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可他是个废物啊,废物不配活着
作品:《我!佣兵大佬!压你比压AK简单》 裴歧愣在原地半晌,像是难以置信一般看着他。
过了许久才开口。
“所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许尧无奈道:“你先听我说,这都是有原因的。”
裴歧:“???”
许尧:“一来对方是穿着保洁的衣服正大光明进去的,灯下黑,安保人员没有重点关注也很正常,二来是疗养院的安保实际上是为你的安全负责的,你人都不在那边,他们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进去杀你,三来……”
裴歧听了半天,没想到他还没完了,一条接着一条。
“停!”
裴歧深吸一口气。
“借口!”
许尧思索片刻:“退一万步说,你就没有责任吗?”
裴歧被他一句话给气笑了。
“世界破破烂烂,牛马添点小乱是吧?”
许尧:“……”
——
事实证明,岁锦年的想法没错。
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疗养院看似无懈可击的防守,竟然被他正大光明的混进去了。
而且他在后花园做了好几天的保洁,都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然而当他看到照片的时候,却愣住了。
裴歧都能看出照片里的女人跟虞忧长得很像,他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而且,他还能看出来,照片中的男人就是老师。
不是像。
就是老师!
岁锦年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吃到了一个大瓜。
此时此刻,岁锦年蹲在路边的灌木丛后面,眼睛紧盯着那张照片,反复确认之后,他确定了照片上的女人并不是虞忧。
而是在轮廓上与虞忧有些相似。
只是受限于当时的拍照技术,照片的清晰度并不高。
这才导致乍一看,都以为照片里的人是虞忧。
想到这里。
岁锦年第一时间赶回了酒店。
这几天他都在疗养院里当清洁工,当然没时间陪老师,也不知道老师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
不过他觉得,老师毕竟是一个成年人,且鹰隼还在呢,不至于没了他就过不下去了。
酒店。
岁锦年回来之后,却没有找到洛矜。
打电话也没打通。
一瞬间,岁锦年只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只能再给鹰隼打电话。
“鹰隼,老师呢?我回酒店没看见他。”
商祈安:“我不知道啊,白羊陪着老师出去玩了,你问一下白羊吧。不过你最近几天都去哪里了?老师只说你有事要办。”
“没什么。”
岁锦年急着问那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根本不想多说。
“我给白羊打电话问问,没事挂了。”
“哎——”
岁锦年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他又给老师打了一遍电话,还是没打通,心里估计着老师可能出门忘带手机了,于是便给莫遥打去了电话。
莫遥倒是接的很快。
“喂,怎么了?”
岁锦年问道:“老师呢?”
莫遥道:“我跟老师在外面玩呢,老师想去福利院看看,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你要一起吗?”
岁锦年道:“我给你发定位,过来接我。”
“好。”
——
虞忧被一行三人带着出境了。
出境之后,几人就没那么谨慎了,当地接应的人开着面包车过来,将包括虞忧在内的几人接到了一个废弃工厂。
这个工厂明显已经很破旧了,整个厂房都有大火烧过的痕迹。
墙壁漆黑,还有些建筑已经倒塌了。
只是后来经过简单的修整,所有窗户上都钉满了钢筋。
此时虞忧已经可以活动了,被几人带着进入了这家工厂。
刚进去,便瞧见一个双腿截肢、半张脸都被烧毁的少年坐在板车上,慢吞吞的挪了进来。
少年手里还拿着个碗,碗里有几张纸币。
虞忧定定的看着他,又将目光转向了带她来的那三个男人。
三人都还没说话,正与其交谈的红裙女子便笑出了声。
“这姑娘好模样,能卖得上价,是黄货吧?”
黄货的意思是拐卖来的未婚年轻女性。
虞忧猜到眼前这女人应该是人贩子。
她似懂非懂的问道:“能卖多少啊?”
女人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十万,美金。”
虞忧点点头。
“这么多啊。”
闻言,女人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突然敛了笑容。
“你是……”
一般人,别说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就算是个大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也早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绑架虞忧的其中一个男人道:“不关你的事,她不是货。”
女人面目不善,当场朝着男人脚边啐了一口。
“不是货你放我这儿干嘛?拿这里当宾馆呐?老娘我忙得很,没空在这里陪你们过家家!”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男人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
“陈姐,我们只是在你这里中转。”
“行吧行吧。”
被称作陈姐的女人点点头,又斜着眼看虞忧。
“看她这样子,病秧子吧?要是不小心死这儿,可跟我没关系啊。”
男人道:“不是病秧子,就是前两天给她用了点肌肉松弛剂,没缓过来,死不了。”
夜里,一群人聚在一起吃饭。
虞忧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陈姐扬眉看她。
“你吃不吃?”
虞忧扫了一眼他们桌上的酒菜,本能的蹙眉。
随后一声不吭的起身从那三个绑匪的背包里拿了压缩饼干和纯净水,还有一块巧克力。
“呦呵?嫌我们脏啊?还是位大小姐呢?”
虞忧回答的十分直白。
“对,就是嫌你们脏。”
“哎你个臭婊子……”
陈姐旁边的黄毛起身就要冲过来。
却被陈姐一把按住。
陈姐“呸”的一声将鱼刺吐进面前的骨碟里。
“又不是咱们的货,轮得上你动?”
说完,便继续吃饭。
这位陈姐明显是这帮人的头儿,她都这么说了,旁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等他们都吃得差不多了。
那黄毛将桌上的剩菜剩饭、包括桌面上和骨碟里的垃圾全都倒进了一个狗盆里,又将狗盆扔在了角落里的残疾少年面前。
“吃吧,钱要不到多少,吃得还挺多,改天把你一身下水全卖了!”
少年也不吭声,默默地低头吃起来。
他甚至没有筷子,只能用手抓着吃。
虞忧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吃剩饭的少年男孩,问道:“他,怎么回事?”
陈姐一愣,没想到虞忧会主动跟她说话,却还是笑着说道:
“这事儿啊,得从头说起
九年前,这边有个丫头片子,是前头的负责人从一岁多开始一点点养大的,那丫头伶俐、聪明、心狠手辣。
年纪不大,却真是个干恶事的好手,前头那人本来是打算养大了让她接班的。
这丫头就可惜在长得太好了,欧洲那边有个富商愿意花大价钱买她。
你说说,咱们做生意的,有钱还能不赚?
谁知那丫头气性大,明明跟她说好了是去欧洲过好日子的,当天夜里,她就一把火把这儿烧了,还把大门给锁死了。”
虞忧点点头。
“然后呢?”
陈姐思索了良久,用下巴指了指角落里的少年。
“当时活下来的,就他一个,着火的时候有一块烧着的塑料布掉他脸上了,破了相,卖不上价了。
本来打算卖给带香头子,就把腿给截了,结果没卖出去,砸手里了。”
带香是人贩子之间的黑话。
指的是控制乞讨儿童的“监护人”。
虞忧没说话。
陈姐笑着说道:“你可千万别觉得他可怜啊,本来那丫头要跑的时候是准备带上他的,他非要偷偷去告密,还被发现了。
那年他可都八岁了,却被一个六岁的丫头打晕了扔在仓库里,塑料布在脸上烧了半天才醒过来。”
虞忧疑惑的问道:“对于你们来说,他干的应该是一件好事。”
陈姐又笑了。
“我这个人是讲道理的,一码归一码。
他要是能告密成功,算他忠心,他要是能跟着那小丫头一起跑了,也算他有本事。
可他是个废物啊,废物不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