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干了!
作品:《恶女人设崩塌后,她深陷团宠修罗场》 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几缕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只是那张覆着银纹面具的脸,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上官凝:“……” 他哪来的衣服?
夜离的目光越过她,精准地落在榻上那堆衣服上面。
“我的衣服。” 他迈步走进来,反手关上房门,“你打算怎么处理?”
上官凝脑子飞速运转,很快换上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堂主忘了?属下职责所在,帮您清洗衣物啊!”
“您看您刚沐浴完,总不能穿着湿衣服吧?属下这就去烧热水,保证把衣服洗得洁白如新!”
她说着就要去抱衣服,手腕却被夜离一把攥住。
“上官凝。” 他俯身,面具几乎要贴到她脸上,声音压得极低,“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
“七杀殿想折磨一个人,可不是只有死一个结果。”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头,带着淡淡的水汽和一种清冽的冷香。上
官凝微笑:“堂主说笑了,属下只是…… 太敬业了而已。”
夜离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从面具后面传来,带着点说不出的诡异。
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拿起榻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抖开。
“敬业?” 他看着她,眸色深沉,“那正好,既然你这么喜欢‘清理’,今晚就不用睡了,把这些衣服……用手洗干净,你亲手。”
上官凝:“……”
她看着那堆厚实的劲装,尤其是里面那件明显需要精细处理的里衣,嘴角抽了抽。
“堂主,这是不是有点……”
“怎么?” 夜离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还是说,你的职责所在,只是说说而已?”
上官凝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不,属下遵命。”
不就是洗衣服吗?
敢给她洗,她就洗。
至于洗干净了,还是洗烂了,那她就不能保证了。
夜离满意地看着她憋屈的样子,转身走向门口。
在他即将拉开门的时候,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对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洗不干净,或者天亮前没洗完……”
他顿了顿,面具下的目光扫过她湿漉漉的头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深长:“就罚你……再去浴殿,给我‘清理’一次。”
上官凝:“!!!”
这个死变态!
上官凝瞪大了眼睛,几乎能想象出自己蹲在院子里吭哧吭哧搓一晚上衣服的悲惨画面,以及万一没洗完还要再去面对那个变态浴池的双重折磨。
她低头看着怀里这堆属于夜离的衣物,布料入手微凉。
“洗就洗!”她抱着衣服气冲冲地走向后院的水井。
七杀殿的后院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空旷寂静,只有虫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上官凝打水,将衣服一股脑儿浸入木盆里。
冰凉的井水激得她一个哆嗦。
“死变态……”她一边用力搓洗,一边低声咒骂,把衣服想象成面具男,狠狠地揉捏捶打。
那件玄色劲装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沾水后沉重无比,而且极其吃皂角,她搓得手臂发酸。
更让她崩溃的是那件里衣。
她原本想胡乱搓几下敷衍了事,却发现衣领处似乎沾了一点已经干涸的、极淡的血渍,无论她怎么用力,那点痕迹都顽固地留在那里。
“这混蛋是去杀人,才去洗澡的吧?”上官累得腰酸背痛,瘫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盆里依旧没什么起色的衣服。
上官凝累得腰酸背痛,瘫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盆里依旧没什么起色的衣服。
夜风吹过,带着井水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干了!”她猛地站起身,一脚踢开木盆,“爱咋咋地!”
什么洗干净洗不干净,什么天亮前完工……统统见鬼去吧!
她推开房门,毫不犹豫地扑倒在床上。
“要杀要剐随便,老娘先睡为敬!”
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的瞬间,极度的疲惫就让她沉入了梦乡。
月光透过窗棂,静静洒在少女熟睡的脸上,长睫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呼吸均匀,似乎完全将之前的威胁抛在了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口。
夜离缓步走进房间,面具下的目光落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少女身上。
他的视线扫过她沾着水渍的衣角。
空气中弥漫着井水的湿气和皂角的淡淡清香。
“倒是会偷懒。”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他没有叫醒上官凝。
房门轻轻合上,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第二天清晨,上官凝是被阳光晒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昨晚的事。
“对了,衣服。”
她下床,走到院子,却惊讶地发现,那堆湿衣服不见了。
不仅衣服不见了,连她昨晚扔在院里的木盆和皂角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上官凝愣在原地。
怎么回事?
难道夜离良心发现了?
还是说……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忐忑不安走出去,正好撞见一个黑衣人经过。
“那个……”她试探着问,“堂主他……今天心情怎么样?”
黑衣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堂主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上官凝挑眉,更惊讶了,“他没说什么?比如……要处罚谁之类的?”
他摇头:“堂主什么也没说。”
上官凝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这变态转性了?
居然没来找她算账?
她挠挠头,决定不去想这个复杂的问题。
反正逃过一劫,先填饱肚子再说!
而此刻,远在百里之外的夜离,正骑在马上,疾驰在官道上。
风吹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上官凝……”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这笔账,他记下了。
……
大禾皇宫。
上官阮阮被软禁在宫中,已经三日了。
她发疯似的将殿内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昂贵的瓷器碎片铺了满地,绫罗绸缎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放我出去!我要见皇兄!”她声嘶力竭地冲着门外喊,嗓音早已沙哑不堪,“我是公主!你们谁敢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