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说你想要。”

作品:《替嫁三年,这婚她离定了

    港媒新闻头条再次推送宁之山的花边新闻时,孟舒苑正在厨房煲汤。今天管家和她说,他会回来。


    这段时间北城夜雨连连,孟舒苑打算在他回家前,就将汤煲好,可以暖胃。


    直到她煲的汤都冷掉了,也不见人影。


    屋外雨夜夹杂着雷电。


    风呼呼作响。


    管家附身,面露难色:“太太,宁先生兴许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今天他确实是收到了宁之山助理发来的简讯,说今晚他会回北城。


    管家便提前通知孟舒苑。


    过去三年,都是如此。


    孟舒苑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淡淡说了句:“没关系。”其实也早就习惯了。


    这个家他本来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只不过来之前要人先通知,走的时候倒是没长嘴一般。


    不用再等继续等人了,孟舒苑才想到要找手机。


    每次他说要回家,孟舒苑便亲手做饭,煲汤。然后静坐餐桌上,等他回家。这期间她可以完全不碰手机。


    因为宁之山是个很挑剔的人,他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看任何电子产品。


    刚打开手机,就看到手机页面上,跳出醒目的花边新闻:【宁家大少爷,深夜在酒吧买醉,所谓何人?】


    时间是三个小时前。


    呵~


    孟舒苑轻笑一声。


    又在捉弄她。


    每次只要他不爽,或者是生气了,就会用这招来折磨她。让她白忙活一阵。


    “把汤倒了吧。”她抬手。


    管家颔首,似乎有些为难。


    但孟舒苑已经转身离开。


    -


    雨夜肆意。


    今年四月的B城,比以往的雨季更加漫长。


    这是孟舒苑嫁入宁家的第三年。


    也是她独自一个人,住在这独栋别墅的第三年。


    宁家是B城的豪门世家,外面风光,内里错乱复杂。


    宁老爷子退位后,暂由宁之山的三叔宁其深代为管理。但实际上,拥有话语权的,却是另外一个表叔。


    宁其远。


    宁氏集团原定继承人是宁家长子宁其麟,也就是宁之山的父亲。但他早年因床底之事,死于非命。这一直是宁家想要掩盖的过去。


    宁之山是他母亲明蔓,一手带大的。女人家孤立无援,想要在一个大家族站稳根基,何其之难。


    好在早年宁孟两家,就定下联姻。


    不论世事变迁,宁家长孙和孟家长孙女,在当婚嫁之年,便喜结连理,两家和亲。


    谁知宁之山的父亲早年英逝,虽为长子,却不在人世。


    到宁之山成年后,想要接手宁氏集团,只能先靠联姻站稳根基。谁知对方嫌弃他无实权。竟然在新婚前夜,把孟家那最不受待见,且她母亲还是因她难产而死的二女儿孟舒苑给嫁过来了。


    那孟舒苑说是二小姐,其实人家孟家压根就没有承认过她。虽不在孟家长大,但模样是生得几分标致。只不过她嫁入宁家,别说带着孟家的陪嫁助他宁之山站稳根基了。


    算起来都得倒贴。


    结婚时,她还在念书。


    不仅要付她的学费,听说她还有一个从小抚养她长大,如今病重急需要用钱的奶妈得养着。宁之山每每想到此,都觉得生气。


    他们孟家把他宁之山当什么人了?


    明面上说嫁长女,暗地里却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给送过来?


    起初宁之山是这么想的。


    直到有一次,他醉酒后爬上了她的床。本是想吓唬吓唬她,结果没控制住。那晚后,他就对她的身体很着迷。


    但不管他如何折腾她,她都无动于衷。


    这让宁之山觉得很没面子。


    在外面也愈加玩得撒欢。


    但作为老婆的她,硬是不说一句话。


    也不生气,更不会管半点。


    宁之山只要一想到这,就莫名其妙的生气。


    这次也一样。


    从过完年至今,他已经三个月没回家了。


    自己丈夫没回家,做妻子的竟然不闻不问!


    就算他在酒吧喝到酩酊大醉,各大媒体每次都夸张报道。


    但她就是不为所动。


    宁之山觉得没趣。


    半夜坐私人飞机回了B城。


    孟舒苑不知道他回来了,一觉睡的迷迷糊糊时,发现身后多了一个黑影,用身体抵着她的后背。


    潮湿且闷热。


    还有点发胀的情绪。


    她一个翻身,刚想惊呼。


    却被对方压在身下。


    “谁让你睡觉的。”夹杂着酒味的温热气息,吐在孟舒苑的颈脖处,让她感觉很痒,刚一动,对方不满道,“谁让你动的。”


    “……”


    这个家伙又开始了!


    孟舒苑眉头微皱,但只是闷哼了两声。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了吗?”


    “……”


    孟舒苑依旧没说话。


    这三年来,两人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睡觉的次数可不少。回回见面就是在床上联络感情。


    “说话。”他一把抓住她的下巴,“说,是不是想要了。”


    别的不说,在床上的功夫,他确实很卖力。每次都像是一头饿狼,可以折腾一整夜都不带睡觉的。


    孟舒苑没跟别的男人睡过,第一次给的他。


    那晚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走动。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每次做的时候都不吭声,所以这家伙后来做之前,都要先开口在言语上先折磨她一番。


    必须要从她口中,听到想要想做,他才会发了疯似的进攻。


    并且每次都在酒后。


    似乎只有在酒后,他才会想起他还有个妻子。


    不对。


    是泄欲工具。


    孟舒苑知道他的脾性,不吭声应话,他肯定不会罢休的。为了让这场折磨,尽快结束,她轻声嗯了句。


    就单这一个嗯字。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喘气声夹杂着夜里的雨声,孟舒苑的双手,一把被男人抓住。刚好抓住的地方,像是有个伤口,她轻声倒吸了口冷气。


    男人动作微顿。


    似乎在等她开口。


    但身下的人,咬着嘴唇。


    依旧不吭声。


    男人不满地哼了一口气。


    接下来便是一遍遍地侵略。


    到后半夜。


    男人发泄结束后,看着她那模样。


    像是故意一般,说了句:“每次都这样,没劲。”


    孟舒苑张了张嘴,最后缓缓闭上眼。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再坚持坚持。


    这样的日子也快结束了。


    她在心里想。


    -


    翌日天大亮。


    孟舒苑才睁开眼。


    下半身的疼痛和手臂淤青,提醒着昨晚的疯狂。手腕处昨晚煲汤时,不小心烫伤的地方,似乎也有结痂的趋势。


    她看着伤疤处,轻笑道:是啊。只要是伤口,能结痂愈合,不是吗?


    时间就是这么强大。


    就在她准备下床时,扭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一罐烫伤膏。


    还有一盒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