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


    姜明亲手搭建的二层木楼里，李清凝在一阵撕裂般的头痛中醒来。


    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光点。


    她撑着床坐起身，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昨晚……发生了什么？


    记忆的碎片开始缓缓拼接。


    酒……喝了很多猴儿酒。


    然后……


    李清凝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红得能滴出血。


    她双手捂住滚烫的脸，恨不得在床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天啊！她都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


    太丢人了！


    简直是公开处刑！


    她的师姐形象，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了！


    李清凝心里五味杂陈，她磨蹭了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换好衣服，一步一挪地走下楼。


    楼下，姜明正在简易的灶台前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米粥清香。


    “醒了？”


    姜明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笑意。


    李清凝低着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声音细若蚊蚋：“小师弟……昨天……对不起啊。”


    “嗯？对不起什么？”姜明转过身，将两碗热腾腾的白粥放到桌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就是……我喝多了，胡说八道……”


    “哦，你说那个啊。”姜明拉开椅子坐下，促狭地眨了眨眼，“我倒是觉得师姐你说得挺对的，牛大哥和池年兄弟那身肌肉，确实很有安全感。”


    “你还说！”李清凝的小脸更红了，抄起桌上的筷子就想敲他。


    姜明哈哈笑着躲开，将一碗粥推到她面前：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快吃吧，养养胃，以后不能喝就别逞强，耍酒疯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可爱。”


    “我才没有耍酒疯！”李清凝嘴硬地反驳了一句，但还是乖乖坐下，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温热的米粥滑入胃里，驱散了宿醉带来的最后一点不适。


    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而温暖。


    就在这时，姜明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常世万法仙君明明子，你收到一条来自‘齐天美猴王’的消息。】


    【齐天美猴王】：姜明兄弟，俺老孙有点事，想跟你请教请教，麻烦来水帘洞一趟。


    .....


    两人吃完早餐来到水帘洞时，孙悟空和牛大力早已等候多时，不过却少了一道身影。


    “池年兄弟一大早就走了。”孙悟空解释道，“他那人就那样。”


    姜明点了点头，也不意外。


    牛大力则显得有些迫不及待问道：


    “姜明兄弟，昨天你说的那个，把灵力附着在身上强化的法子，我和大哥试了一晚上，怎么都不对劲啊！”


    孙悟空也跟着点头，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困惑：


    “是啊！俺老孙也能把火焰附在拳脚上，可威力也就那样，远远达不到你那种程度，感觉……灵力是灵力，身体是身体，根本拧不到一块儿去！”


    “那是因为你们只是简单地把灵力‘贴’了上去，对自己的身体，灵力和能力都没有深入了解。”


    “例如我挥一拳，需要身体的哪些部位进行共同作用，这其中蕴含的知识，你们估计有的学。”


    “简单点理解就是调动自身灵力，在体内按照这些部位进行共同作用，而灵力的输出，经脉能承载多少灵力等因素，决定了你能打出多大威力。”


    一番话，说得孙悟空和牛大力若有所思。


    姜明看着他们，淡然一笑，同时缓缓抬起右拳，平平无奇地向前挥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华丽的光影特效。


    但是！


    拳头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被压缩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涟漪，然后猛然炸开！


    轰！！！


    一声沉闷的爆响在洞中回荡，强劲的气浪将周围的石桌石凳都吹得向后滑动了数尺！


    孙悟空和牛大力的瞳孔瞬间收缩！


    这一拳……


    好霸道！好纯粹的力量！


    “看明白了吗？”姜明收回拳头，风轻云淡。


    牛大力狠狠咽了口唾沫，震撼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苦着脸道：“道理是明白了，可这……这精微的操控，也太难了！”


    “大力兄弟。”姜明忽然把目光转向牛大力，又瞥了一眼旁边正悠哉悠哉嗑着瓜子的李清凝。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师姐学学。”


    “她，可是这方面的高手。”


    “咔嚓。”


    李清凝嗑瓜子的动作一停，听到小师弟夸她，立刻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人派头。


    “嗯哼！小师弟说的没错！”


    她将瓜子壳随手一丢，双手环抱胸前，下巴微微扬起，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姜明，语气里满是骄傲。


    “别看我小师弟实力强大，可真要论贴身短打，他的‘灵力放出’，只要被我点了穴，他就得当场熄火了！”


    姜明闻言，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他心里清楚，师姐没吹牛，她的柔拳法，讲究的就是截断对手的灵力流动。


    一旦被师姐近身缠住，封住几处关键的灵力节点，他的“灵力放出”就会被克制。


    牛大力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娇小可爱的少女，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就她？


    但看到姜明那默认的态度，他也不敢小觑，只好抱着不耻下问的心态，朝着李清凝一抱拳。


    “那……清凝姑娘，这几天，就麻烦你……教导我一下了。”


    “没问题！”


    李清凝一口答应下来，派头十足。


    孙悟空见状，心里也活泛开了。


    牛大力有了老师，那他呢？


    孙悟空连忙凑到姜明身边，嘿嘿笑道：“姜明兄弟，你看俺老孙……有没有什么可以提升的地方？也指点指点俺呗？”


    “当然有。”


    姜明看着一脸期待的孙悟空，又看了看旁边已经开始指点江山、教牛大力一些相关知识的李清凝，一个有趣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师姐。”


    “干嘛？”


    “不如，我们来一场赌约如何？”


    “你想干嘛？”


    “很简单。”姜明指了指孙悟空，又指了指牛大力，“我们两个，各自教导一个，就以一个月为限。”


    “一个月后，让他们两个，只用体术，不许用其他能力，比试一场。”


    “如果我赢了，你以后，就再也不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如果我输了，你可以向我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怎么样？”


    此言一出，孙悟空和牛大力当场就蒙了。


    哈？


    拿我们当赌注？


    李清凝先是一愣，随即眼睛就亮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师弟，又看了看孙悟空和牛大力，脑子里迅速盘算起来。


    小师弟的实力是很强没错，但教人是另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那个要求……


    李清凝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本封面暧昧的耽美禁书，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好！”


    “赌就赌！谁怕谁！”


    “小师弟，你给我等着！这场赌约，我接下了！你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