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玩玩也无妨

作品:《魂穿侯府真千金,末世大佬杀疯了

    村里人来的差不多了,索性就帮忙处理林家四口的丧事。


    虽然林家在王家村人缘不好,但是死者为大,往日有些磕磕碰碰的也都如过眼云烟,消散不见。


    王富贵更是费心张罗着。


    李常春还有公务在身,留下20文丧仪就离开了。


    林晚眼圈泛红,哭诉不知家中银钱在何处,勉强在屋内翻出了2两银子,交给王富贵。


    王富贵接过银子,嘱咐她去找林书,父母都没了,林书作为长子得回来主持丧事。


    这正中林晚下怀,她忙不迭的点头,带着魏霜寒出门去府城找林书。


    王富贵看着林晚的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下头看了眼手里的碎银。


    心里再次感叹,这林家人不做人,银子怕是都没给三丫摸过吧。


    看三丫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刚刚的镇定都是强装的,怎么说也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林满金两口子偏心偏到了姥姥家,银子都给林书那个败家子花了吧。


    如今害得自己连口薄棺都用不上,真是一报还一报。


    要知道最差的棺材都要五百文一口,林家四个人,2两银子不能都买了棺材。


    王富贵犯了难,他掂着手里的碎银,动员王家村的村民凑一凑。


    不管咋地得把人埋了。


    王家村有30多户,王富贵走了一圈,手里只多了30几枚铜板。


    这年头,虽然风调雨顺,但是朝廷税赋很重,边疆又起战事,家家日子都不好过。


    还得凑银子抵兵役呢。


    林晚带着魏霜寒借了村长家的骡子,两人一骑朝着府城疾驰而去。


    临近中午时分,回到了怀吉府城。


    魏霜寒在前方引路,二人来到了吉祥赌坊。


    在路上林晚交待魏霜寒在人前不要叫她主人。


    魏霜寒的身份她还有用。


    此时不宜过早暴露。


    林晚站在吉祥赌坊前,朝着魏霜寒点了点头,魏霜寒转身离开。


    林晚抬脚迈入吉祥赌坊时,门楣上挂着的两盏褪色红灯笼被风扫得晃了晃。


    赌坊里原是沸反盈天。


    骰子落碗的脆响、输钱的咒骂、赢钱的狂笑混着汗味、酒臭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当她左脚刚跨过门槛,那满室喧嚣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变成了死寂。


    几十双眼睛“唰”地全看了过来。


    光着膀子的壮汉手里还攥着骰子,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刚要推牌九。


    连柜台后拨算盘的账房先生都停了手,眼珠子瞪得像要从眼框子里滚出来。


    这地方是男人的天下。


    娘们儿来要么是寻赌鬼汉子回家,要么是哭着来赎人,像林晚这样挺直腰板、眼神平静无波的,还是头一个。


    “哟,哪来的小娘子?走错门了吧?”


    角落里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吹了声口哨,手里把玩着枚银角子,恶心的目光在林晚身上溜来溜去。


    “这可不是绣花的地儿,是爷们儿耍钱的窝,小娘子要是想学,哥哥教你啊?”


    旁边立刻有人跟着哄笑,污言秽语像苍蝇似的嗡嗡起来。


    林晚嘴角却慢悠悠勾起个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


    不等那汉子再吐出下一句,她右脚猛地抬起,动作快得众人来不及反应。


    “砰”的一声闷响,正踹在汉子心口!


    那汉子二百来斤的身子竟像个破麻袋似的往后飞出去,撞翻了两张赌桌。


    牌九、骰子、铜钱撒了一地。


    他“嗷”地惨叫一声,重重砸在墙角的酒坛堆上,坛子碎了一地,酒自然也没剩下。


    整个人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疼得脸都白了。


    满室的哄笑戛然而止,连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所有人都僵住了,方才还眼神轻佻的,此刻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看林晚的眼神像见了鬼。


    这小娘子看着细瘦,脚上力道竟这么大?


    这一脚要是踢自己身上,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林晚像没看见满室震惊的眼神,她径直走到一张还没被撞翻的赌桌前。


    随手捡起枚骰子,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点数,悠闲的把玩着。


    “我来打听个事?林书被你们卖到了哪里?”


    府城小倌馆和青楼一样多,没个十家也有八家,林晚懒得去一家家找。


    “哐当”几声凳子打翻在地,七八个穿着短打、腰里别着刀的打手围了上来。


    领头的是个左眉到颧骨有道深疤的壮汉,人送外号道疤脸。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林晚,恶声恶气地说:


    “小娘子,你伤了我的客人,先谈谈赔偿的事,再论其他。”


    林晚抬眼,笑了。


    那笑容清清淡淡的,却让道疤脸莫名心里一寒。


    她朝墙角那还在哀嚎的汉子扬了扬下巴:“赔偿?可以。”


    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


    道疤脸皱眉追问:“什么毛病?”


    “叮”的一声脆响,林晚随手把骰子扔回骰盅里。


    她闲庭信步般走到墙角,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汉子,语气云淡风轻的说:


    “我只赔死人的银子。就看这位,想不想要了。”


    那汉子原本疼得直哼哼,闻言猛地抬头,看见林晚那双黑沉沉的眼睛。


    那眼里没有半分玩笑,只有深不见底的冷酷。


    他打了个寒颤,后脖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这小娘子说的是真的!


    他要是敢要赔偿,这条命怕是真得交代在这儿!


    银子没了能再赚,命没了可就啥都没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汉子咬着牙,挣扎着从碎坛片里爬起来,也顾不上胸口的疼,连滚带爬地往门外冲。


    跑过林晚身边时,几乎是贴着墙根溜走的,连句狠话都不敢撂。


    林晚冷哼一声,转身看向刀疤脸,眉梢微挑:


    “现在,可以告诉我,林书被你们卖到哪里了?”


    道疤脸紧了紧拳头,指节捏的嘎嘎响。


    他在吉祥赌坊混了十几年,还没见过这么横的娘们儿。


    今日要是就这么让她问出话来,传出去,吉祥赌坊的脸往哪儿搁?


    以后谁还怕他们?


    他下意识抬眼看向二楼。


    正对楼梯口的栏杆边,站着个青衫公子,手里摇着把折扇,正隔着人群往下看。


    见道疤脸望过来,那公子微微点了点下巴。


    道疤脸心里一凛,立刻会意。


    他脸上横肉抖动,盯着林晚道:


    “小娘子有手段,是个厉害角色。不知赌术如何?


    敢不敢赌一把?赢了我,不仅告诉你林书在哪,我还亲自把人给你送过去。


    怎么样?”


    林晚顺着他的目光瞥向二楼,那青衣公子也正看着她,扇子摇得不急不缓,眼神里带着点玩味。


    她心里有数了,这才是正主。


    她收回视线,嘴角勾起抹兴味:“玩玩也无妨。”


    赌坊里瞬间炸了锅!


    “女子上赌桌?这是头一遭吧!”


    “看她方才那身手,莫不是赌术也这么厉害?”


    “我赌她输!刀疤脸可是咱们这儿的摇骰高手。”


    起哄声、议论声差点掀翻屋顶,连刚被吓跑的汉子糟蹋的酒都没人顾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