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自古皆然

作品:《恶女人设崩塌后,她深陷团宠修罗场

    “那你想如何?”上官玄开口道。


    上官凝被他问得一怔,她眼珠一转,开口道:“至少得有个地方让女子学这些吧?比如开个女学,教姑娘们读书、学律法,学得好的就给个机会试试当官,哪怕从文书做起也行啊!”


    她越说越起劲:“女子心思细,管户籍、算田赋说不定比男子还厉害!就像管后宫份例,嬷嬷们算得比户部小吏还清楚呢!”


    上官玄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着。


    前朝不是没有女子理政的先例,只是后来被旧俗困住了。


    “你想办女学?” 他突然开口。


    上官凝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说得太投入,却没有退缩:“想啊!”


    上官玄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唤来杨公公:“去把礼部尚书叫来。”


    杨公公刚要走,又被他叫住:“让他带前朝‘女官选拔旧例’的卷宗来。”


    上官凝的眼睛瞬间亮了:“皇兄……这是同意了?”


    上官玄眼里带着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不是要赏赐吗?这记事官你就不必当了,朕倒要看看,你能做出点什么来。”


    上官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本想靠 “要官” 装贪得无厌,怎么反倒真的拿到了办实事的机会?


    “我、我可没说要立刻办!” 她有些紧张的绞起了衣袖,“至少得先找地方、请先生、定章程……”


    话没说完,就见上官玄从案头拿起一枚玉印,在纸上盖了个鲜红的印鉴。


    “拿着这个,去内务府支取银两,场地就用城西那处别院。”


    他把纸推到她面前,语气里的笑意藏不住,“至于先生,前翰林院编修周老的夫人还在京中,她才华横溢,当时便名满京都,你可以去请她。”


    上官凝捏着那张盖了印的纸,还有些恍惚。


    【凝凝:本来想演场戏,怎么就成实干派了?】


    【啊啊啊啊好棒!】


    【凝凝有点不敢置信,有种玩脱了的感觉。】


    “你就不怕我把钱贪了?” 她半调侃出声。


    上官玄拿起朱笔,在奏折上批了个 “准” 字,头也没抬地说:“你要是能把女学办起来,贪点也无妨。”


    他顿了顿,抬眸时眼底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过要是办砸了,往后就只能在养心殿抄《起居注》,抄到你能背下来为止。”


    上官凝撇撇嘴:“谁要抄那个!我肯定能办好!”


    她抱着那张纸起身,刚走到门口,又被上官玄叫住。


    “等等。” 他从袖中拿出个小巧的木牌,“拿着这个,宫内外衙门见牌可畅通无阻。”


    上官凝接过木牌,心中雀跃。


    七月在宫门口等她,见她出来就迎上去:“公主。”


    上官凝举起木牌,笑得眉眼弯弯:“去办女学!”


    “女学是什么?”


    “就是培养女子的场所,和如今的国子监一般,培养朝廷的栋梁之材!”


    “真的吗?女子也可以跟男子同朝为官?!”七月惊喜的出声。


    “有何不可?”


    她转身往内务府走,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系统突然冒出来:【宿主,你好像忘了要让上官玄讨厌你这回事了。】


    上官凝脚步一顿,随即哼了一声:“办女学这么大的事,哪有空想那些?再说吧!”


    本来以为穿书只能吃喝玩乐,然后乖乖走剧情等死。


    没想到上官玄跟中了邪一样,现在居然还同意她办女学,她可就来劲了!


    ……


    三日后,城西别院的朱漆大门被重新漆过,门楣上挂起的 “女学” 匾额还带着新木的清香。


    这是上官凝让人赶制的,字体是她自己写的,虽不如书法家遒劲,却透着股鲜活的锐气。


    可这股锐气,在市井里却掀起了千层浪。


    茶馆里,说书先生刚把 “惠安公主奉旨办女学” 的新鲜事讲完,茶客们就炸开了锅。


    “女子上学?还要学律法当官?这不是乱了套吗?” 穿短打的货郎把茶碗一磕,“女子就该在家织布绣花,抛头露面去学那些‘男人的学问’,像什么样子!”


    邻桌的书生却摇头:“我倒觉得未必,前朝就有女官管户籍,据说比男官还细心。再说惠安公主是陛下亲允的,总不至于胡闹。”


    “惠安公主是什么人?她做的荒唐事可不少,强抢民男、嚣张跋扈、无恶不做,这女学恐怕也是一时兴起,陛下这不是由着她胡闹吗?”


    “陛下也是糊涂!” 有人拍着桌子,“你没见今早吏部张大人的轿子从这儿过,脸黑得像锅底?听说满朝文武都在议论,要联名上书劝陛下收回成命呢!”


    今日早朝。


    御史台的老御史就捧着奏折跪在丹墀下,花白的胡子气得发抖:“陛下!女子无才便是德,办女学已是违背祖制,若再让女子当官,岂不是要动摇国本?臣请陛下三思!”


    紧接着,吏部、礼部的官员纷纷附议,连平日里和上官玄亲近的几位老臣,也面露难色:“陛下,此事过于仓促,恐引民间非议啊。”


    上官玄坐在龙椅上,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着。


    他看着阶下黑压压的人群,突然开口:“惠安,你怎么说?”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凝盛装出现在金銮殿上。


    在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面前,她抬头挺胸,毫不露怯:“非议?本公主倒要听听,是哪条祖制说女子不能读书?又是哪条律法说女子不能当官?”


    老御史梗着脖子:“自古皆然!”


    “自古皆然,便不能改吗?” 上官凝的声音冷了几分,“前朝水患时,是民间女子组织乡邻筑堤,去年蝗灾,是绣坊娘子们捐出银钱买粮。”


    “她们能担事,为何不能学本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本公主办女学,不是一时兴起。三个月后,陛下可以亲自去考校女学的学生。若她们能背律法、算清田赋账,还希望陛下允她们入衙门当文书。”


    “谁若再以‘祖制’为由反对,先问问自己,能不能比这些女子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