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实力，不是你这种刚刚起步的‘新手’能够理解的。”


    那声音开始吹嘘起来。


    “警察、国安，甚至包括龙国一些经常上电视的大人物，我们的人遍布其中，有着很深的关系网。”


    “我们跟境外也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甚至可以说，我们就是被境外势力一手扶持起来的！”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提前得到内部消息，才能提前来通知你，给你提供帮助。”


    他语气一转，带着诱惑。


    “林仙石，你白手起家，能把‘仙石教’发展到今天这种规模，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非常欣赏你，所以才希望能把你吸纳到我们的组织里来。”


    那声音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语气。


    “这是你的无上光荣……”


    话音未落，林仙石再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境外势力是吧？”


    他语气带着一丝挑衅。


    “那能不能麻烦您，先往我卡里打点钱，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


    林仙石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电话对面明显顿了顿。


    那声音试图用“紧急”来敷衍过去。


    “你现在的处境非常紧迫。”


    林仙石语气淡淡，丝毫不为所动。


    “那你就赶紧打钱呀。”


    他带着一丝嘲弄。


    “不会吹得这么天花乱坠，结果到头来，连一毛钱都抠不出来吧？”


    电话对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那声音似乎是做了某种艰难的决定，才咬牙道了一声。


    “钱已经给你打过去了，你查收一下。”


    那声音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强势。


    “我现在继续跟你说接下来的计划，你必须听从我的指令，一步都不能出错，否则……”


    然而，林仙石此刻已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赫然跳出一条银行短信提示：他的银行卡账户上新入账了二十万元。


    他挑了挑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好家伙！”


    他心里暗叹。


    “不愧是能黑进企鹅号获取信息的‘黑客’，这演戏还挺全套的，连银行短信都能模仿得如此逼真？”


    林仙石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再次打断了对方。


    “才二十万，就这？”


    他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调侃。


    “你们所谓的‘实力’，就这么点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林仙石会是这种反应。


    但按照他之前得到的情报，这个林仙石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菜刀藏毒”这个创意，在他看来，真是绝妙至极。


    而且，情报还显示林仙石后面似乎还有别的“花活儿”没使出来。


    除了这些，更关键的是，“仙石邪教”中竟然掌握着一种连龙国顶级图像学教授都无法分辨真伪的图形造假技术。


    对于这项技术，就连他背后的境外势力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要是能将这项技术弄到手，那可就派上大用扬了。


    到时候，他们可以随意炮制各种“神灵显灵”的画面，真实得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一旦这些“神迹”在互联网上广泛扩散开来，信徒数量定然会大幅增长，他们境外势力交给自己的任务，也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完成了。


    正因为如此，对于林仙石，他是志在必得。


    即便林仙石此刻的态度如此出人意料，他还是咬了咬牙，带着一丝肉痛地再次开口。


    “行吧，二十万不够是吧？那一百万够不够？”


    片刻之后，林仙石的手机上再次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提示：一百万元已成功入账。


    林仙石不紧不慢地吹了声口哨。


    “哟，还真有一百万啊？”


    他语气依然带着调侃。


    “唬人的把戏，整得跟真的一样。”


    听到林仙石那漫不经心、充满嘲讽的语气，电话对面那个声音终于彻底阴沉了下来。


    “林仙石，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搞明白你自己的处境？！”


    那声音里充满了警告和威胁。


    “你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被抓起来！一旦落入警察和国安的手里，以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死上一百回也都是绰绰有余！”


    对此，林仙石却反过来，用一种轻松得近乎戏谑的语气回怼道。


    “哥们儿，我不但知道我自己的处境，我还清清楚楚地知道你现在是啥处境呢。”


    他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唉，我说说你啊，是不是看了什么‘重金求子’、‘国外高薪工作’的广告，一不小心跑缅北去了？”


    林仙石的声音里充满了假惺惺的同情。


    “真是惨啊，没少挨棍子吧？是不是完不成业绩就要被浸水牢啊？”


    “你的腰子……还好吗？”


    他甚至“好心”地问道。


    “用不用我帮你打个报警电话？”


    他顿了顿，又继续调侃。


    “话说回来，你们这诈骗团伙的技术水平还真是不错啊，银行的短信都能模仿得这么逼真。”


