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黑蛇甩脸色，“我不管，反正小爷为了救你，已经受伤严重到接近瘫痪，是多少丹药都换不来的亏损，哎哟，疼死了，难受死了。”


    小黑蛇的呻吟让上官离更加揪心了，“你不是让我去什么地方找人，等到那一天，我一定竭尽全力。”


    还算识相，小黑蛇眼睛上下扫了少女几次，“难道不跟我介绍介绍你这是怎么回事吗，你是猫还是人？”


    “我也不知道。”上官离重重按压自己的手臂，依然感觉不真实，“为什么我会穿在两具身体上。”


    “哦。”黑蛇表示稀奇点还是能接受的，“那你要修炼哪具身体？”


    “你怎么知道我可以修炼？”


    “废话。”小蛇无语地翻白眼，“霜凛狐女的骸骨都到你手里了，你当小爷瞎呢，也正好，不用去临水村了。”


    “奥。”上官离的眼睛亮晶晶的，“可不可以两具都炼。”


    “哇偶，你的想法很大胆，也很蠢。”小蛇当初以为上官离只是迟钝，没想到还贪得无厌，“做梦去吧，以为什么好事都能落在你头上。”


    “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那骸骨只能融合一具身体一个灵魂，难不成你还想卸成两半，白猫一半人一半吗，不可能，能不能融合都不一定，还一下子两个身子，痴心妄想。”


    小黑蛇的绿豆眼眨巴眨巴，少女脸颊却染上欢喜，“只能选一个也没关系，小冥，你见多识广，这么说你知道怎么使用冰月前辈的骸骨？”


    小黑蛇先绕着她转圈，“按理说只要魂体尚可，修炼不成问题，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天道让你的两具躯体同是凡胎？”


    “怎么可能不好奇，只是现在我也想不通，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可是你说的，世间法则皆由天道定夺，你不能吸纳天地灵气修炼，自有其意，这样的话就是悄悄逆天道而行，修为低还好，一旦修为达到历劫的程度，大概率被发现，然后降罚，到时可别怪我。”


    上官离听得半懂，“那我不炼了。”


    刚刚还一副给人忠告的小黑蛇第一个不同意，“那不成！”


    他瞥着嘴，“我乱说的，也不一定。”


    “那该怎么炼。”


    上官离偷偷压住嘴角，开玩笑，她比谁都想修炼，她发现她能吸食修士，灵兽，以及植物身上的灵气，却唯独不能自己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就像是暗示着，她修炼是违法的，只能走歪门邪道。


    然而每一次遇险都是她被动的一方，在修仙界中没有自保的能力简直寸步难行，她前面这么说不过是激一下冥垣，至于那什么罚，凭什么不可以认为，她获得霜凛帝女的骸骨不是天道安排的一部分呢。


    小黑蛇还是又问，“你决定要炼哪个？”


    上官离指着自己，“就这个，人修。”


    毕竟白猫生死未知，君墨尧还答应过让她修炼的。


    “古时曾有修士资质平平，就会去夺取他人灵骨为自己所有，后来就形成了这么一套方法，其实也就只有两步，第一步名为净灵，顾名思义就是洗去骸骨残留的怨念和杂质，让它重归纯净，不排斥你，不过这一步应该是省了，前人夺骨多是强迫的，但冰月是自愿赠予你，不存在对你有什么怨念，再加上玄冰印寒气，就算有怨也被冻没了。”


    上官离眼睛在这一刻亮到了极致，“这么说，我可以直接——”


    “想得美，等我说完。”冥垣毫不留情驳回她的念想，“这第二步，名为铸体，最是关键也最为艰难，将骸骨置于原身穴位之上，以灵气为引，将骸骨的力量一点点融入你的经脉、血肉与骨骼之中，这个过程痛苦难耐，你的身体会承受巨大的压力，稍有不慎便会经脉寸断、魂飞魄散。”


    冥垣蛇瞳幽冷，压重语气，“也就是说，一旦失败，不仅是你的肉体被毁，你的灵魂也承受不住压力消亡！”


    上官离被小黑蛇吓到了，“那我，还炼不炼。”


    “炼啊，怎么不炼，你现在这废物身体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博一把看看。”


    “那……那要怎么。”上官离一时脑袋空空，“要现在就开始吗？”


    “你想爆体而亡话可以现在试。”小黑蛇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首先肯定要找一个灵气浓郁且安全的地方才能开始，第二就是需要有人护法，瞧瞧你现在要啥没啥，不出意外还得我来给你护法，可你看我现在刚打完架，灵力大损需休养两天。”


    “灵气浓郁？”上官离忽然想到一个地方，“云顶山。”


    这座山灵气就很浓，浓到戒指的《京城正史》特意提过，南国开国之初，云顶山因为灵气浓郁，被散修占领，并当起了山匪，开国皇帝当初费了好多兵力才剿匪成功才将云顶山收回。


    冥垣意外，“哟，你还知道那地方。”


    上官离也意外，“你也认识云顶山？”


    “巧了，那临水村就在云顶山脚下。”


    确实好巧，上官离惊喜道：“你上过山？”


    “去看了一眼，那山的灵气应该够你用的，不过那里有皇宫的人，外人应是不能随便进的，去之前得要探一番。”


    “还有呢，铸体还要什么条件？”


    “最后一个，需要容器来固体。”


    上官离脑子转了半天，不明白这个容器是什么意思。


    冥垣解释：“玥王府那浴堂你还记得吗，就这个最合适。”


    “那是容器？”


    “你的身体没有那样的池子盛着，很容易被那狐狸骸骨挤爆的。”


    一人一蛇面面相觑，“容我们想想要怎么把这几个元素放在同一个地方。”


    ……


    沉默了好久。


    上官离决定先回上官宅院，自己出来这么久，舒澜肯定担心坏了。


    冥垣摊开尾巴，“小爷要住在这戒指里面，那老头看见我就像猫见了老鼠，我一出去他不得闻着味赶过来，所以要暂避风头等那老头走了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