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男人是用来撑腰的

作品:《换嫁?资本小姐对照组嫁首长躺赢

    军民分开管理,贡布村长平时很少见到部队的人往村里来,见徐西临肩上两毛二的肩章,第一反应还以为部队有什么演习任务需要村民疏散配合呢。


    “同志——”


    “我是舒医生的爱人。”徐西临简洁地介绍。


    贡布村长一听,汗瞬间涌上脑门。


    这舒医生前脚刚走,徐营长跟着就找上门来了,这是撑腰还是算账,他摸不准。


    借着倒茶,在暖壶旁擦了擦额角的汗,深吸一口气。


    今天的事他办得是不地道,当初军民实验室是三方一起同意的,如今遇见点儿问题,他作为村长却没管控好自己村子里的人。


    当然不是真的管理不好。


    在这个位置上五年半,他的话大家都是很信服的,今天的事,本意上他也有私心,想试探一下舒糖。


    没办法,这是一个村子的生计,他心里没底啊,也承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


    茶水噗噗冒着热气,徐西临坐在议事长桌前,指尖一下下轻点着桌面,也没催。


    贡布村长拖了一会,想好说辞,换上笑脸坐回到桌前。


    “茶不喝了。”


    徐西临一句话贡布村长脑门上刚消下去的汗又浮了上来。


    好在他立马又说了一句:“村长别紧张,实验室的事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过来,只是为了送一个东西。”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四方展开。


    ——舒糖同志自愿一次性缴纳“特殊党费”人民币六千元零角零分,用于洛通村村民改善建设工作,特此感谢。xx中央组织部。


    特殊党费主要用于非党内领域公共性建设,例如灾后学校修复,村级设施建设等专款专用。


    实验室批复程序还没下来,所以给的是“特殊党费”的收据,而不是捐款证明。


    “特殊党费……六千块……这……”贡布村长手里捧着薄薄一张纸如有千斤重,不知所措。


    他当初在周团长办公室是听舒糖说要捐款,可没想到这钱捐的这么快啊!


    徐西临看出他的疑惑,徐徐开口:“这里两千五百块钱是我爱人家老宅的征用款。”


    舒家老宅地理位置好,占地大,背面又临着百货商城,舒糖一说想要出手之后,行政管理局的人立马就走加急审批程序,低价收了这块地。


    “原件我要拿走。”徐西临轻轻一抬眸,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在,看得贡布村长坐立难安。


    这样钝刀子拉肉,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是来替舒医生撑腰的。


    徐西临淡淡笑了下,看着贡布村长的窘迫,故意拖延了几秒,才又开口:“村长不忙的话,拿着这个收据在村里走一圈?毕竟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那是雷锋,我们舒医生开展工作还是需要大家支持的。”


    “诶,诶。”贡布村长连连点头。起身要去拿话筒,广播通知大家再回来一趟。


    徐西临垂着眼,“外面天色还早,村长今年有五十几?腿脚还不错吧?”


    这意思是坚持他拿过去给每家都看一下了,贡布村长袖口擦了擦汗,“对,我亲自跑一趟也行。”


    徐西临点头:“那我在这等您,您动作快点,我爱人还在家等我吃饭。”


    他嘴角一如既往地翘着。贡布村长走到门口回头轻轻那一瞥,跨出门槛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走出老远,才敢小声念念叨叨了一句笑面虎,后生可畏。


    村委会屋里烧着钢炉,门上挂着厚厚的毛毡阻隔掉外面的冷意,茶水在桌上冒着热气,一团团白雾,徐西临指尖捏着杯子在桌上蹭了两圈。


    呵,这么冷的天,洛通村的人也真好意思让舒糖在冰天雪地里冻了一个小时。


    舒糖好脾气,他却不能忍。


    特殊党费收据是他来之前特意回部队问组织部要的。最近队里事多,这条子被押了几天,要不是他过去拿,可能下周干事才能想起来送过来。


    他带来的急,事先没有问过舒糖意见,不过他也不怕舒糖不同意。


    就像刚才他跟贡布村长说的,军人可以有奉献的精神,但舒糖是他的爱人。


    大不了回家被舒糖收拾一顿就是了,总之这口气他必须要出,这个腰他撑定了!


    村子虽大,但大家刚从村委会回去,都还院里讨论刚才的事呢,见贡布村长过来,一同围上去:“这是又有消息要通知吗?”


    倒也省得村长挨家挨户的走了,“对,想起来刚才有件事忘说了,跟大家补充一下。”


    贡布小心翼翼从兜里拿出单据,“这是部队那头送来的捐款证明,舒医生刚才说的都不是空话,以后大家踏踏实实配合舒糖工作。”


    捐款的事村民们一开始不知道,今天是头一回听说,扎西把收据上面的字一字一句翻译给大家听。


    众人反应跟贡布第一次在周团长办公室,听见舒糖说要把老宅都捐了时候的反应一样。


    “什么?舒医生捐了这么多钱?”


    “村长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贡布村长脸色一沉,一肚子苦水倒不出,“早也就是听舒医生嘴上一说,怕落实不了不保准,就没跟大家说。”


    “那也不能完全不通气啊。”


    “就是……我们刚才闹这一场,哎呀,人家舒医生不会以为我们是多忘恩负义的人吧!”


    在办公室被徐西临训,到村子里又被大家埋怨,这件事两边都不讨好,偏他还有苦说不出,贡布村长感觉头上瞬间生出了几根白发。


    “舒医生不会在意,那个,咱们以后找机会再慢慢弥补吧。”


    吹了半个小时冷风,才回到村委会。


    桌上茶水一口未动。


    徐西临看见他推门进来,摊开手,贡布村长把单据递过去。


    徐西临很礼貌地朝他低头示意:“辛苦村长。”


    他说完没有多留,好像来这一趟自始至终都只为了给舒糖撑腰这一件事。


    掀开毛毡离开。背影挺拔如松,脚步比进门时迈得大了一些。


    山脚下,卓玛哭的刹不住车。舒糖想不明白,平时性子挺爽朗的小姑娘怎么就能有这么多眼泪流呢。


    无奈又没办法,只能提醒她:“我的宝贝呀,你鼻涕眼泪蹭了我一棉袄,我一会穿着它走一路怎么回家?”


    “什么宝贝……”卓玛这次是真不哭了,脸红扑扑地抬头,别扭的眼神,不像是伤心,更像是……害羞?


    “昵称。”舒糖笑着解释,手纸粗糙,这脸再擦就要擦破了,她从兜里掏出扁扁一盒雪花膏,给卓玛涂脸上,匀了匀。


    “别哭了,好好说会话我还得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