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作品:《农女发家记》 苏瑾最终还是把人救回去了。没办法,长在春风里,生在红旗下的华夏宝宝,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位俊俏少年郎失去生命,跟间接杀人似的。
“阿恒,快来帮忙。”只听说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没想到昏迷的人也一样!苏瑾甩甩自己的细胳膊,呼唤帮手。
许是经历了自己老爹的死,小毛头看着板板正正躺在地上的少男没害怕,还伸手扒拉人家。
“姐,他还有气吗?”苏英恒把手放到少年鼻下试探。
有,怎么没有?就是好像进气少出气多了?
“别乱搞了,赶紧帮我把人抬回去。”别等一下人真断气了,会给她造成很大心理阴影的好吗?
搞了几根木棍搭了个简易担架,姐弟二人合力把人抬回驿站。
倩娘看着他们抬回来个受伤的人,顿时手足无措。还以为他们这么一会儿就惹了祸,便问到:“阿瑾,这个人是谁?”
苏瑾回:“我和英恒捡柴的时候遇见的。”
倩娘放下心来,让她们自己处理,她要去厨房帮忙择菜。
“你们找套衣服过来给他换上,我去请大夫。”苏瑾把换衣服的事交给两个弟弟,她出门去找大夫。
随军大夫是个老抠门铁公鸡,请他还得放点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请!
“这伤不好治啊!”李大夫指着少年的脑袋,“都开瓢了,问题大了。”
苏瑾翻白眼,死老头,之前请他给倩娘开安胎药也是这德行,“多少钱?”
“你这说的什么话?”李大夫搓搓手,竖起食指,“一百文。”
“啧啧啧,你真敢要啊!”苏瑾不痛不快地拿了钱袋子出来,一个子一个子的数了一百文,“拿去吧!可别把你钱袋子胀破了!”
李大夫笑呵呵的接过钱,对她的阴阳怪气一点不放在心上。娃娃家懂什么?他本来可以回老家开个医馆坐馆,谁知道上面怎么想的,又把他抓回来干活。
一家老小全靠他吃饭,再过不久他又要做爷爷了,得给儿媳妇小孙孙包个大红包吧?
出来时,官府发的药材又少,但凡谁有个头疼脑热,还不是他自己去挖药来治!南迁的人大多是走投无路的穷苦人家,他要的已经很少了!
李大夫拿剪刀把少年伤口处的头发剪掉,缝合、敷药、包扎,那活干得是行云流水。
处理少年身上的伤时,李大夫有些迟疑。干了多年军医,他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刀伤。
举油灯照明的苏瑾见他停下来,催促道:“赶紧治,明天请你吃好吃的。”
喊他来医人的都没在意,他瞎操什么心?
“诶呀,小苏姑娘,他身上这么多伤,我绑带都给他用完了,这钱是不是……”
苏瑾无语地盯着这老登。我去,要不是这少年看起来像大户人家的公子,我想着把人治好了索要些报酬,老登,你以为我会让步吗?
“行行行,加钱,加钱!”
“嘿嘿。”
绑带差点没把人裹成木乃伊,李大夫直接让加五十文钱。苏瑾见人裹成这德行,觉得老抠门也没多要,爽快把钱付了。
李大夫:“你们晚上照看着些,要是发烧了就想法子给他退烧。”
苏瑾:“行。”
少男暂时没事,苏瑾和家人去排队吃饭。在驿馆饭食比露宿荒野好多了,一家子端饭回来,偷摸把自己带来的剩下的一点肉热热加餐,吃了顿好饭。
吃饱了,苏瑾去查看少男的情况。她把手伸到少男腋下试探温度,果然烫手。取了热水,苏瑾尖着指头拧掉汗巾上的水,给少年擦拭裸露的皮肤。苏瑾小心不把绑带打湿,免得污染了绑带,把人家伤口搞化脓。
熬了一个晚上,少年反反复复发烧,直到天光大亮,烧才完全退了!
