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燎原的火星,寸寸蔓延

作品:《寡妇想招面首?皇帝竟然自送上门

    马车行至城南,在一处僻静的湖边停稳。


    春禾先跳下车,伸手撩起车帘,小心翼翼地扶着苏见欢下来。


    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座宅邸,朱漆大门紧闭,不见寻常府邸的石狮与牌匾,只墙外几株傲骨红梅,在寒风中疏疏落落开着,暗香浮动。


    “夫人,这儿……”春禾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是元公子家的?这里在京中可是有名气。”


    她见苏见欢疑惑,便又往下说:“这地界儿可是个宝贝,依山傍水,清幽雅致。


    听说京中不知多少人家递了话想盘下来,可主人家捂得紧,半点风声也无。”


    这事情,还是之前自家夫人想买宅院的时候,她打听过,这个地方她自然也是注意过。


    只可惜,主人家很是神秘,根本无从打听。


    话音刚落,那扇朱漆大门便从里头“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青布短衫的小厮躬身立在门边,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见欢将手中的白玉手炉拢了拢,提步跨入门槛。


    宅子里的景致与外头截然不同。


    明明是隆冬时节,此处却不见半分萧瑟,亭台楼阁间绿意盎然,一条青石小径蜿蜒向前,两侧竟有暖雾蒸腾,奇花异草生机勃勃。


    早有软轿候在一旁,苏见欢坐了上去,轿身微晃,平稳地向深处行去。


    软轿最终在一处临水的暖阁前停下。


    元逸文一袭月白锦袍,正负手立在廊下,听见动静,他立时转过身来。


    只见他快步上前,在苏见欢将要起身时便到了轿前,伸手将人稳稳地扶了下来。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将那微凉的指尖整个包裹进自己的掌心。


    心头那压了两日的郁气,在瞧见她的瞬间便散了大半。


    那些挥之不去的烦闷与算计,仿佛都隔绝在了这方小小的天地之外。


    此刻,他只想将人揽进怀里。


    “冷不冷?”他低声问。


    “还好,马车里有炭火,在轿子上我还抱着暖炉。”苏见欢摇头。


    元逸文没有松手,只牵着她,引着人朝暖阁里走去。


    暖阁内暖香扑鼻,一室融融春意。


    元逸文依旧没有松手,只牵着她行至角落的鎏金熏笼旁,命她伸出手烤了烤,直到那微凉的指尖也染上暖意,他才绕到她身后,伸手解开她颈间的系带。


    织金披风顺着她的肩头悄然滑落,被他稳稳接在臂弯里。


    他将披风随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从背后拢住她,下颌抵在她的肩窝,声音很低,“这几日在做什么?”


    不等苏见欢回答,他又问,嗓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哑,“可有想我?”


    苏见欢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有些痒,她微微偏过头,抬手将一缕散落的碎发别至耳后,睨了他一眼,话锋一转。


    “那你呢?你想我了么?”


    元逸文忽然不说话了,他只是松开环着她的手,转而站到她面前,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屋内暖雾氤氲,他的轮廓却分外清晰,那份压抑了数日的疲惫与躁郁,此刻尽数化作了翻涌的渴求。


    过了半晌,他才哑声开口:“想了。”


    他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缓缓摩挲,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只要一停下来,满脑子都是你。夜里……只要做梦,”他顿了顿,声音更沉,“就都是和你翻云覆雨。”


    苏见欢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热意从脖颈一直蔓到耳根。


    她又羞又恼,抬手便往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胡说什么!”


    那点力道跟猫儿挠痒似的,元逸文顺势捉住她作乱的手,攥在掌心,而后俯身,将一个温热的吻印在了她的指尖上,动作像是做了许多遍。


    下一瞬,他将人往怀里一带,紧紧箍住,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嗓音里带着几分缱绻。


    “句句属实。”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心跳声沉稳而有力,一声声,都像是在宣告他的欢喜,“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欢娘在一处。”


    那热意滚烫,仿佛带着燎原的火星,寸寸蔓延。


    他将下颌抵在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又歪着脑袋,唇擦过她的耳骨,最终落在温软的后颈。


    苏见欢猛地打了个哆嗦。


    那处肌肤最是敏锐,被他温热的唇一碰,仿佛有细微的酥麻窜过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软了半边。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躲开那片刻的温存。


    “别动。”元逸文的嗓音愈发低沉,带着命令的意味,手臂却收得更紧,将她完全禁锢在怀中。


    他的吻并未停下,反而变得细密起来,沿着她纤细的颈线一路向下,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


    苏见欢的心跳得又快又乱,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暖阁内香气氤氲,熏得人头脑发昏,理智也跟着一并消融。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掌心下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与自己的慌乱截然不同:“元逸文,你……”


    话未说完,他却忽然松开了她。


    苏见欢甫一松了口气,还未来得及转身,手腕便被他攥住,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转了过来,面对着他。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


    那双深潭似的眸子里,翻涌着她读不懂,却足以将她吞噬的情绪。


    “欢娘。”他哑声唤她,指腹在她光滑的下颌上轻轻摩挲,“你可知,我忍了多久?”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见欢那点羞恼又涌了上来:“谁要你忍了?”


    这点嘴硬的模样,在他眼里却成了最诱人的钩子。


    元逸文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自胸腔震动而出,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


    他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精准地寻到她的唇。


    浅尝辄止的碰触,厮磨,带着溺死人的温柔。


    苏见欢的抵抗像是融化在春水里的雪,无声无息。


    她的手还抵在他的胸前,却早已失了力道,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抓皱了他月白色的锦袍。


    察觉到她的顺从,元逸文的吻骤然加深。


    他撬开她的齿关,将她口中所有的甜美尽数席卷。


    吻得又狠又急,仿佛要将这几日所有的思念与渴求,都尽数倾注在这个吻里。


    苏见欢被吻得晕头转向,身子发软,只能攀着他的衣襟才能勉强站稳。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元逸文才稍稍松开她少许,额头抵着她的,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看着她水光潋滟的唇,喉结滚了滚。


    “不够。”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永远都不够。”


    下一瞬,他忽然弯腰,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


    苏见欢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颈,元逸文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