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辛万苦攀不上的关系,她竟然被邀请进去治病。


    保姆上前晦气的推开她,再将柳笙笙带着走进院内。


    王爱云被推的身形不稳,撞在了墙上,


    她呼吸浓重的靠在墙边,气的久久缓不过来神,有柳笙笙在,估计这事就成不了,


    那家里的钱全用来买酒了,总不能接下来几天靠喝酒过日子吧。


    柳笙笙进了院内,给周清兰针灸过后,又给她头皮按摩了番,


    周清兰本来都打算不再理睬的,可这头疼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能被她这么轻易的就治好,


    她到底生出惜才的心思,忍不住道:


    “你说说你好端端的那么怼你婆婆做什么,齐美昨天到现在气的在家喘不过来气呢,你去给她看看,聊表心意,怎么也会对你生出几分喜欢的。”


    “我不在乎。”


    “你这可就有点轴了,得罪你婆婆可没好处的。”


    “马上就不是了。”


    柳笙笙声音极为散漫。


    周清兰心底一惊,下意识往离婚上面想,但又觉得怎么会可能呢,


    周明远年纪轻轻的官职不低,加上家世又好,哪里看着也配得上柳笙笙,怎么可能会想离婚呢,随便换个女人估计都得贴着,想来是多想了,


    她没再多继续这个话题,笑着道:“明天我去你的医馆好了, 也省的你往这边跑。”


    “好。”柳笙笙唇角微弯,她本以为按照蒋赶美的为人,估计得断她财路,看这情况后续的事情应该还是好进行的,


    她回了医馆,医馆刚开门没几天,来的人不多,她诊治好后,收了两块钱,正准备去后院做饭时,


    却察觉到门外有个衣衫褴褛,双腿化脓的老人,


    柳笙笙见惯了这种事情,她走出门,来到老人面前,丝毫不嫌弃的搀扶着他进医馆:“直接进来就好了,干嘛在医馆外面站着呀。”


    老人伸出五张皱巴巴的一毛票子道:


    “我就这五毛钱,给我看五毛钱的病行么?”


    柳笙笙轻笑了声:


    “不收你钱,今天你是本医馆第三个病患,免费。”


    周明远刚过来就听见这句话,他动作微顿,偏头目光落在柳笙笙身上,


    只见她熟练的把手搭在老人脉搏上,老人一个劲的感谢,


    丝毫不耽误她执笔认真的开药方,


    而张满堂竟然不疑有她的就抓了起来,


    她那游刃有余的解决病症模样,很是耀眼。


    他薄唇微抿,不自觉的便停下步伐看了起来。


    柳笙笙丝毫没察觉,端着药粉蹲在老人面前给他上药粉道:


    “这是隐翅虫叮咬出来的,辛亏你来的及时,这要是再拖下去,截肢都是有可能的,不过这病情严重,每天过来我帮你针灸下也成。”


    老人看了看那药粉,知道应该贵,他束手束脚的坐着,有些不好意思道:


    “姑娘,你心真好,以后会有好报的。”


    “我不信这个的。”柳笙笙轻笑了声,继续道:“就求这一世安安稳稳就好了。”


    周明远眉心轻蹙了蹙,他自问给她的生活够安稳了,不用她操心经济问题,也不跟公婆住一起,


    她每天想做什么,他并未掺和,难道就因为王爱云和李丫丫的存在她觉得不安稳了?


    说到底,心胸还是不够豁达。


    张满堂突然注意到他,出声道:


    “你有什么问题么?可以进来。”


    柳笙笙下意识偏头望过去,脸上笑意一僵,随后恢复清冷的模样给老人腿裹上纱布。


    周明远瞥见她的反应,眉心紧蹙着,语气也不好了几分道:


    “我来接她回家。”


    张满堂惊诧道:


    “笙笙,这人是谁呀。”


    “前夫。”


    柳笙笙听出周明远语气里的不爽,她声音也变得毫不犹豫。


    三人同时僵住了,老人和张满堂因为她年纪轻轻就离了婚而惊讶,


    周明远心底不舒服,心脏有些涨的难受,脸色更是难看的似吞了苍蝇般,直接道:


    “还没离婚呢,注意点影响。”


    柳笙笙抿了抿唇,前世的时候就是这样,他总是格外在乎名声和影响,


    这两样占据他的头等排列,然后就是王爱云和李丫丫,再然后就是他父母家人,


    她什么都不是,她冷声道:


    “忙你的去,我不需要你接送。”


    周明远俊面越发冷沉道:


    “今天月中了,要回家吃饭,爷爷在家等着你呢。”


    柳笙笙无法反驳,她受了周国民太多好处,不管是能通过蒋齐美和周卫家那种人,嫁给周明远,


    还是婚后他无数次的偏向,不比她娘对待她差,


    她给老人拿好药后,朝着张满堂道:“爷爷,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张满堂不好插手私事,点头道:


    “路上小心点。”


    柳笙笙拎着斜挎小白包,率先走出门,和周明远拉开很大的距离,周明远眉心紧蹙,倒也没上赶着的贴着,


    在他心里,柳笙笙所作所为无非是耍小性子,希望他彻底的不理睬王爱云母女的死活,


    他实在不认为这是件对的事情,


    所以,其他事情可以依着她,唯有这件事,不论她想怎样闹,他都不会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