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婚礼被拘留

作品:《换嫁?资本小姐对照组嫁首长躺赢

    舒怡被人连人带车挪到墙边的时候,脑子都还是懵的,偏偏徐西临的吉普车挡在她面前,她想走都走不掉。


    怎么会?


    梦里结婚这天他可是连面都没露。


    现在为什么会开着部队的车来接亲了?


    “嚯,这个车叫什么来着?”


    “军用吉普!听说全市一共都没有几辆,人家部队的车那是。”


    “这舒糖可真是好福气了!”


    “嗐,你刚才不是还说人家以后有苦头要吃呢吗?”


    “别瞎说,你听错了。”


    “往边上让让呗,我看看司令家儿子长什么样。”


    “哎妈呀,那可老俊了!”


    “有温家小子俊?”


    这次没人答话,只是让出道来,让说话那人自己看,后面的人纷纷伸长脖子。


    徐西临倚靠在车边,站姿松弛,一身军装,裤子下的双腿修长笔直,抬眸时,深邃的锋利五官被半明半暗的光线照的愈发立体。


    他身后,穿着军装的小伙子们停好自行车,依次过来站在他的两侧,纪律严明。


    “来来来,请大家吃喜糖。”肖少安作为伴郎,带着三个人出来,低头从兜里掏出一沓红包,只要伸手的人都发:“叔叔婶婶大爷阿姨们,我们新郎官游戏玩得不好,烦请大家一会手下留情哈。”


    “妈,是大白兔奶糖!”


    “还有一块钱!”


    这条街上的邻居一个月工资才四五十,有的人家一家都来凑热闹,分分钟就领了五六块,收了钱,那漂亮话便像是不要钱往外吐。


    什么天作之合,鸾凤和鸣……


    什么俊男靓女,比翼双飞……


    舒怡被迫听着,用力攥了攥车座,早上精心打理过的指甲不小心被掰折了一个,钻心的痛。


    “舒糖!”徐西临在楼下半天等不到人,又喊了一声。


    人群里有人笑了:“哎呦新郎官,哪有这么呆愣愣的叫新娘自己下来的,那是要你亲自上去背的呀。”


    “对,新娘脚沾地该不吉利了……”


    “谢谢婶,我们不讲究这个。”徐西临转头解释,话音刚落,就看见舒糖从门里出来。


    一身红色旗袍长到脚踝,穿在她身上气韵生动,明媚张扬。


    别人靠旗袍衬自己,舒糖却能撑出旗袍的美。


    众人一瞧,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


    人群里有小声吸气的声音。


    徐西临瞳孔一颤,缓了缓,起身上前:“东西拿全了?”


    舒糖点头,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徐西临嘴角扯出一道弧度,朝站在一旁的兄弟们勾了勾手指:“搬。”


    “是!”刚站在两侧的迎亲团兄弟们有序冲进屋里,没两分钟,便抬着陪嫁的小件家具和行李出来。


    肖少安是最高兴的,挺直腰板走在前边:“邻居们,惠宾饭店里给大家留着席面,不忙的可以过来沾沾喜气啊!”


    “奶奶,我想吃饭店的席,我不想去温家了!”旁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突然喊了一嗓子。


    “嘘!”下一秒他嘴被奶奶捂住,尴尬地看向温绍远:“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舒怡脸早就黑的彻底了。


    而院子里的两位新人显然注意不到她这个偏僻的角落。


    东西都陆续搬到车上,鞭炮放了五百二十响,放完,徐西临摊开手心伸到舒糖面前:“牵着?”


    “嗯。”舒糖一秒都没犹豫,回握上去。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两人一步步往前走。


    掌心的温度滚烫炙热,烫得舒糖的呼吸微微的乱。


    这就是结婚了吗?


    青砖路平坦往前,舒糖恍神扭头,看着身侧的男人,徐西临今天穿着军装,军人仪态挺拔,肩膀宽厚,脊背挺直,给人极强的安全感。


    她收回视线,感受着被牵动的那温热有劲的大掌。


    好像……脱离原文的未知也没那么可怕了。


    两人一步步走到车子面前。


    “舒糖!”拉车门,舒糖听见有人喊她,她回头,看见墙边坐在自行车上的舒怡。


    刚刚美艳得意的笑脸此刻看上去有些狰狞。


    舒怡身边,刚才准备跟着去温家吃席的人,已经都去肖少安身后跟着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舒怡看过来的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恶意:“抢了我的风头,你很得意吧?”


    舒糖懒得听她发神经。


    舒怡见她要走,急的喊:“姐,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笑着站在我面前。”


    巷子口一伙穿着中山装的人逆行往里走。


    舒糖注意到他们,然后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看着舒怡:“不过我估计你是笑不出来了。”


    接亲的规矩,女方父母不能跟着一起送嫁,舒家父母站在院子门口,遥遥看着俩个姑娘离家。


    舒父眼尖,先看见了军工厂的领导过来。


    看!攀上徐家好处这不就来了吗?连厂长都得给他面子来参加婚宴。


    舒父几步迎上前:“厂长。”


    “进去找。”厂长冷冷瞥他一眼,侧身躲开,他身后跟着的阁委会和派出所的民警上前,一把摁住舒父。


    “厂长!”舒父大惊。


    舒母看这架势吓坏了,下意识尖叫了一声:“啊!你们这是干什么!”


    邻居们原本刚走到巷子口,闻声停下回头:“老舒家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谁犯事了。”


    “不能吧,这大喜的日子。”


    “哎呀先别吃席了,回去看看。”


    没半分钟,舒家院子门口重新围住了一群人。


    大家默默等着。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制服的人从屋里跑出来:“找到了!”


    他手上拿着一个薄薄的本子,围观的人不知道其中玄机,小声议论,讨论完一转头,发现舒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腿软的倒下了。


    舒父看见封皮的那一刻就知道完了,他脸色唰白。


    怎么会?怎么会!


    他的密室有锁,他昨天自己都没进去,这群人是怎么进去的?


    “人带走,房子封锁。”阁委会的领导吩咐。


    舒怡一听这话,根本顾不上新娘脚不能沾地的规矩,从车上跳下来,拦着人:“怎么了?不说清楚为什么抓我爸!”


    派出所的干警原本还没注意到舒怡,一听舒怡扑上来喊爸,直接二话不说把她也拷住:“一起带走!”


    “别动我!我今天结婚!绍远哥,绍远哥,你快过来啊,”舒怡求助的眼神看向温绍远,回应她的只有冷漠。


    “温绍远!”


    ……


    “哎呦,大喜的日子这老舒家是造孽了哦……”


    “结婚这事还真有讲究,说不定就是换嫁闹的,丧良心!”


    “真有可能,舒怡前几天还晕过去了呢,你们看见没,温家克她吧……”


    乌泱泱的人群挤在一块,嘴唇一张一合,像是能把人吞噬进去的深渊。


    吞噬了舒怡最后一丝理智。


    舒糖!


    凭什么!同一天出嫁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