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护不住丈夫的“无能”妻子
作品:《换嫁?资本小姐对照组嫁首长躺赢》 徐母顺手打人的武器被徐西临小心翼翼剥好,当做礼物送给舒糖。
“尝尝,有没有橘子糖甜?”
徐西临眼神热切地看过来,看得舒糖心里默默翻白眼。
他居然真的问的出口?她吃过完整的一颗糖吗?!哪次不是刚含几下,就被他用舌尖卷走。
京市比藏市气温高,病房里供暖更是,舒糖脸上一热,低声道:“……想吃我自己剥。”
“还是我给你剥吧。”徐西临轻轻一抬眸,嘴角挂着懒散的笑。
“省得有个小没良心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我没照顾好她。”
这是怪她刚才告状呢,舒糖笑了下,说:“我那是——”
她一句话没说完,被婆婆打断。
“我说老三,你怎么一直缠着人跟你说话?”
徐母看了徐西临一眼,拉着舒糖在自己身边坐下,问她:“糖糖,坐一天飞机累了不?”
其实是累的,狭小的机舱,梆硬的板凳,连着坐六个小时腰都嘎吱嘎吱的响。来医院之前只顾着担心徐司令的身体状况,神经紧绷,还没觉得,松了口气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累。
“不累,妈。”舒糖摇头。
徐母点了点头,满屋看了一圈,指挥徐西临把床头的另一个枕头过来,给舒糖垫着靠,“那你一边歇着,一边跟我说说话。”
徐西临手上动作一顿:“……?”
这么双标?
不过没人在意他的眼神。
婆媳俩半年没见,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住。
“那头咋样?苦不苦?气候跟咱们这一样吗?你适应得了吗?”
徐母没去过藏市,对藏市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书本电视上。她从生活问起,细致到关心舒糖每天都吃了什么。
听完,放心一些,才想起来问。
“对了糖糖,你跟妈讲讲那个特招入伍是咋回事?”
“是这样的……”
她从李玉华开始讲起,不重要的细节省略,重点精准概括。
“……反正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就是这样。”
“学历不代表人品。”徐母听了后叹息,拍着舒糖手背,“糖糖,你跟着去那边受苦了。”
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舒糖在徐西临身上曾经感受过无数次。
今天又在婆婆身上获得了同样的感受。
明明,她获得了特招的资格,婆婆却下意识地看到的,是她背后受过的苦。
非真心关心不能做到。
她拉着徐母手,跟她说:“一点都不苦,妈,你不知道,她那些坏心思我全都原样还给她了!”
讲起这段,就难免回忆起甩李玉华巴掌那天。
舒糖嘴上没跟婆婆说怎么还回去的,可张牙舞爪的小眼神……
徐西临抬眼看着她,抿唇笑。
舒糖说:“妈,我在那边交到了很多好朋友。有医院的同事,有下乡的知青,跟邻居嫂子相处的也和谐。”
舒糖一点一点讲起生活中的小事。
从跟仓央卓玛交朋友开始,到江塘县救灾带着大家拿表彰,说起解决孙小雨这个麻烦,最后又聊到实验室的药田。
神色飞扬,侃侃而谈。
不说不知道,原来半年时间她居然经历了这么多。
徐母不光听着,眼神也越来越兴奋。
宣传科都是文职工作,她职级在那摆着,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下基层的经验了、舒糖绘声绘色的描述,让她想起了年轻时,为工作努力打拼的日子。
她认真地听。舒糖一时说得投入,发现婆婆好久没说话了,才停下来。
问:“妈,你是不是累了,爸今天也得早点休息吧?”
徐司令摆手:“不累,我们爱听。”
徐母点头,“对,不累。”
“我们想知道你这半年都做了些什么。”
徐母发自内心地骄傲,拉着舒糖的手拢在自己手里:“没想到我们糖糖这么棒呢!”
前世今生,这是舒糖第一次被长辈这么夸,不太适应地低下了头。
上辈子,妈妈是典型的严母,舒糖听过的最多的,就是“你考试必须拿第一”,“要超过所有人”,“别人行你为什么不行?”
她不是说这样不好。相反的,舒糖很能理解。
她理解妈妈一个人带着她不易,妈妈这么做,无非是想告诉她,自己优秀比依靠任何男人过日子都牢固。
婆婆的教育方式也好,因为婆婆有给她撑腰的底气,所以才会我不吝啬任何夸奖。
“谢谢妈。”舒糖说。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徐母反而愣了下:“谢我干什么?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她说到这,突然想起来,
猛地一拍沙发扶手,看向徐西临:“这半年糖糖忙成这样,你呢,你都干什么了?也说给我听听。”
徐西临正沉浸在妻子荣耀,与有荣焉的自豪里,被这么一问,脑子没反应过来。
“……训练啊。”
“就只是训练?”徐母原本高高翘起的嘴角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
“不然呢?还能干什么……”他求助的眼神看向病床上的父亲,然后收获到一个“我也帮不了你”的眼神。
徐母冷哼一声:“我看你还忙着骨折,给糖糖添乱了。”
同样躺在病床上“添乱”的徐司令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猛地被口水呛到,没憋住,咳了一声。
徐母瞥他一眼,低声哼了下,看向舒糖,眼神写着,“看看,我说什么了。”
舒糖的低下头偷笑。
笑够了抬起头,迎上徐西临看过来的幽怨的目光,又险些憋不住。
徐西临的委屈一直持续到两人离开医院。
徐母晚上留在医院陪护。医院离家里不远,两人也没让派车过来接,时间还早,就慢悠悠地往家里散步。
徐西临一路上都很沉默。
舒糖明知道理由,却非要等到他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才故意逗他:“西哥?怎么不说话?”
徐西临轻轻掀了下眼皮,半晌后,微微一抿唇:“……妈刁难了我一晚上,说不出来。”
委屈的表情,就差把“快问我!”“快哄我!”六个字写在脸上。
“哦。”舒糖故意轻轻哦了一声。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马路上车轮碾压的声音和街边小贩叫卖的吆喝声,组成了这条很具生活气息的小巷。
徐西临偷偷余光瞄了舒糖一眼。
徐西临侧过头,光明正大看了舒糖一眼。
徐西临故意清了清嗓子,郑重地看了舒糖一眼。
终于绷不住,提醒道,“妈刚才骂我,你没替我说话……”
他说这话时,眼皮半垂着,故意抿着嘴,显得很委屈,“……干嘛?你还笑?”
舒糖抬眸看过来,徐西临愤愤道:“你知道你刚才在病房里像什么吗!”
“像什么?”舒糖笑弯了腰。京市的风没有藏市那么干,那么冲,她鬓角被吹起一缕,擦过耳边,捂着肚子配合地问。
徐西临瘪着嘴,沉默几秒,怨气冲天:“像,就像……”
“……像护不住丈夫的无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