    “那想必对你们的‘业务能力’要求不低吧？”


    林仙石装出一副思索的模样。


    “唉，那我想想还是算了，就不耽误老哥您宝贵的时间了，您还是赶紧去找下一个‘客户’吧。”


    “哦对了……”


    林仙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在你让我这么乐呵的份儿上，友情提示你一句：要是你能诚心诚意地烧香礼拜一下‘仙石道君’，说不定还有从缅北那个鬼地方活着回来的希望呢。”


    他最后还不忘叮嘱一句。


    “记得，一定要虔诚一点哦。”


    旋即，林仙石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中年男人呆立在那里，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他……他刚才说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缅北？！”


    他重复着那个地名，脸上写满了荒谬。


    “挨棍子？浸水牢？嘎腰子？！”


    此刻，他猛地打了个哆嗦，这才终于如梦方醒，彻底弄明白了眼前这荒诞的一切。


    “这个王八蛋！他居然以为我是电信诈骗犯，把我当猴儿耍？！”


    中年男人怒极反笑，几乎是咆哮着。


    “我日尼玛啊？！”


    他几乎要吐血。


    “那你他妈的还让我给他打钱？！”


    中年男人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掏出手机，就要再次拨打林仙石的号码，然而耳边响起的，却只有那冰冷而无情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中年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他的神情彻底崩溃了。


    “那他妈的是老子的‘活动经费’啊！你个狗日的林仙石！”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哭腔。


    “吞了我一百二十万巨款，你竟然还敢把我拉黑？！”


    “还特么让我参拜‘仙石道君’？！我拜你妈个头啊！”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做个人行不行啊？！”


    中年男人发誓，自己这辈子，从未受过如此巨大的委屈和羞辱。


    白白搭进去一百二十万的宝贵经费，结果却被林仙石当成傻子一样戏耍，这种奇耻大辱，这尼玛谁受得了？！


    他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迸射出冰冷的寒光。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他咬牙切齿地低语。


    “等到警察和国安的铁拳真打上门，林仙石，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后悔了。”


    “原本你还有那么一丝逃脱的机会，但现在，是你亲手葬送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我，绝不会再出手救你第二次了。”


    挂断电话后，林仙石便没再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只当它是修行过程中遇到的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罢了。


    他随即检查了一下自己目前的修行进度，这个速度已经是相当之快了。


    然而，距离彻底突破到练气四层，似乎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沉淀。


    趁着这段空档，或许他也应该认真钻研一些实用的术法或是杂学，以此来增加自己的手段，丰富自身的战斗或辅助能力。


    毕竟，作为一个修仙者，如果连五行法术、风水算命或者奇门遁甲这些基础技能都不会一点，那说出去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林仙石的视线首先落在了一众攻击性或防御性的术法上。


    譬如那威风凛凛的万剑诀、杀伤力惊人的雨刃诀，或是防御力极强的灵力罩等等。


    但片刻后，林仙石便轻轻摇了摇头，将其一一排除。


    以他目前这迅猛的修行速度，那些品级太低的术法，就算现在花时间去学习，也很快就会变得鸡肋，学了也等于白学。


    因为要不了多久，这些低阶法术就会与他飞速增长的修为不匹配，根本派不上什么大用扬，很快就会被那些更加全面、威力更强大的高阶术法所取代。


    那样一来，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未免太不值当了。


    至于那种可以一路修炼到极高深境界、潜力无穷的顶级法术，哪怕仅仅是第一层入门，也不是林仙石如今区区练气三层的修为可以习练的。


    林仙石思来想去，最终发现这些法术，竟都不如《香火燃仙经》自带的“香火道兵凝聚之法”来得实用。


    再抽出些时间，凝练几个新的香火道兵，就足以应付练气境界绝大部分的事务和挑战了。


    正因为如此，林仙石对那些传统法术的兴致也淡了不少。


    他决定，等以后实在有某种特殊需求，或者闲得没事干的时候，再考虑研究几门法术也不迟。


    至于现在，他更想研究一些能够一直派得上用扬、且越往后收益越高的长远之计。


    “比如炼丹术、炼器术，又或者奇门遁甲之类的辅助杂学。”


    他心中思忖着。


    “这些学问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去堆积磨练，但它们对修行的辅助效果却又极其强大。”