“小子,你可得多给点钱,看给你姐熬得,眼睛都肿成桃子了!”苏瑾难得熬夜,眼睛布满红血丝,肿得不像样子。
倩娘肚子大了,睡眠不好,听到她说话,人就醒了。
“哎呀,”倩娘看女儿眼睛跟大青蛙似的,忙人她去找大夫看看,“你眼睛这么搞成这个样子?赶紧的,去找大夫看看。”
想到李大夫一言不合就要钱的样子,苏瑾拒绝,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上午下了大暴雨,直到中午吃饭时才停,苏瑾瞅着天不像还会再下雨的样子,带着英恒去河边下套抓鱼。蹲了一下午,大大小小的鱼抓了一堆,他们才回驿站。
找李大夫要了些驱寒的姜块,苏瑾打算晚上煮火锅吃。
乱七八糟各种品种的鱼剪下鱼头煲汤,鱼身子分解成小块,等锅底沸腾了,放进去略煮煮就好吃得很。
“小苏这手艺好。”李大夫嗦完一条鱼,舒服得长叹一声。
军队不能进城,掌勺的厨子糊弄得很,做出来的食物只能说是能吃,和美味全然不沾边。李大夫也是受了一路罪,得这火锅,一个人干了小半盆鱼肉。
“嗯哼......”少男难受地睁开眼,看到一群人在自己旁边大吃特吃。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李大夫吃饱喝足,主动照看病人。
少男答:“还好。”
李大夫把了脉,脉搏比昨天有劲多了。
“是好多了。小苏,你们慢慢吃,我回去睡觉了。”
苏瑾嘴里塞了口饭,嘟嘟囔囔说:“李老头,吃完饭就睡觉于养生不利,你还是多走两步消消食再睡。”
李大夫遥遥应到:“知道了。”
鱼是发物,病人吃不得。苏瑾选了个头大的鱼去找驿站里的人换了一小块肉,剁成肉沫加上英恒、英杰寻回来的野鸡蛋隔水炖熟给病号少男吃。怕两兄弟眼馋,她特地打发他们去清洗锅碗瓢盆。
“好吃吧?”苏瑾温声问到。
少男点头,拿勺子小口吃着嫩滑的肉羹。
苏瑾耐心等他吃完才问:“公子是那里人?你既然醒了,可要联系家人来接你?”
“啊?”少男迷茫的看着她,“我不知道。”
“哈?”骗人的吧?苏瑾不死心继续问,“那你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少男继续摇头:“不记得。”
不是吧,这么狗血的事情都让自己给碰着了?苏瑾将睡梦中的李大夫拉过来,让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大夫又是检查又是把脉的,得了结论:“可能是脑袋开瓢导致的失忆。”
“能治吗?”苏瑾最关心的就是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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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了,那自己的医药费和报酬不就打水漂了?
“这怎么治?”李大夫摊手,“这种情况都是靠病人自己修复,你别发愁了,说不他明天就想起来了。”
能不愁吗?那可是真金白银!
又一天过去,官兵催着大家继续赶路。苏瑾憋着气收拾细软,没理手足无措的少男。
惠娘怀着孩子,母爱泛滥,看他可怜,便劝女儿:“你既然把人救回来了,就好人做到底,把他带上吧。”
一个没忍住,苏瑾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谁知道他是不是骗人的?人家受伤都没失忆,就他失忆。”
苏瑾声音没收着,少男听到话,更加可怜地把脑袋埋在胸口。
“干什么呢?”倩娘攘了女儿一把,“你小声点。”
天可怜见的,那孩子连脑袋都被裹起来了,这要是把人丢在这里,能活几天?全当是给孩子们积福了!
倩娘又劝:“官府不是说一个人给二十亩地吗?带上他去分地,等他好了回家去,那地不就是我们的了?”
苏瑾一拍脑袋,是哦!忘了这茬了。
“娘,没想到你也这么奸。”苏瑾把东西搬到牛车上,招呼少男上车。
少男很是意外,他还以为她们要抛下他呢!
“赶紧的,管事在催了。”
少男听话地爬上牛车。
有二十亩地做补偿,苏瑾心气顺了不少,也没对少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了。
稀泥路里走了几里地,总算是走到了好路上。打头的官喊了停:“原地休息,埋锅造饭!”
粮食有限,又因为下大雨耽搁了两天,小管事让大家去挖野菜来加餐。
英恒、英杰跟着去挖野菜,苏瑾和大着肚子的倩娘留在了营地里。
眼下苏瑾正给少年换药。哦,又被李老登讹了笔钱!
少男伤口恢复得挺好,已经开始结痂了!
苏瑾换完药,突然说:“这一天天喊你‘喂’、‘少男’也挺怪的,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少男顺从地点头。
“叫敖因怎么样?”少年长像是明星敖瑞鹏那一挂的,以前苏瑾就沉迷于敖瑞鹏的美貌,可惜现在看不到了,起这个名字就当纪念了!
“好。”
苏瑾和家人分享了这个名字,获得一致好评。
不过倩娘突然想到个事,说:“之前给其他人都是说的他是你们的表哥,要不然不叫‘敖因’,换个名姓,免得到时候分地出岔子。”
“这话也有道理。”苏瑾想了想,她娘姓顾,要不然......
“改叫‘顾时年’,怎么样?”
倩娘和英恒他们早习惯了听从苏瑾的话,当下都点头说好。少男的名字就这么草率地定了下来。
顾时年躺在一边的床上,安静听着他们决定了他的名字,和......对他的算计。
他也不是个傻的,听到苏瑾他们说“分地”就知道了自己能被带上的理由。
尽管这里面满是算计,可他心里还是满是感激。
这家人手里没啥钱,为了给他治病花了好些钱,要是真能分到地,也挺好的。
又走了七八天,总算是到了终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