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训狗大师

作品:《祁总今天上位了吗

    沈知郁漆黑的眼底全是阴鸷的冷意。


    视线像有重量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温择韫勾唇不避不让直视沈知郁的眼睛,讽刺又挑衅的再度开口:“你能花钱买下那些照片, 你还能买下我姐姐的心吗?”


    沈知郁知道温择韫是在说他买下温可被拍到出轨的照片。


    但他却丝毫不生气。


    妻子犯了错误,丈夫帮妻子摆平掩盖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更何况,这件事情只有他最有资格去做。


    沈知郁冷笑一声:“至少我有买下那些照片的资格,你呢?你有什么?”


    温择韫:“……”


    这就是阿Q精神吗?


    精神胜利法则?


    他有的时候是真的觉得他姐可太有本事了,给这些男人都训成什么样了?


    果然是:温·训狗大师·可。


    -


    医院。


    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温择韫推开病房的门,顾临川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病房。


    被暴打了一顿的男人虚弱躺在病床上,脸颊高高肿起,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昭示着温择韫当时每一拳都下了死手。


    男人睁眼看到温择韫的瞬间仿佛见到了恶魔一般,满脸惊恐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按呼叫铃。


    顾临川先他一步走上前, 将呼叫铃抢过来握在手心里。


    “想叫人?”温择韫低沉的嗓子里染上了点儿威胁人的阴沉意味。


    男人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们……想……”


    温择韫不耐烦“啧”了声:“我昨天打你声带上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个结巴?”


    “不对啊,你昨天编排我姐的时候,嘴皮子不是挺利索的吗?”


    男人想起昨晚温择韫那副不要命的样子,害怕他是不是又来打自己一顿的,因过度恐惧指尖都发麻了。


    温择韫看男人那窝囊样子就懒得继续恐吓他,直接将手里的旅行包丢在床上。


    “这是你的治疗费,你的手机我已经找人清空了所有的内容。”


    男人垂眸看向包里一捆捆的现金,虽然还是很慌,但失速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


    “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下一次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温择韫笑起来反而比不笑更阴森,话里威胁的意思分明。


    说完温择韫不等男人回答,转身朝门外走。


    顾临川放下呼叫铃,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男人放下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转头看向顾临川。


    顾临川垂眸睨他,漆黑的眼睛凌厉,阴冷,带着一股压迫人的狠劲儿。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也是你这种货色能肖想的?”


    男人牙齿都在颤。


    顾临川冷嗤一声,走出病房。


    走廊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温择韫跟顾临川并排走到电梯口。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顾临川按下楼层,嗓音微冷带沉:“你姐姐今天还值班吗?”


    温择韫没看他,不走心回答:“不值班,她又不是铁人,连续值班两天。”


    温可:“……”


    温可:“其实连续48小时值班的时候也不少。”


    顾临川很轻的“啊”了声,继续问:“你姐姐跟她老公感情怎么样?”


    要是很好的话,也不会出轨了吧。


    温择韫这才转头过,警觉睨他:“关你什么事儿?”


    顾临川想继续追问,温择韫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电梯门打开,温择韫警告的指了下他。


    “你要是还想跟我做朋友,就收起你的心思。”


    顾临川没回答,他不想答应,所以索性装哑巴。


    他跟在温择韫后面出电梯,朝车库走去。


    顾临川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这是昨天温可写单子的时候放在办公桌上的,当时顾临川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把笔顺走了。


    殊不知,昨天从治疗室回到办公室想要写单子的温可找不见笔。


    温可咬牙切齿:“他爹的!谁又把老娘的笔顺走了!”


    -


    电梯里。


    温可按下楼层,倚靠在墙上闭眼争分夺秒的休息,站在她身旁的江砚时看了她一眼。


    江砚时挑眉,一眼就认出了温可是被他爷爷挂在嘴边的天才学生。


    温可穿着干净的白大褂,头发用鲨鱼夹夹在脑后,胸前口袋上别着支圆珠笔,左胸前夹着自己的胸卡。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


    突然电梯剧烈晃动两下,灯瞬间关闭,电梯内变得一片漆黑。


    温可睁开眼,闭塞狭小黑暗的空间让她的手心开始冒汗。


    她下意识后退,紧紧抓着电梯边的扶手。


    温可有幽闭恐惧症。


    江砚时镇定打开手电筒,让电梯内稍微亮了些,他敏锐注意到温可神色不太好,刻意将嗓音放柔了些:“电梯出现故障了,我给救援人员打个电话。”


    温可这才抬头看向他:“嗯。”


    她声音很轻,带着点颤音。


    温可紧紧抓着扶手,听着江砚时给救援人员打电话。


    没过几秒江砚时的声音便被尖锐的耳鸣声遮盖。


    温可眼前一阵阵发黑,细密冷汗汇聚成水珠,顺着脊背往下淌。


    强烈的眩晕感跟恐惧感让温可站不稳,就连正常的呼吸都成了奢望,她不得不毫无形象的蹲坐在地上。


    江砚时跟救援人员沟通后迅速挂断电话,在温可跟前蹲下,焦急问道:“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吗?”


    温可听不清江砚时的声音,胸腔剧烈起伏,果断唤起导致她呼吸困难,她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信封想要撑开放在嘴边,却手抖到无法操作。


    江砚时果断拿过她手里的信封,撑开后放在温可嘴边,让温可对着信封呼吸。


    他看出温可大概率是幽闭恐惧症犯了。


    他轻轻拍了拍温可的后背,安慰道:“救援人员说很快就能修好电梯,你别害怕,会没事的。”


    温可抬头看向江砚时,额前的黑发被冷汗打湿,湿漉漉地贴着脸颊,因为恐惧而起了水雾的眼眸和泛红的眼尾让她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江砚时有些紧张起来,信封盖住她的大半张脸,一双眼眸湿漉漉,仰着小脸望着他。


    江砚时被她盯得喉结滚动,他想起被他爷爷放在办公桌上的合照。


    合照上的温可穿着深色手术服,神色冷淡,却依旧美艳得不可方物。


    但现在,江砚时却觉得那张照片甚至都没有拍出温可美貌的十分之一。


    就在江砚时微微出神之际,他身后的电梯门瞬间打开,光照了进来。


    江砚时背着光,光线勾勒出他笔挺的轮廓,隐去了他的表情。


    光打在温可的脸上,微红的眼眶泛着水雾,直勾勾看着江砚时。


    她拽了拽江砚时的衣袖,声音还带着点哭腔:“得救了。”


    江砚时愣住,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