眼看着他,大吼道:“她和盛岳和好了,收拾了衣服和他出去住了!你找什么找?”
江翊了解纪凌。
他不认为纪凌会和盛岳和好,推开秦骁宇往外走:“我不信,我要去找纪总!”
即便纪凌真如秦骁宇所言,和盛岳走了,那他也有必要守在纪凌身边,保证纪凌的安全。
但进电梯前,看到秦骁宇醉醺醺的样子,江翊还是打电话帮他通知邱昌源。
他开着车去盛家,得知盛岳没有回家住,又想办法联系上盛岳的司机,司机也不敢说盛岳去哪里,正打算去报警,纪凌给他发来信息。
【历铮到处在找我,我出去躲几天,怕他用手机号找到我的定位,手机我会关机。最近你先好好看着秦骁宇,直到他回台湾】
他立刻掉转车头,往晋州方向,寻到晋州医院的病房时,看到元玉珍抱着秦骁宇大哭不止,住院部的医生和护士都在一旁劝着,完全没用。
元玉珍腿上还绑着石膏固定,就这么坐在床上,抱着秦骁宇崩溃大哭。
他走到邱昌源身边,点了点他的手臂,小声问:“怎么了这是?”
邱昌源把他拉到门外,小声说:“今天下午忽然来了一伙人,说要对小宇不利,让小宇他妈妈赶紧带着他回台湾。老人家就开始要死要活了。”
“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