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明兰计划新的拍摄
作品:《知否,知否,应是宴臣心头宠》 发完那条信息,孟宴臣才转身。
那群施工负责人还聚在一起,一个个心有余悸,脸色发白。
孟宴臣走过去,一脸严肃。
“安全排查,立刻,再做一遍。所有工人的保险合同,一个小时内,送到我办公室。”
……
与此同时,“明月有光”工作室里,气氛却是一派欢乐祥和。
叶姿南拿着一份新的拍摄计划,正跟肖亦骁吵得脸红脖子粗。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叶姿南用红笔,在“霸总为爱下厨”这个主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我们家明兰和孟总,走的是云端仙侣路线,你整个柴米油盐酱醋茶,太接地气了,掉价!”
“这怎么就接地气了?”肖亦骁梗着脖子不服气。
“这叫反差萌,你懂个屁!再说了,谁告诉你孟宴臣不会做饭?前段时间他家阿姨教了他好几道明兰喜欢的菜。”
“真的假的?”叶姿安一脸狐疑。
“不信你让他自己做给你看!”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明兰端着两杯刚泡好的花茶走了进来。
“在聊什么?老远就听见你们俩的声音了。”
叶姿南一看见救星,立刻扑了上去,把手里的计划书塞给明兰。
“宝贝儿,你来评评理!肖亦骁非要让你们俩拍什么做饭的视频,这不是拉低我们整个IP的格调吗?”
明兰看着计划书上那些五花八门的主题,有些哭笑不得。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孟宴臣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脱下了那件沾了些许尘土的外套,动作自然地将衣服避开迎上前的明兰,自己挂了起来。
“怎么提前回来了?”明兰闻到他身上一股极淡的烟草味,他平时很少抽烟。
孟宴臣走到她身边,手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平淡,“工地上出了点小意外,处理完了,就先回来了。”
他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得轻描淡写,一丁点都没提宋焰的名字。
明兰“哦”了一声,也没多想,只当是寻常的工伤事故。
肖亦骁却跟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凑了过来。
“小意外?哥,你每个项目请的可是最好的施工队,怎么还能出意外?”
“一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人没事。”孟宴臣的语气依旧很平。
“那就好,人没事儿就行。”肖亦骁也没再追问,话头一转又绕了回来。
“哥,你来得正好!你自己说说,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孟宴臣侧头看了一眼明兰,她正端着茶杯,有点害羞了。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了口。
“会一点。”
他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不过,也就那么几个固定的菜而已。”
他看向明兰,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想拍视频的话,我们可以复刻一席,宋代的‘看食’。”
“看食?”叶姿南和肖亦骁同时出声。
“嗯。”孟宴臣点了点头。
“宋人宴席,讲究排场。除了真正能入口的菜肴,还有一种专门用来看的,叫‘看食’。用各种珍奇食材,做出巧夺天工的造型,比如,用几百只鹌鹑拼成展翅的凤凰,或是用糖霜捏出玲珑剔透的亭台楼阁。只作观赏,不作食用。”
他的一番话,听得叶姿南和肖亦骁目瞪口呆。
明兰的眼睛,却一下子亮了。
她想起来了,在盛家时,祖母的寿宴上,那些巧夺天工、让她叹为观止的“看食”。
“这个好!”她一拍手,脸上全是兴奋。
“这个主题,既满足了粉丝想看我们‘日常’的好奇心,又科普了独一无二的宋代饮食文化!还能把我兄长留下的那些食谱,都用上!”
她转过头,看着孟宴臣,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崇拜。
“孟宴臣,你怎么什么都懂?”
孟宴臣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耳根处迅速爬上一层薄红。
“前几天,看书的时候,正好瞧见的。”
肖亦骁在一旁看着,只觉得牙都酸倒了。
看书?骗鬼呢!
他敢拿他那间酒吧的身家性命打赌,孟宴臣这家伙,肯定是把所有关于宋代的书,都翻了个底朝天,就为了能在明兰面前,不动声色地,秀一下他的“博学”!
“行行行,算你们俩有文化!”叶姿南一挥手,直接拍板。
“那就这么定了!下期vlog,就叫——《霸总的宋代米其林大餐》!”
主题一定,整个工作室立刻像上了发条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
李然带着团队,连夜研究长柏留下的那些食谱,光是采购清单就列了十几页。
叶姿南则开始联系国内最顶尖的食材供应商,从云南空运的野生菌,到东海现捞的活海产,要求只有一个:要最好的。
医院里,陈助办完了所有的手续。
他站在宋焰的病床前,看着这个右腿打着厚厚石膏,满脸灰败的男人,神情客气又疏离。
“宋先生,您所有的医疗费用,包括后续的康复费用,我们孟总都已经安排好了。”
宋焰的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另外,”陈助将一张银行卡,放在他的床头柜上,“这里面是二十万,算是孟总给您的工伤补偿和精神损失费。”
宋焰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盯着那张卡,像在看一块烧红的烙铁。
“我不要。”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陈助推了推眼镜,语气还是那么公事公办。
“宋先生,这不是在跟您商量。”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孟总还让我给您带句话。”
“他说,这个园子,是他送给他太太的礼物,他不希望,有任何不该出现的人,或者不该发生的事,影响到他太太的心情。”
“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助说完,对着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病房。
宋焰一个人躺在惨白的病床上,天花板的白炽灯,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将那张银行卡,紧紧地,攥进了手心里。
卡片的棱角,硌得他掌心一阵阵地刺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