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金风玉露,娇吟短泣
作品:《换嫁?资本小姐对照组嫁首长躺赢》 “就要一个人啊?”赵宝刚晃了晃酒盅,“那不行,你换个别的工作吧,别又闹起来,让我跟着你一起丢人。”
换别的工作?说的简单。
随军家属安置工作岗位本来就少,又都被先来的这些嫂子们占上了。
部队医院这个名额都是捡漏的,正好赶上有人回内地休产假才有这么一个位置。
“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赵宝刚胳膊撞了她一下。
李玉华抬头,看着那张黑里透红的脸——
她当初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男人!
都说当兵的男人有血性,在自己男人身上她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换别的工作,你倒是给我找个别的工作去!”李玉华哼道。
赵宝刚抬眼:“我哪有那个本事。”
他低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冷笑:“我一个小连长,没有隔壁男人那么大能耐……”
赵宝刚窝囊归窝囊,可一耷拉脸子,李玉华还是怕的。
不敢继续顶嘴,只得把嘴闭上。
好言好语的商量:“那这名额我是报还是不报?”
赵宝刚顿了顿:“真没有别的岗位。”
“也有。”李玉华不情愿地说:“跟下乡知青们一样,去挑牛粪,挑灰,犁地,割草……总之都是些脏活累活,长时间干着,手估计都要累肿。”
“哪那么娇气,来这儿的,你出去看看,谁干的不是脏活累活?”赵宝刚不以为然。
李玉华瞥他一眼,补充:“得从早干到晚。”
赵宝刚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当即道:“那不行,那孩子谁管,再说,我们爷俩也不能天天吃食堂啊。”
甭管因为什么,工作的事总是有缓了,李玉华看过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不报名,不工作了呗?”
“滚犊子。”赵宝刚推着李玉华肩膀。
酒后没控制手劲,差点把人推个跟头。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赵宝刚说:“你不工作,就我一个人的工资可养不起你们娘俩。”
婆家娘家一共四位老人,婆家每个月固定要给十块钱养老,娘家隔三差五要一点,在京市的时候,李玉华挣着工资都攒不下来钱。
不上班,那可不行。
赵宝刚放下酒杯,拿起报名表,眯眼仔细看了看,指尖在上面点了两下:“那就报名吧,我明天给你交上去。”
“工资多少?”他问。
李玉华说:“头半年58,半年后能开72。”
藏市有高原补贴,比内地还高不少呢!
赵宝刚一秒都没犹豫:“明天就去报名!你早点起来,把表早点交上去,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这时候又不怕跟邻居闹僵了?”李玉华开玩笑。
赵宝刚:“已经闹僵了还有什么怕的?”
想到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天他好言好语给徐西临道歉,给两家关系找台阶,徐西临居然不接,还敢给他甩脸子!
他在部队九年,无论是从服役年限,还是个人年龄,都比那毛头小子强。
徐西临还真敢不给他面子!
无非是仗着等级比他高。
二十出头当上营长,没办法,人家投胎好,有个好爹。
“你好好考就是了,考上了咱们家也请大家来吃饭。”他看向李玉华。
李玉华有些忧心:“考试倒是不难,就是面试,会不会看关系啊?”
“你怕啥!”赵宝刚看过来:“你是最后一批正经医学生,她是短训班毕业的。”
李玉华松了口气,点头:“也是。”
赵宝刚想起那天匆匆一眼看见的报名表,笑了下:“再说,她成分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不就是资本家小姐吗,政审都没事……”
李玉华话说一半被打断,赵宝刚贴到她耳边:“不是这个,我那天看见她报名表上家属一栏,有断亲两个字。”
“什么?”李玉华发出一声惊呼,又快速捂上嘴。
这年头,断亲可是大事,她问:“你知道因为啥吗?”
赵宝刚瞪过来:“我哪知道?不过这事是要登报的,打个电话回京市找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对对对。”李玉华连连点头。
赵宝刚不放心地嘱咐:“这事你问,切记,问完了谁也不许说,用不上最好,万一……万一到最后,医院没要你,这是杀手锏,千万别犯傻。”
“知道知道。”李玉华答应得干脆。
同一件事吃一回亏就够了。
现在明知道家属院里的邻居们,都被舒糖那点小恩小惠哄得偏心,她自然不会再去鸡蛋碰石头。
她又不是缺心眼。
夫妻两人头凑在一起,密谋完,仿佛这个岗位已经是囊中之物。
“高兴。”李玉华心花怒放,拍了下自家男人,“给我也倒一杯酒,庆祝庆祝。”
“干一个!”
“行……啊!你这酒怎么这么辣!”李玉华呸呸两声。
同一时间。
“啊!”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随后,是劈了啪啦重物落地的声音。
徐西临从椅子上弹射站起,两大步冲到门外。
“怎么了,舒糖?你没事吧?”
里面一声吸气声,“没事,没站稳,绊了一下,你进来扶我一把。”
徐西临手压在把手上,正要动作——
停下。
“……你穿衣服了吧。”
“废话!”
门推开,团团水蒸气里,舒糖坐在浴桶边上。
纯白色吊带裙,一条细带吊在手臂上,露在外面的肩膀雪白细嫩。
“站着干什么,扶我一把啊。”舒糖催。
喝过酒本就泛红的脸蛋,洗过澡之后,更是连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的。
“平地还能扭脚?你骨质疏松吧?”徐西临打横把人抱起。
腰上被人狠狠拧了一把,舒糖白他一眼:“没扭脚!我就是没看准路,腿软了下。”
徐西临低下头。
几厘米的距离,舒糖湿漉漉的眸子里挂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眼神迷离。
——金风玉露,娇吟短泣。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这八个字。
喉结上下滚了滚,深吸一口气,把人放在床上:“……喝多了就早点睡。”
“说了没喝多没喝多。”小醉鬼不满地嘟囔,环绕在脖子上的手固执地没松开,使劲一用力。
徐西临毫无准备,猝不及防被带着,重心不稳,也跟着一起扑到了床上。
压在舒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