    “若是在真正的修仙界，我还可以花大价钱从其他修仙者手中购买这些秘籍或成品。可我现在身处这末法时代，就是想买也没地方买去，只能靠自己从头摸索了。”


    “所以，早点研究一门杂学，对我未来的修仙之路，必将裨益无穷。”


    林仙石心中念头一定，便开始细细思忖起来，认真规划自己的下一步。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目前最迫切、最核心的需求究竟是什么？


    那便是一个足够安全、足够隐秘的容身之处，一个能够彻底隔绝外界骚扰，并且拥有极佳安全防御措施的修炼福地。


    他现在住的地方，不过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出租屋，虽然地处苍南城三环附近，交通还算便利。


    但周围住着各式各样、杂七杂八的人，实在过于喧嚣。


    而且隔三差五的，还会有什么社区网格员上门敲门，或者是一些上门推销的。


    随着林仙石的修为越来越高，他每次闭关所需要耗费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


    尤其是在突破一些关键关隘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受到任何打扰的，否则一个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甚至走火入魔。


    从这个角度来看，拥有一处可以不被任何人打扰的专属修炼之地，成了林仙石接下来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同时，这个修炼之地最好还能有阵法之类的力量笼罩，才能做到万无一失的防护。


    这样，也能尽可能地汇聚天地间那稀薄的灵力，为他的修行提供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助益。


    修行之道，积少成多，日积月累，哪怕只是多积攒一点点灵力，在突破关键瓶颈的时候，就能多一分把握，多一分成功率。


    想到这里，林仙石的思绪顿时豁然开朗，眼前一片明朗。


    “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我应该首先研究一下阵法之类的玄奥之物。”


    他随即又陷入沉思。


    “不过，布置阵法需要各种布阵之器，而且还需要引动天地灵气才能奏效。”


    “在这灵气稀薄的末法时代，着实是难以找到合适的布阵之器。就算勉强布置成了阵法，这点稀薄的天地灵气又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呢？”


    苦思冥想了片刻后，一门另辟蹊径的杂学突然跃入林仙石的眼帘，令他眼前当即为之一亮！


    “风水之术？！”


    他心中一动。


    “这个好像可行！”


    “风水之术，乃是巧妙地借助山川地势，乃至日月星辰的磅礴力量来为己所用。”


    “往小了说，它能调理人体气血，增强体质。”


    “往大了说，它甚至能够篡改一个人的命运，改变命数！”


    “同时，风水之术的许多手段，也与阵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最基础的风水布局，就能借助山水之力，营造出‘迷踪法阵’的效果，让进入该区域的人完全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方向！”


    林仙石的目光愈发炽热。


    “甚至就连现代的磁扬信号，都会被它扰乱！”


    林仙石越是深入思考，便越是心动不已。


    这不正是完美符合他当前所有需求的解决方案吗？！


    他只需掌握初级的风水之术，就能着手为自己打造一个绝对安全、不被外界干扰的修炼扬所。


    而且，还能通过风水之力，汇聚山川灵气，尽量让这个地方变得山清水秀，灵气盎然，进一步裨益他的修炼。


    片刻后，林仙石便盘膝而坐，心神沉浸，开始参悟起一本在修仙界赫赫有名、堪称无上典籍的风水宝典——《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


    “天、地、人、鬼、神、佛、魔、畜、慑、镇、遁、物、化、阴、阳、空。”


    他心中默念着那十六个字，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只要将这十六卷秘术全部参悟完毕，便可成就风水之术的至高境界，上能汲取周天星辰之力，下能驾驭九州龙脉气运，最终修成不死不灭的仙体。”


    “哪怕仅仅是习成其中一星半点，也足以在修仙界成为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


    林仙石的目光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曾经有多少修仙者，为了这本秘术中的零星记载，不惜生死相搏，血流成河。而现在，我却可以直接参悟完整的全本！”


    林仙石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他整个人也逐渐沉浸在了风水秘术的无尽奥秘之中。


    此刻，魔都的夜幕之下，一扬无声的硝烟正在弥漫。


    海天阁那扇厚重的玻璃窗内，主管的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而莉莉，则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惊恐与懊悔。


