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老毛病

作品:《换嫁?资本小姐对照组嫁首长躺赢

    舒糖被她这突然一下不说话弄得心慌。原文里,徐司令可就是心脏病去世的。


    心口一紧。可又觉得有灵泉水呢,不应该,于是又问了一遍:“嫂子?是爸身体严重了吗?”


    “没有没有!”姜莱莱听出舒糖的紧张,忙解释:“就是每年爸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一回家就上楼躺着去了,妈陪着呢。”


    “不过你别担心,每年换季的老毛病,不严重。”


    冬天气温低,是心脑血管的高发期。一冷一热,人的血管会跟着变脆。


    心脏病每一次发病都需要重视,舒糖用力握了握话筒,问电话那头:“嫂子,我留下的药还有吗?”


    姜莱莱说:“有呢,还有小半桶,爸天天都喝。”


    楼梯上传来动静,姜莱莱说:“糖糖,妈下来了,我把电话给她。”


    舒糖诶了一声,边应和边转头去看徐西临。


    男人眉头拧在一起,表情凝重,明显是也担心徐司令的身体,舒糖见状,把话筒往他怀里一塞,口型示意他,你自己问妈。


    就这样,田主任一拿起话筒,听见的便是自家臭小子的声音。


    “妈,爸怎么了?”


    “哎呦。”田主任捂着胸口把话筒挪远了些,“我还以为是糖糖呢,吓我一跳。”


    “还能怎么?老毛病呗,年节前部队事儿多没休息好。”


    “他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啥事都要亲力亲为,非要拖到身体受不了才肯歇歇。”


    “生你们这三个臭小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任务肋骨断了?”


    徐西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来了母亲这么大的不满,垂头嗯了一声。


    一米八几的个子站在柜台前,肩膀微缩,一边说话,一边偷瞄舒糖,“之前怕你担心就没说。不过你放心,糖糖照顾我照顾的可好了,医生说了,我恢复得特别快。”


    服务社今天值班的都是六七年的老销售员,没人不认识徐西临。


    但像今天这样,听他这么黏黏糊糊说话还是头一回。彼此对视一眼,低着头抿嘴笑。心想外面说徐营长结婚之后硬汉变宠妻好男人果然是真的。


    “每天一碗骨头汤——”


    田主任没让他把话说完,哼了一声打断:“哼,你真好意思喝啊?合着好吃的全进你肚了呗?”


    话筒漏音,加上田主任说话音量挺大,舒糖也听见了。


    凑到话筒边为徐西临解释:“妈,没有,我也喝了。”


    “这还差不多。”田主任指挥徐西临,“你把电话给糖糖,我俩唠。”


    舒糖接过话筒。


    田主任先是问了考试发挥的怎么样,又问了下发录取通知书的时间,最后问到过年,


    知道舒糖她们过年回不来,田主任叹了口气,“之前说好的,咱们大家一起过年。”


    “没事妈,过年的机会以后有好多呢。”舒糖笑了下,说:“倒是爸的身体,明天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军医院设备是最先进的,检查一下也放心。


    田主任点了点头,意识到舒糖看不见,诶了一声:“成,年前这两天忙着慰问,后面一空下来我就带他去。”


    风雪之后,远处的雪山山尖上覆着厚厚的一层白。


    离开烧着炉子的室内,舒糖被冷风吹了一下,把下巴缩到围巾里。


    路两侧堆着战士们扫完雪堆出来的雪堆,藏市没有工厂没有污染,雪又细又软,舒糖蹲下去摸了一把。


    手在半空被人抓住。


    徐西临:“凉!”


    舒糖晃了晃手,“戴着手套呢。”


    “好多年没堆雪人了,咱们回去在院子里堆个雪人怎么样?”


    徐西临没说话,就看着她笑。


    回家后,二话不说从屋里拿出一把铁锹。


    这次换成舒糖拦着他的手了,“谁家堆雪人用铁锹的?”


    徐西临抬眼看过来,“部队里都这么堆。”


    一群糙汉子想也知道堆不出什么好看的东西,舒糖把铁锹收起来,划出一块空气,“那从今天开始我教你换个堆法。”


    院里雪扫过,面上那层脏了,不能用。舒糖带着手套挑出干净一堆,指挥徐西临把雪人的脑袋滚圆点。


    她自己却啥也没干,背对着蹲在旁边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手别插雪堆里,戴手套也冷。”徐西临干活也不耽误关注着身后。


    刚说完,就被一个实心雪球砸在后背上。


    棉袄厚,这一下子砸身上几乎没什么感觉,徐西临笑了下,转过头,对上舒糖干完坏事,插着腰站他身后幸灾乐祸地笑。


    那笑容,明媚里带着玩性大起的孩子气。


    心口突然一痒,猛地窜起身,捏了个雪球去追舒糖。


    两人绕着院子跑,跑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舒糖被堵在墙角,无路可跑,才笑着讨饶,“你那雪球捏实了,砸人可挺疼的。”


    “哦,”徐西临眯着眼,鞋尖一点点往前挪,压迫性眼神,抬眼看过来:“那怎么办呢,打雪仗不就得有来有回才好玩吗?”


    舒糖抿了抿唇,绝望地闭上眼睛:“那你来吧。”


    头顶一声轻笑。


    雪球没有紧接着落下来。


    这种悬而未决的沉默是最磋磨人的,舒糖闭着眼睛忍了一会,终于绷不住要睁眼的时候。


    一道很轻微的风落在了脸上——徐西临胳膊落下时带起的风。


    紧接着,一粒水果糖被塞到嘴里。


    外面冻了这么一会,舌尖麻木的有些没知觉了,糖块在舌尖滚了一圈,她咂了咂舌,问:“什么味的?”


    “不知道。”徐西临声音懒懒在头顶响起。


    他盯着舒糖吮吸蠕动的嘴唇,看了一秒,紧接着,躬身压下,压上来,“不过我可以帮你尝尝。”


    冰冷的舌尖探进唇瓣,水果硬糖的味道渐渐划开,与两人融为一体。


    徐西临吻着吻着故意睁开眼,去看舒糖反应。


    舒糖脸被风吹红了,睫毛上挂着一层冰晶,颤动的时候,有粒雪花随着坠下,化成一很细的一颗小水珠顺着眼尾往下淌。


    徐西临即刻把嘴唇挪过去,吻干净那水渍,冰凉的嘴唇落在冒着汗的鬓角,徐西临起身,笑了下:“嗯,还是桔子味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那颗捏了很久的雪球塞到舒糖手里:“拿去玩,一会可以留着给雪人当鼻子。”


    一阵风吹过,掀起两人的衣领,徐西临眼神凝在舒糖脸上,嘴角挂着笑。


    过了年马上就二十五岁的男人,尽管轮廓上褪去了少年的稚嫩,眼神却依旧意气风发,张扬恣意。


    舒糖接过雪球,手上下意识攥紧。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肩膀宽厚到能替她抵挡住所有风雪的男人。


    心止不住地怦怦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