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即将异地
作品:《换嫁?资本小姐对照组嫁首长躺赢》 “糖糖。”张嫂子喊了她一句。
舒糖听见自己名字,抬起头,看过来问:“咋了嫂子?”
“摆弄啥呢那么认真?都没听见我们刚才唠啥吧?”张嫂子开玩笑地问。
舒糖笑着点头:“还真没听见。”
她刚才在跟李敏学织花样呢。孩子预产期在夏天,其实用不上厚衣服。
但当妈的总是想把一切好的都留给孩子。藏市春秋短,冬天又太冷,李敏担心生完孩子再准备来不及,所以早早就给未出生的宝宝织起了冬天要穿的毛线袜。
小小一个袜子都没有巴掌大,蓝色粉色各一双,舒糖看着好玩,就在旁边盯着看,卓玛也跟着一起。
李敏看两人喜欢,便一点点地教她们平针和锁边,还有一些简单的小团案。
当妈的人身上有股耐心又温和的气质。
烤着火,舒糖一时就入了神。
张嫂子见舒糖没听着,笑着,重复了一遍大家伙刚才的话,“玉芳刚才说,今年有徐营长起头带男人们干活,咱们都轻松不老少,夸你驭夫有道呢,问你有没有什么小妙招传授给大家伙?”
舒糖笑了下,说:“哪有什么小妙招……这功劳可不是他的。”
嫂子们同时抬头看过来。
舒糖没卖关子,继续道:“这明明是嫂子们自哥家男人心疼你们,自愿的!”
一句话夸了所有人,又在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大家伙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话题天南海北地聊。
这年头还没有春晚,电视上放着黑白电影,有人看得专注,有人在聊孩子。
偶尔聊到好笑的东西,大家一起停下笑笑,围坐在一起气氛好的不得了。
一部电影播完,电视上正在播放今年大事件。
“糖糖,我看这电视上说,咋都有人都收着录取通知书了,你们和嫂子的通知书啥时候能下来啊?”
舒糖摇头,“咱们这考试晚,可能还得等等。”
关珍珍盯着电视上飘着的一行小字看了看,说:“电视上面写着,各个大学二月末三月初陆续报到,应该也快了吧?”
张嫂子眯眼凑近看了下,说:“那应该快了。”
她说完,回到牌桌边笑着扔了手里一张牌,回头,“到时候你俩又得请客吃饭了。”
“请。”关珍珍点头。
张嫂子说:“开玩笑的,糖糖都请大家吃多少顿了,这次考上大学是喜事,我们请你俩,就当送行。”
“什么送行。”旁边有人打断她,说:“那叫庆祝,快拍拍木头。”
“对对对,我说错话了。”
张嫂子使劲拍了两下桌角,然后回头问舒糖:“对了糖糖,你们到时候去市里上大学得多久能回来一趟啊?”
舒糖没说话。
她报考的事除了医院同事和徐西临还没人知道。
这么喜庆的日子,不太适合说。
她沉默的几秒,张嫂子没听见动静,疑惑地转过头,其他嫂子也放下牌跟着看过来。
无数道目光共同聚焦在舒糖身上。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舒糖没说话,是又在想什么词要夸大家呢。
可等了一会,见她脸色越来越严肃,众人也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关珍珍猜到了,问:“糖糖,你志愿填的不是藏市的大学吗?”
舒糖深吸一口气,点头。
她颔首的同时,眼瞧着嫂子们的脸色纷纷一白。
舒糖小声地跟大家解释:“那个……我之前没跟大家说……是因为也不一定能考上……”
她咬了咬唇,绞尽脑汁地在脑子里搜刮圆滑的借口,尽力粉饰隐瞒大家的事实。
嫂子们把她当朋友,当亲妹子。换位思考,如果她是最后一个知道朋友报考信息的,她也会不高兴很久。
一句话落下,屋内瞬间沉默了。
可这沉默也就半秒。
张嫂子随机一拍大腿,打破了气氛。
“嗐呀!你瞎说啥呢!快,你也赶紧过来敲敲木头。”
舒糖怔住。
旁边紧接着,有人附和:“就是!糖糖你学习这么好咋可能考不上,要我说,你就是想报京大都能考上!”
她说完,还不放心地转头问关珍珍:“嫂子,我说错没?京大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不?”
关珍珍点了下头:“是。”
关珍珍说:“藏市没有医学院,糖糖留在这里确实学不到什么。”
“这就对了!咱们糖糖就该去最顶尖的大学学知识!这有啥不好意思跟大家说的……”
每人都竭尽所能地,用自己能想到的借口在缓解气氛。
舒糖感动地红了眼眶。
嫂子们感慨的声音接连响起。
“这满打满算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给你准备礼物来得及。”
“早知道当初上街的时候我应该多买点东西,不知道年后商店的货还全不全呢……”
在此起彼伏聊天声里,一道低声啜泣的气音格外明显。
卓玛憋红了眼睛,吸着鼻子,偷偷在抹眼泪。
“怎么啦?”舒糖凑过去哄人。
卓玛瘪了瘪嘴,嘴唇反复张合几次,才艰难地蹦出一句话:“虽然……这时候我应该跟大家一样……为你高兴……”
“但……但我就是很舍不得……”
她抿着嘴,皱着眉头,一张小脸因此皱皱巴巴。
给嫂子们看得直乐。
“行了,大过年的快憋回去不许哭,好好过年,有什么话之后再说。”
话音刚落,门被从外面推开。
外屋干活的男人们干完了活,端着簸箕和和好的面团进门。
“桌子撑起来吧,咱们开始包饺子。”
屋内低沉的气氛就此被打断。
电视机里喜庆的声音,混着大家说话聊天声,压过菜刀、擀面杖的碰撞声,热闹的不行。
一年到头聚在一起的机会就这么一次。
大人们煮着饺子,到点了,孩子们组团去外面放鞭炮,玻璃上时不时传来鞭炮皮崩上来的咚咚声,屋里推杯换盏的玻璃声很清脆。
每个人都喝到半醉,闹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过,才各自回家。
徐西临喝了两轮酒,衣领上难免沾上了些许酒气。
下巴垫在舒糖肩上的时候,酒气就更明显了。
嗓子被酒意浸得哑哑的,“晚上进屋那会儿,你们在聊什么呢?怎么大家脸色不对?”
舒糖没说话。
徐西临就这这个姿势,蹭了两下,半抬眼皮,又“嗯?”了一声。
舒糖看过去,说:“在聊志愿的事。”
卓玛刚刚通红的眼眶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她转头,看着徐西临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卓玛说,舍不得我回京市读书。”
舒糖看着徐西临,问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