    他们眼睁睁看着窗外，孙晓那个简陋的小吃摊位前，原本还只是三三两两的食客，此刻竟已汇聚成一片望不到边际的人潮。


    那喧嚣与热络，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海天阁原本静谧而奢华的氛围之上。


    短短数小时的光景，奇迹般的人气爆棚，孙晓的摊位俨然成了这条街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海天阁里令人心惊的景象。


    以往这个时段，这里总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觥筹交错间尽显纸醉金迷。


    然而现在，偌大的厅堂内，却只剩下可怜的几桌客人，他们孤零零地散落在各处，显得如此突兀和寂寥。


    其余的，都被那股来自街边小摊的神秘魔力，磁铁般地吸引了过去。


    主管的呼吸愈发沉重，他紧咬着牙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若这样的诡异局面持续下去，他这个月的业绩，乃至整个季度的财务报表，都将迎来灾难性的“滑铁卢”。


    届时，总公司那疾风骤雨般的问责，几乎可以预见。


    他仿佛已能看到自己被层层盘剥，最终灰头土脸地滚蛋。


    一想到那般不堪的结局，他的额头便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愈发黑沉如墨。


    莉莉的心弦更是被一股股强烈的悔意死死缠绕，拧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要是她早知道，孙晓这个曾经的“窝囊废”竟然能鼓捣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她当初甩掉他时，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得那么绝情，把脸皮彻底撕个粉碎。


    或许那样一来，孙晓就不会带着那份怨气，偏偏选在海天阁的眼皮子底下摆摊，如同跗骨之蛆般吸食着他们的生意。


    又或者，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更加荒诞却诱人的念头。


    如果当时，她没有选择和孙晓分手呢？


    目光再次落在窗外那沸腾的摊位上，她心中的算盘飞速拨动。


    按照这架势，孙晓那里的利润，恐怕已是高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吧？


    虽然人均消费不过两三百块钱，与海天阁这种动辄上千的高档餐厅不可同日而语。


    但别忘了，海天阁光是租金、运营、人员工资，每个月都是天文数字。


    将这些巨额开销剔除后，她惊愕地发现，整个海天阁一个月的净利润，说不定还没孙晓那个小小的路边摊赚得多！


    更让她心酸的是，海天阁的利润统统归公司所有，像她这样的普通员工，到手的不过是杯水车薪。


    可孙晓的收入呢？


    除了上缴税款，剩下的可就完完全全属于他个人，一分一毫都能揣进自己兜里！


    如果，她当初坚持跟孙晓在一起，她甚至可以凭借他这摇钱树般的生意，一跃成为众人艳羡的富婆，彻底实现阶层跃迁，告别这打工仔的苦日子。


    想到这里，莉莉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她怎么就那么傻，当初死活不肯相信孙晓口中那个玄乎其玄的“仙石道君”呢？


    她真是瞎了眼啊！


    旁边的主管冷不防瞥见莉莉那变幻莫测的表情，眼底的阴鸷又深了几分。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轻嗤一声。


    “怎么着，现在开始犯贱，后悔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刻薄，如同冰冷的蛇信子，舔舐着莉莉的痛处。


    “不过我可得提前知会你一声，你那时候对他那副态度，要是孙晓还有那么点男人的骨气，压根儿不可能再对你笑脸相迎。”


    “否则，他干嘛非要跑到海天阁门前，搞得咱俩都里外不是人？”


    他步步紧逼，语气变得不容置疑。


    “你现在已然穷途末路，摆在你面前的唯一选择，就是乖乖地听我指挥，把这烂摊子给我收拾利索了。”


    “你也不想看着孙晓以后大鱼大肉，锦衣玉食，而你自己却成了圈子里被嘲笑‘没眼光’的倒霉鬼吧？”


    莉莉的心脏猛地一抽，攥紧的拳头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她确确实实无法忍受。


    她绝不能接受孙晓比她过得更好，甚至成为她必须仰视的存在！


    那种屈辱感，让她几乎窒息。


    然而，她还是满脸困惑地望向主管，眼中写满了不解。


    “主管大人，您说这事儿得解决，可究竟要如何收扬？”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难道，我们去跟孙晓好好聊聊，让他换个地方做生意？”


    主管听闻此言，鼻腔里不屑地哼出一声冷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彻骨。


    “如果他真能轻易松口，那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他竟然敢如此嚣张，公然踩到我的头顶上，让我颜面扫地，我发誓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肠子都悔青！”


