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祖母面前的争吵

作品:《嫁给短命将军后,我佑他长命高升

    原先有些尴尬的氛围,此时更尴尬了。


    林婉睁着圆圆的眼睛,天真的说道:“没有说什么呀,庄家的祖母问了什么,我就老实回答了什么呀。”


    在这个时候,三婶卢秀梅张嘴说话了。


    是一贯的苦口婆心,“庄老夫人是有意你和庄公子的婚事,你一口回绝了是怎么回事呢?


    这半年多来,你跟在庄公子后面跑的事情,大家全都看在眼里。


    不说我们为你操的心,就说老夫人花了多少人情?


    好不容易送你去参加赏花宴,想着能在庄老夫人面前,把婚事定下来。


    你可好,一点面子没有留,把庄家得罪了,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林婉心里冷笑一声,她们操心?


    她的名声在京城里面,狼藉到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少不了她们的手笔。


    庄、林两家的官职等级是相当的,更别说林婉的父亲是实权将军。


    没有从前的交情,庄家的赏花宴也是有林家请帖的。


    如果真如她们所说,十分重视林婉的婚事。


    那么昨日在宴会上,林家不会一个长辈也没有。


    只有林婉一个人在那里。


    让林家少了一个回转的余地,直愣愣的对上了庄老夫人。


    这样一来,所有的舆论都会只冲着林婉去了,跟林家其他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林婉看着卢秀梅,笑着说道:“三婶说的什么话,我跟在庄公子身后跑,怎么就跟婚事有关了?


    我只是把庄公子当兄长看待,不晓得是哪个想多了,传出了这样的流言。”


    卢秀梅脸色有些难看,“你私下送的那些荷包呢?那些手帕呢?一桩桩,一件件,你要我拿出来说吗?”


    林婉反问道:“三婶见过荷包手帕的样式吗?都是些祥云白鹤,做给兄长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说有私情,那你拿证据出来啊。


    荷包手帕,林婉在心中冷笑,自己送的东西,庄致远从来没有在乎过。


    前脚送过去,后脚就被他随手赏给了路边的人。


    从前自己含蓄的很,既没有留标识,也没有留明显的私情意象。


    只是针脚密了些,布料选得结实了一些。


    总算让自己的名声,没有那么不堪。


    这些东西,早就流散在京城中了。


    她与庄致远之间的缘分,本来就是她一直在勉强。


    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以她说的为准,她咬死了是兄妹情,谁都翻不了案。


    林婉转头对老夫人解释道:“昨儿在庄家祖母面前,我就说了,大家误会了。


    我跟在庄公子身后跑,与常茹跟在她兄弟身后跑,是一样的道理。


    都是姊妹兄弟之间的情谊,实在没有半分男女之意。”


    卢秀梅尖声道:“庄公子君子端方,前途无量,怎么能跟常家的那个傻子比!”


    林婉脸一沉,“三婶说话小心点,常远山公子只是性子淳朴了些,哪里就是傻子了!


    更何况,听闻陛下也夸赞过常远山公子的骑射功夫,三婶难道是觉得,这样的前途,比不上庄公子吗?”


    卢秀梅激动的神色,一下子白了下去。


    武将和文官的事情,在家里本来就是敏感的话题。


    整个府上都指望大房的军功赏赐过日子。


    剩余几房,唯一官职高的,还是个清水衙门。


    剩下都是些挂名的闲职,每日点卯上班,仅此而已。


    “不,当然不是。”


    作壁上观的二婶陶元珍,这时也插话了。


    “兄妹情谊?那你也不该当众说出来,当众扫了庄家的面子。”


    林婉脸上一派天真,“二婶,为什么不能当众说啊?事情坦坦荡荡,有什么好遮掩的?”


    陶元珍也噎住了,她怎么说?


    说从前我知道,你在私下肆无忌惮的追人?


    说赏花宴知道你会丢人,所以特意装病没去?


    说你的名声越狼藉,就越能对比出林家其他女儿们的端庄教养?


    这话在老夫人面前说了,管家的人,今天立刻就得换人。


    两位各有心思,各有盘算,从前对于林婉的作风,全都是暗地里的推波助澜。


    被林婉明面一口咬死后,还真拿不出办法来。


    卢秀梅万分不甘心,咬着牙说道:“有误会,也怪你做的太过了。


    亲兄妹,都要避嫌。你做出这样的事,难怪别人有这些传言……”


    林婉眼圈霎时红了起来,“这样的事?什么事?我做了什么事?


    怎么这话到了三婶嘴里,我已经做了什么不清不白的事一样!


    为兄长送装钱的荷包,难道是很丢人的事情吗?


    三婶这样的污蔑,我……”


    林婉哭着站起来朝外走,“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金雀立刻扑了上来,一把抱着林婉,在厅堂中间开始哭,哭辜负了老爷夫人的嘱咐,哭小姐没娘在身边好可怜。


    “够了!”


    林老夫人一拍桌子,“老三家的,你的教养哪儿去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你也拿来随便说!


    你也不怕伤了小辈的心!”


    林婉一声一声的“祖母”,声音哀痛婉转,叫得人感同身受的伤心不已。


    陶元珍在那里哄着林婉,还不断的说些都是卢秀梅失言的错。


    卢秀梅顶着老夫人的视线,咬着牙对林婉说道:“小婉,三婶今儿早上睡懵了,说错话了。”


    林婉用袖子捂着脸,哭泣声渐渐小了下去。


    卢秀梅上前拉着她的胳膊,林婉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


    卢秀梅硬是拉住了,然后从自己手上褪下一支冰色玉镯,戴到了林婉手上。


    在陶元珍的安抚下,林婉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抽泣。


    她看着两位婶娘满头大汗的样子,抽噎着说道:“我知道爹娘不在家,我的婚事,全靠婶娘、祖母操持。


    只是……”


    她擦擦眼泪,看了一眼高位上了的老夫人,又看了看二婶。


    陶元珍笑着劝说道:“好孩子,都是自家人,想说什么,说就是了。”


    林婉这才说道:“我是听说,爹娘在边关给我定了亲事,还给二婶捎信来了。


    还有京城的这些传言,也实在太不像话了。”


    说到这里,林婉又开始流泪,“当年我第一次跟着祖母去庄家做客,他们就说这是庄家大哥,可以当做自己的兄长来看。


    怎么这话,难道只是说着玩吗?


    还有那些不安好心的小人,成心挑拨两家的感情呢。”