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生死之间
作品:《随母改嫁进大院后,前夫们找上门了》 安冬夏还是跟工作日一样,早早起床。
吃过饭就提着口袋拿着徐佩兰给的地址去坐公交车。
安玉竹跟安阳就在市中心的第一百货,她要去送毛衣。
知道安冬夏不愿意跟安国见面,徐佩兰就说送到单位上去。
下了公交车,安冬夏一眼就看到第一百货的高楼。
家电百货就在一楼,早上刚刚开门,人并不多。
安冬夏转了一圈,就见到安玉竹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有气无力地扫灰。
“妈给织的毛衣。”安冬夏把袋子放在柜台上。
安玉竹冷冷瞥她一眼,“现在倒是想起我们来了。”
“没事就给她打个电话,她一直想着你们。”安冬夏语气平静。
安玉竹转过身不搭理她,“用你假好心?”
带到了东西,安冬夏就准备离开,刚发过工资手里有一点点钱,想着要不要逛逛给裴援朝买件衬衣。
刚走了几步,就被拉住了手臂。
她侧过脸又仰起头,是贺慕行的脸。
“我跟你道歉。”
贺慕行依然穿的西装革履,只不过双眼有些疲倦之色。
“我接受了,我可以走了吗?”安冬夏低头看他还抓着自己的手臂。
贺慕行苦笑,“我真的错了,我就是有点急了,那天你发着烧还在上班……”
“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吗?”
安冬夏没有什么表情,这让贺慕行感觉更可怕。
上辈子安冬夏总是这样淡淡的,起初他以为安冬夏是个好脾气的,后知后觉,她并不如表面那般好糊弄。
她看着最平静的时候,就是最可怕的时候。
“冬夏,我只是想对你好,你不知道,上辈子……”贺慕行没有说下去。
他没法让安冬夏相信,人会重生。
谁会信呢?
安冬夏皱眉挣脱开那只大手的禁锢,“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慕行眼底的疼一闪而过,扯动嘴角,“我们可以当朋友吗?一个不被你厌恶的朋友。”
安冬夏不知道安国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这么执迷不悔。
“我跟我对象的感情很好,我不会考虑别人。”
贺慕行心脏抽痛,他这么就成了‘别人’,他忍住想拥抱她的念头,叹了口气。
“我明白。”
安冬夏已经没了给裴援朝买衣服的心情,“那我就先走了,我们还是医生跟患者的关系,你的道歉我已经收到。”
贺慕行再没了挽留她的理由,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等安冬夏走远,一边的秘书才从柜台里钻了出来,“贺总,还要给安家送彩电吗?”
“送。”
贺慕行恢复了冷硬的面孔,单手扯送了领带,郁闷地看了一眼身边人,“安国只要来,我不在就直接拿钱给他,不用再问我。”
“好的,贺总。”
出了第一百货,安冬夏心里烦闷。
这么大个百货大楼,偏偏能遇到他。
回到裴家,徐佩兰赶紧迎上来询问,“阳阳瘦没有?玉竹的工作怎么样?”
“都挺好。”安冬夏草草回答完就上楼休息。
还是早点搬离裴家才是。
翌日清晨。
安冬夏直奔医院着急上班,为了避免跟裴轻舟碰面,她连早饭都在医院解决。
他们两人自从那天就再没说过话,主要是安冬夏躲得好。
下班到点就跑,早上也是。
刚到医院就直奔护士站,王娇早上都带饭,给没饭吃的安冬夏带上一口。
“王娇?还没来呢,不知道她干嘛,今天也不是她休假……”
护士长也在头疼,按时按点来上班的王娇,到现在还没出现。
“兴许是家里有事。”安冬夏只好回到诊室。
王娇是个极其守时的人,平时根本不请假。
听她讲以前,疼得昏倒,一检查才知道阑尾炎,敬业到这般地步。
主要她舍不得每天的工资,有时候还喜欢帮同事加班,就为了挣钱。
林世旭一到诊室,就兴冲冲跟安冬夏分享,“老乔开会的时候提了,到时候医院会牵头,咱们就不用犯愁,应该会给你涨工资,分配的公租房估计也能有信儿。”
老头现在把安冬夏当女儿宠。
年纪轻轻,谦虚靠谱。
更何况选择一个最没前途的科室。
现在西医盛行,中医没落,有个什么头疼脑热都是挂西医的号,觉得见效快,药到病除。
他爱惜人才,中医总要有人继承,要是年轻人都这么想,那就真的完了。
“要是分了房,我得好好请老师吃一顿。”安冬夏是真高兴。
忙碌的一天展开,安冬夏正忙的时候,一个男人直接插队走到前头来。
“小安大夫吗?”
安冬夏正给人针灸,抬头看向他。
“都要排队,没法插队。”
男人讪笑,“我是王娇的丈夫。”
安冬夏这才仔细看他。
男人约莫三十几岁,胡子拉碴,身上还有一股烟酒杂和的发酵气味,身上的衣服沾着灰尘,看着有点落魄。
“王娇今天怎么没上班?”
男人挠了挠头,“我天天在厂子里扛大包,也不敢说她什么,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寻死觅活,我劝不动,听她老提起你,想着你去劝劝她……”
安冬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寻死觅活?”
“对,拿刀比着脖子,谁劝都不听。”
安冬夏直起身子,“没报公安?”
“报什么公安,这丑事还敢让别人知道,我实在没法子了,就想着来找你,你要是忙的话,就算了。”
男人转身就要走,被安冬夏叫住。
“你等等。”
安冬夏安抚病患,走到林世旭身边,“老师我得请假,王娇家里出事,我得去看看。”
“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说是王娇寻死觅活的,我去劝劝。”
“去吧,这里有我。”
林世旭觉得这人命关天的事,还是得当回事。
安冬夏脱下白大褂,跟着男人出了医院。
男人拍了拍自行车后座,“我驮着你去。”
安冬夏犹豫了一瞬,还是坐了上去。
男人骑车骑得快,一路飞奔,只不过街边的景色越来越荒凉。
安冬夏没去过王娇的家,不知道她家住得这般偏远。
等男人骑车到一处待拆迁的破落平房,安冬夏有些惴惴不安下车。
放眼望去,成片的平房杂草丛生,没有什么生活痕迹,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你们家住这?”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老房子,等着拆呢。”
安冬夏跟着男人往那破屋子里钻,刚走进屋里被一把推着摔在地上。
呜呜的声音传来,安冬夏抬眼一看,王娇被五花大绑缩在角落里。
安冬夏想起身逃跑,却被男人死死掐住脖子。
“就是你!要不是你,我们好好的!你去死!”
男人面目狰狞,两个大手死死箍在她的脖子上,安冬夏喘不过气,也抠不开男人的手。
在男人的咒骂之中,渐渐失去知觉,堕入黑暗。
等她再睁眼时,王娇紧紧贴在她身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嘴里塞着破布,一双大眼睛涌出眼泪。
安冬夏挣扎了一下,纹丝不动,她也被五花大绑,嘴被死死堵住。
男人坐在不远的地方,放着一瓶白酒。
“臭表子,你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