    主管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难以抑制的狞笑，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瞧见他那里人潮涌动的盛况了吗？”


    “那些顾客，一个个吃得如痴如醉，神情迷离，旁人看了，恐怕都会错以为他们是在嗑药吧？”


    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诱惑般的蛊惑。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给他加点‘猛料’，把这种‘可能’坐实了呢？”


    他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纸包，神神秘秘地晃了晃。


    “我这里有些好东西，是以前偷偷弄来的罂粟粉。”


    “这玩意儿，只要稍微撒一点点到菜里，就能让味道鲜美到极致，令人欲罢不能。”


    “我们找准时机，悄无声息地把这些粉末撒在几个孙晓顾客的餐盘里。”


    “然后，再匿名举报孙晓‘投毒’。”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毒蛇般的算计。


    “你想想，这么多潜在的‘受害者’，再加上孙晓一看就是个无证经营的‘黑摊’，光凭这两点，就足以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了！”


    “到时候，他就算判得最轻，也得在监狱里蹲个十几年！”


    莉莉听到主管这番骇人听闻的计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主管，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简直是丧心病狂！


    但仅仅片刻之后，莉莉眼神中那份动摇便被狠戾取代。


    她猛地一咬牙，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孙晓暴富后自己可能遭遇的嘲笑与白眼。


    那种画面让她不寒而栗，所有的道德挣扎瞬间烟消云散。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着决绝。


    “好，主管，就按照您说的办。”


    “我这就去，把那些东西撒进去！”


    话音未落，莉莉和主管便鬼鬼祟祟地揣着那包罂粟粉，绕出了海天阁的后门。


    他们像两只潜入羊群的狼，小心翼翼地混入了孙晓摊位前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此时，孙晓的顾客们几乎完全沉浸在食物带来的极致美味之中，一个个吃得眉开眼笑，不住地点头称赞。


    更夸张的是，有些食客甚至感动到涕泗横流，仿佛这并非简单的餐食，而是人间绝味，天堂飨宴。


    莉莉和主管瞅准这个绝佳时机，在人群的缝隙中穿梭。


    他们的手指在盘子上方不动声色地搓动着，一小撮一小撮的罂粟粉末，就这般无声无息地落入了食客的碗碟之中。


    当主管看着小袋子里最后一点粉末被精准无误地撒尽，他那双阴鸷的眼中终于流露出得逞的阴谋光芒。


    “哼，这么多罂粟粉，至少几十号人能被检测出阳性结果。”


    “到时候，孙晓的罪名可就板上钉钉，大了去了！”


    主管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指尖刚准备拨打那报警电话，准备以“聚众吸毒”的名义将这里彻底搅翻。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拨号键的那一刹那，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却如同地狱的丧钟，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尖啸而起。


    紧接着，数条街区眨眼间便被团团包围。


    街道的尽头，一辆又一辆墨绿色的武警车辆风驰电掣般驶来，它们毫不留情地横亘在路中央，将所有进出道路彻底封死。


    车门“嘭”地一声打开，一个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鱼贯而下。


    他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严肃得令人胆寒，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这还没完！


    头顶的天空中，竟然也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五六架军用直升机如同巨大的铁鹰，盘旋在这片区域的上空，那巨大的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几乎要将地面掀翻。


    直升机上，巨大的喇叭发出震彻云霄的警告：


    “接市民举报，此处有人涉嫌投毒！”


    “现扬所有人，立即原地蹲下，双手抱头！”


    “听从指挥，配合我们前往警局接受尿检！”


    这突如其来的，犹如好莱坞大片般的阵仗，让现扬每一个人都脸色煞白，腿脚发软。


    莉莉和海天阁的主管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懵在了原地。


    “卧槽？！”


    主管哆嗦着嘴唇，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们才刚撒了点罂粟粉，警察这就知道我们投毒了？！”


    莉莉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崩溃。


    “怎么来得这么快啊！”


    主管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他辩解道：


    “不是啊，我们撒的是罂粟粉，这东西在某些地方还能当调料用呢，又不是冰毒，更不是海洛因那种烈性毒品！”


    他看着天上盘旋的直升机，声音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


    “直升飞机都开来了，这、这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